在國內,研究馬列的人都很牛!
為迎接在“公直”研究馬列的肖晨雨,科級以上干部全換上警服,以免她感覺“801”不嚴sù,以免光她一個人穿警服感覺不自在。同時為表示尊重,特別讓她坐在“大老板”身邊,參加即將開始的案情分析會。
雖然只多了一個人,規格卻發生巨大變化。
不再是之前的積案偵查處內部會議,而是有“公安部”和“公直”領導參加的會議。不管韓教授有沒有行政級別,不管肖晨雨級別多高,但在這里他們是領導。
短短半個多月,竟然發生這么多事情。
江慧如有些恍惚,直到二科干警秦超龍在詹升榮示意下開始介紹案情,才緩過神拿起筆做記錄。
“2013年5月23日下午4時許,棧江海關碼頭監管科關員在例行查驗時,無意中聞到即將吊裝上船的一個集裝箱內散發惡臭,當即聯系貨代公司和貨物所屬公司開箱檢查,結果發現箱內有兩具高度的成年男子尸體。”
頭大,腹部鼓脹,雙臂張開,皮膚呈深綠色,已形成巨人觀。
“801”從成立那一天起就跟尸體打交道,在閱尸無數、鬼手佛心的齊兆友以及變態之極的“小魔女”姜怡折磨下,連最膽小的人現在也不會再害怕尸體。
肖晨雨是頭一次見,哪怕是照片都感覺很恐怖,況且放那么大,連死不瞑目的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
“習慣就好。”韓均回頭笑了笑,示意秦超龍繼續介紹。
“由于尸體出現在全封閉的海關監管碼頭,關員第一時間向棧江海關緝私局報告,緝私民警趕到現場,認為兇殺案不在海關緝私局管轄范圍內,便聯系棧江市公安局刑偵支隊,按照相關規定由地方公安部門接手。”
李思進很默契的調出幾張照片,秦超龍用激光筆指著左側第二個液晶顯示屏,繼續介紹道:“棧江市局非常重視,刑偵副局長、刑偵支隊長率刑警、技術民警迅速趕到碼頭,并立即勘察現場、走訪詢問相關人員,同時調取碼頭及碼頭周邊監控視頻。
兩個死者體表有傷痕,頭部有鈍器傷,集裝箱內有血跡,法醫鑒定為他殺;現場沒發現錢包、手機、身份證或銀行卡等物品,所穿的衣服和鞋又很普通,無法查清兩個被害人身份;視頻分析同樣沒發現任何可疑,偵查工作陷入僵局。”
又是無名尸,韓均相信“801”以后要偵辦的案子至少有三分之一是無名尸案。因為能破的早破了,不會要“801”協助。
他略作沉思了片刻,面無表情地問:“海關有警察,兩具尸體出現在海關監管碼頭,這個案子到底歸誰管?”
秦超龍輕嘆了一口氣,苦笑著解釋道:“緝私警只負責偵辦與走私有關的刑事案件,在沒有證據顯示這與走私有關的情況下,棧江市局擁有無可爭議的管轄權。但市局辦案人員勘察完現場后發現很多疑點,首先,集裝箱進入監管區域前,需要經過海關查驗,海關方面有相關記錄。既然查驗過,兩個死者是怎么進集裝箱,集裝箱又是怎么運進碼頭的?
其次,辦案民警詢問海關關員、貨代公司和參與開箱檢查的貨物所屬公司人員發現,集裝箱當時是反鎖的,封條完好。如果之前的查驗工作與記錄相符,那么,兩個死者應該是集裝箱進入監管區域之后才被放進去的,而且有人重新上鎖,重新加封。”
“問題出在海關?”
“案卷上沒明說,但意思很明確。海關方面可能意識到市局有什么想法,緝私分局成立專案組從碼頭開始著手調查,發現集裝箱被拖車拉入監管區域之后沒人接觸過。另外查驗工作非常嚴格,他們有H986集裝箱機檢查驗系統,相當于CT機,記錄顯示查驗時里面沒人。”
這解釋不去啊,韓均不禁微皺起眉頭:“進去時沒人,進去后就有人了。變魔術,大變死人,而且一變就是兩個?”
秦超龍指著李思進剛調出的碼頭地形圖,低聲道:“查驗工作嚴不嚴格無法確定,但貨場有監控,并且監控記錄完整。如果確實與海關人員無關,那問題就出在這兒,這一段是監控盲區,大約0.7公里長。”
“集裝箱拖車司機找到沒有?”
“找到了,沒任何可疑,不過他記得在監控盲區內好像停過車,去過一趟廁所,前后大約五六分鐘。”
韓均又問道:“集裝箱在碼頭放了多久?”
“17天。”
“監管碼頭轉運費用很貴的,怎么會放這么長時間?
“受臺風影響,集裝箱貨輪在菲律賓耽誤了近十天,當時積壓了很多貨柜,發現尸體的這個只是其中之一。”
“跟貨主沒關系?”
“沒任何關系,事實上有兩個貨主,屬于拼裝箱。”
“貨代公司呢?”
秦超龍搖頭苦笑道:“貨代公司同樣感覺很冤,他們沒想到有臺風,在碼頭產生了很多費用,說本來就沒錢賺,又攤上這么離奇的事。集裝箱內的紡織品既無法按時交貨,又被尸體給污染了,貨主甚至要他們承擔責任。”
韓均沉思了片刻,接著問:“鎖是怎么回事?”
事實證明沒白培訓,前幾天剛去碼頭調研過,秦超龍如數家珍地解釋道:“與其說鎖,不如說是封條,一般情況下大概有三種,一種是船公司委托制鎖廠家生產的封條,上面有唯一的封條號。這種封條有ISO標準,集裝箱到目的港后如果封條跟提單上的記錄不一致,收貨人很可能會拒收。
第二種商檢鎖,是一些公證行、BV機構的所,像一根小鋼繩,也叫線鎖,安全性能基本為零,只是用來交收證明貨物是否符合標準,只在買賣方之間有效;再就是客戶自己的鎖,用在一些高貨值的集裝箱中。本案中的集裝箱只有第一種封條,有專用工具就能打開。”
“像火車廁所門鎖一樣?”
秦超龍指了指顯示屏上的封條照片,確認道:“樣子不一樣,性質差不多。”
海關緝私局在公安部內列為第24局,事實上誰也沒把緝私警察當公安民警,頂多認為他們是行業警察。海關待遇比公安好,很多緝私警察也認為自己是海關的人,跟公安關系不大。
肖晨雨很直接地認為這事跟海關脫不了干系,就算跟緝私警無關,就算跟關員無關,也會跟海關聘用的其他人員有關。不然怎可能在他們眼皮底下,出現這么離奇的事。
韓均沒像她這么下定論,而是若無其事地問:“你們是怎么分析的?”
讓民警先發言是“801”的慣例,李思進第一個起身道:“驗尸報告顯示,兩個被害人死亡時間應該在發現前20天左右,集裝箱內的血跡基本上能夠證實這一點。換言之,他們應該是在集裝箱進入碼頭前后遇害的。
殺人需要動機,把尸體塞進集裝箱同樣需要動機,所以我們認為這應該與海關人員無關。且不說他們不太可能知法犯法,就算真是海關人員干的,也不會用這種方式拋尸。因為就算瞞得了一時,也瞞不過一年。”
夏莫青沉吟道:“里面有尸體,貨物被污染,國外客戶拒收,集裝箱會被運回來。如果目的地是發達國家,必然會造成一系列不良影響。為什么拋尸,就是不想被查。要是出現這種情況,上面肯定會要求徹查。”
韓均點頭道:“有點道理,繼續分析。”
“是!”
李思進整理了下思路,接著分析道:“兩個被害人的衣物很普通,尤其一個被害人所穿的鞋,底都快磨破了。遇害前經濟狀態應該不是很好,可以判定他們不太可能與走私有關。”
“兩個被害人年齡大概多大?”
“尸體高度,只能推測其年齡在20到35歲之間。”
李思進頓了頓,若有所思地說:“沒身份證,沒錢包,又出現在海關監管碼頭的集裝箱里,我們認為可能與偷渡有關。之前有過類似案例,只不過人是被悶死或餓死的,不是被打死的。”
不是什么有錢人,沒錢包,沒身份證,沒手機,想想確實像偷渡客。
就在肖晨雨認為這個推測比較靠譜之時,韓均低聲道:“偷渡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我雖然沒偷渡過,但見過成千上萬個偷渡客。要是20年前,確實有這種可能,但現在不是20年前,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張祥一臉不解地問:“為什么?”
“與時俱進啊!”
韓均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道:“改革開放幾十年,偷渡方式是更新換代、日新月異、緊跟時代潮流。最早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一艘小貨輪飄洋過海去美國西海岸,在洛杉磯外面的公海把人扔下海,自己看本事能游上去就可以了。
有時候那些跑遠洋運輸的,也順帶做一些運人的生意,把人塞在集裝箱或甲板夾層,也是放在公海趕人下海,然后看著壯觀的游泳隊伍朝著海岸直撲過去。
有時候蛇頭很好心,畢竟關系到日后收入來源。把人放下去之前,會先用衛星電話打給美國移民局。上岸之后有被子、有毯子、有暖爐、有食物、有醫生,有時候甚至會出動軍艦和直升機救人,人道主義關懷還是比較濃的。”
從來沒見過偷渡,張祥禁不住笑問道:“這么簡單?”
全是為了生活,至少是為了更好的生活,韓均在紐約唐人街呆那么多年,兩眼一睜看到的幾乎都是偷渡客,發達之前接得幾乎都是偷渡客的業務,對偷渡沒任何歧視,甚至很佩服他們的勇氣。
一臉嚴sù地說:“不簡單!一來游泳是體lì活、技術活,一旦遇到腿抽筋什么的,就永遠上不了岸。二來海里有鯊魚,體lì好、技術好一樣很危險。盡管這種方式實在是有點靠天吃飯的感覺,但依然抵擋不了閩省沿海鄉民的熱情。
所以20年前,不論是洛杉磯、舊金山、紐約還是邁阿密,連夏威夷、處女島都有我們同胞劈波斬浪的身影。老一輩真很厲害,也是沒辦法。現在條件好了,極少有人再冒這個險。”
在美國生活十幾年,持美國綠卡,肯定同情那些人。
肖晨雨沒對他的立場感到特別意外,忍不住問:“韓教授,現在是怎么偷渡的?”
韓教授對這些太熟悉不過了,眉飛色舞地笑道:“現在的偷渡,按照客戶的說法就像旅游一樣快活,經常是全世界大漫游。出發地通常都是BJ、SH或香港,新馬泰肯定要走一趟的,法國巴黎、荷蘭阿姆斯特丹是重要中轉站。
有些路線比較特異,可以體驗非洲風情。比如從莫桑比克、津巴布韋、南非中轉,但最后還是要繞道巴黎。走日韓最快,如果從BJ直飛墨西哥那最省事,最快的我見過3天就到美國的。
一般來說離開巴黎或阿姆斯特丹之后,進入中美洲的第一站都是古巴。然后什么危地馬拉、洪都拉斯,巴拿馬之類的經常轉來轉去,有的轉好幾圈沒找到合適通道只能往回返。有的為等機會找線路,在賓館或民房一住大半年。”
江慧如被搞得啼笑皆非,放下筆笑問道:“這么夸張?”
“有蛇頭,他們只是聽安排。蛇頭在每個國家都有設點,到處有人接應,很多地方有合作的賓館或當地居民的房子,交通設施也一應俱全。什么旅游大巴,歐洲之星年票,越野車等等等等。
很多還創zào性的改裝過,下面有夾層可以藏人,反正是千奇百怪無奇不有。像巴黎這樣的重要中轉站,基本上會有好幾個窩點,相當于根據地、大本營了,反正往唐人街一鉆就找不到人了。”
想起在美國的經歷,韓大教授越說越來勁兒。
“雖然有蛇頭安排,不用擔心語言不通,但成本非常高。我剛去美國時聽到5萬美元的偷渡費,嚇得合不攏嘴。現在考慮到人民幣升值的原因,已經漲到8至10萬美元了。你們別以為閩省人家家戶戶都是百萬富翁,而是那邊鄉里鄉親的關系特別鐵。
而且美國的閩省人實力很強,老家如果有一個人出去,絕對不像那些留學的在美國沒熟人、沒親戚,他們基本上都是叔叔阿姨表哥嬸嬸舅舅在美國摸爬滾打好幾年的主兒。
在紐約,其他省份的同鄉會是按照省來算,閩省的同鄉會是按照村來算的,什么鳳窩村同鄉會、鶴上村同鄉會,至少有上百個;還有按學校來算的,什么常樂二中之類的,精細化到不可理喻的程dù。所以有人要去美國,在那邊的親戚朋友都會湊份子錢,當然是有借有還的。”
韓大教授喝了一小口水,繼續說道:“也有蛇頭提供分期付款的高利貸,具體多高就不知道了。反正人到之后馬上坐去外州的大巴,去事先聯系好的中餐館打工。
蛇頭都是有關系網的,每個月直接扣一部分工資還債,剩下一點給自己。在餐館打工比《北京人在紐約》里面描述的辛苦多了,一天干12個小時以上,一周6天這還是紐約花花世界的待遇,要是在外州那些窮鄉僻壤,恐怕連一天都休息不上。
經常有人干瘋干癡呆的,畢竟在那里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交流困難,連電視報紙都是英文的,基本上沒法交流。每天除了爐頭就是枕頭,生活單調的要死,還債壓力又大,想不瘋都難。”
夏莫青好奇地問:“有沒有逃跑不還債的?”
“我沒聽說過,更沒見過,基本上不會有這種情況。因為蛇頭在閩省有不法團伙,你跑了無債一身輕,家里老婆孩子老爹老媽可就危險了。曾經有一個30多歲的人,到美國沒兩天就被抓了,很快就進入遞解程序,一分錢沒還就被遣返回國。
到常樂機場想著以后估計也是給家里惹禍的命,一下沒想通就在機場廁所上吊了。這樣悲劇不少見,反正人倒霉時喝涼水都塞牙縫,運氣不好怨不得人。”
江慧如又問道:“其它省份呢,難道就閩省人?”
韓大教授伸了個懶腰,微笑著說:“閩省人基本上是美國華人圈的主導力量,也是偷渡客中的主體。GD發展起來之后偷渡的人越來越少,原本粵語主導的唐人街現在是閩省話的天下,可以說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浙省雖然也是偷渡的一大來源,不過方向不一樣,他們大多跑歐洲,據說清朝末年就開始有人往那邊跑。所以美國浙省人不多,但都是有實力的。紐約另一個華人區法拉盛就是浙省人搞起來的,基本上各行各業都有,不像閩省人就會開餐館。”
看著她們若有所思的樣子,韓大教授臉色一正:“他們只是為了生活,雖然為留下,為拿到居留權,做了一些政府不喜歡的事,但跟意識形態無關。
事實上他們中很多人非常愛國,比國內大多人都愛。每次國家領導人赴美訪wèn,總領館組織的歡迎人群基本上全閩省鄉親。閩省的各大僑團也是唐人街的主力,每次祖國有難,比如什么西川地震,03什么的,都是慷慨解囊出錢出力。
以前唐人街的僑團都是掛青天白日旗的,也就是所謂的傳統僑團。如果沒閩省僑團掛五星紅旗和他們爭,總領館在那里連立足都難。”
“真的?”
“不信你去看看。”
說得有些多了,韓大教授話鋒一轉:“棧江屬于GD,現在又不是20年前,基本上可以排除兩個死者試圖偷渡的可能。跟海關方面關系不大,也就是說拖車停在監控盲區的那幾分鐘里,肯定發生了什么。”
“關鍵沒有目擊者,無法查證。”
“那你們打算怎么查?”
秦超龍指著集裝箱封條照片,脫口而出道:“能開這種封條的人不多,我們準備順著這條線索查。先去看看現場和尸體,然后結合實際情況圈定排查范圍。同時殺兩個成年男子,應該是多人作案,只要找到一個突破口,接下來的就好辦了。”
確實是一個辦法,韓大教授想了想,淡淡地問:“這些工作棧江市局做過沒有?”
“做過,但不是特別細,從材料上看只排查過600多人。”
“協助偵辦不是我們自己偵辦,很多在江省能干的事,在那邊不一定能干,還是先看看尸體和現場再說吧。”
韓均頓了頓,突然回頭道:“夏處長,我們剛從GD回來沒幾天,就又要去,這么干太沒章法了。要是有可能,我真想來一個全國巡回。一邊旅游一邊破案,搞一輛像樣的房車,帶上瑤瑤和張琳看看全國的名山大川。”
夏莫青撲哧一笑道:“這個主意不錯,關鍵張教授要上班,瑤瑤要上學。”
“瑤瑤沒問題,她那個學上不上沒多大意思,我們完全可以自己教。張琳問題也不大,只要跟學校說好就行。”
搞一輪“升級版”的積案清查,真要是能實現,真要是能查一圈,“801”肯定會被現在更受部領導重視。如果能破獲一兩百起積案,用“如日中天”來形容一點不為過。
江慧如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不禁笑問道:“處長,您怎么會有這個想法?”
“怎么說呢,電視臺的人吃飽沒事干,居然跑到四中找余校長,想讓瑤瑤去主持一檔兒童節目。對別的家長來說是好事,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對我們來說不是,我和張琳不想讓她跟媒體打交道,她外公也認為她應該離媒體遠一點。”
“為什么?”
“她在中國受到太多夸獎,誰都說她好,如果再上電視,她會感覺她真與眾不同。事實上她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只是由于國籍、血統以及我這個爸爸的關系,受到了太多優待。如果變成童星,會對她的未來產生深遠影響,甚至不良影響。”
江慧如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問:“她想去,您不想讓她去,可又不忍心一口拒絕,所以找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讓她做,比如旅游?”
韓大教授嘿嘿笑道:“差不多。”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夏莫青暗嘆了一口氣,低聲問:“那您打算旅游多久?”
“玩到圣誕節,讓她玩個盡興,另外張琳也有這個愿望,就怕你們不好安排。”
“我們好安排,留三分之一人在家培訓,其他人上車就走,然后輪換,廳里不會有意見,部里估計也不會有意見,否則不會給我們送來這么多案卷。”
“真好安排?”
江慧如豈能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臉嚴sù地確認道:“絕對好安排。”
韓均權衡了一番,點頭笑道:“四個半月的超長假期,想想就令人興奮,瑤瑤一定喜歡。你們好好計劃一下,設計一條路線。我也要計劃一下,張琳更不用說了,要跟學校協調。”
對別人而言是辦案,對他來說是休假。
肖晨雨徹底服了,愣了好一會兒才欲言又止地說:“韓教授,既然您有這個計劃,那我愛人暫時就不用借調過來了。”
“你打算跟我們一起去?”
“當然,我是您的助手嘛。”
“好吧,你自己看著安排。”韓均越想越興奮,驀地起身道:“反正需要時間準備,今天周三,周五下午出發,先去把GD這個‘大變死人案’辦了,回來后我們再好好研究研究,確定全國巡回的最終方案。”
江慧如欣喜若狂,毫不猶豫地答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