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山,原本這里不叫清風山,只是后來有人在這里立了清風寨,才被人喚成清風山的,事實上,許多無名山頭的名字,多多少少都沾著些匪氣。
夜黑風高,但山寨中卻是燈火通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山下突然來了一幫子打著漢人旗幟的部隊立下營寨,作為山賊草寇的,通常都會有類似的職業病,哪怕嘴上叫囂著如何不把漢軍放在眼里,但心里對于朝廷的正規軍還是發憷的。
聚義廳,作為一個游戲位面并被位面認可的山賊勢力的功能性建筑,有著類似于縣城之中城主府的作用,只是此刻,作為一座山寨的核心,本該有些肅穆的聚義廳里,卻被一股的氣氛所掩蓋,一名粗壯的漢子肆意的在一具白花花的上縱橫馳騁。
兵臨城下,本來作為一寨之主,這個時候應該聚集麾下頭領商議對敵之策,只是,當作為寨主的楊奉聽說山下來的是一幫娘們兒的時候,原本緊張的心神也就徹底放松了。
女人當兵?哈,當真是世間奇事,女人,本來就是用來讓男人睡的,這種想法并不只是在他一人身上有,整個山寨上下都抱著類似的念頭,所以,作為寨主的楊奉給自己放了個小假,在與一眾頭目商議完畢之后,隨即將不久前搶來的一個大戶人家女子招來,就在這本該莊嚴肅穆的聚義廳之中,肆意的開始享用這個讓他心猿意馬的女人。
看著這個頗有姿色的女人在自己胯下痛苦、掙扎和絕望的表情,楊奉心中就生出一股變態的滿足感,動作也更加有力,武將有著先天身體素質的優勢,除非有某些生理疾病,否則在這個位面中,武將在這方面的戰力通常都是很強悍的。
“渠帥,副寨主求見!”在外面負責守門的山賊的聲音響起,楊奉昔日隨太平道起事,也曾是一方小渠帥,后來太平道敗落,楊奉僥幸沒被圍剿大軍圍住,便帶著殘部占山為王,過上山大王的幸福生活。
“哦,是公明啊,讓他進來吧!”楊奉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但臉上卻并未表現出來,他很清楚,自己能憑著不足萬人的賊眾在這富得流油的洛陽周圍討生活,甚至立下了營寨,并非自己有多大本事,能有今天,全憑這個副寨主,一身本事,若非這副寨主幾次解圍,他現在不是被關進朝廷的囚牢里,就是已經帶著這些昔日的部署不知道躲在哪個旮旯里茍延殘喘,哪有如今這般逍遙自在?
只是楊奉終究不是什么雄主,一方面要仰賴對方的本事,另一方面卻又害怕對方喧賓奪主,將自己取而代之,是以除了有戰事的時候,會將部隊暫時交給對方指揮,大多數時候,卻是將兵權看的極緊,絲毫不給對方有插手的機會。
片刻后,一名身材雄偉,面色嚴肅的漢子大步走進來,看著聚義廳內的氣氛,眉頭不由微微一皺。
“哈哈,別的久了,發泄一下,公明勿怪。”楊奉尷尬的笑了笑,拍了拍身下女子豐滿挺翹的肥臀,嘿笑道:“下去,等我回來,嗷”
話到最后,卻化作一聲慘叫,原來那女人性情剛烈,趁著楊奉分神之際,猛地掌嘴,一口咬住對方的大腿,楊奉雖是武將,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咬下一大塊血肉。
“賤人!找死!”慘叫過后,楊奉看著一臉怨毒的女人,惱羞成怒,猛地一腳飛踹在女人柔軟的小腹上,這一腳含恨而出,幾乎聚集了這個三流巔峰武將全部的力道,又哪是一個普通女人承受的了得,甚至連慘叫都沒有發出,白花花的柔荑如同炮彈一般被踹飛出去,狠狠地撞擊在聚義廳的墻壁上,甚至站在門外的山賊都能聽到那一連串清晰地骨裂聲。
“不知死活!”看了一眼癱倒在墻壁邊,在墻壁上留下一灘腥紅鮮血,已經沒了生機的尸體。
“渠帥!?”幾名山賊聞聲沖進來,看了一眼墻角的尸體,不解的看向楊奉。
“無事,都給我退下!”楊奉擺了擺手,揮退了嘍啰,朝著女子的方向狠狠地啐了一口,隨即看向徐晃,表情柔和了一些,溫言道:“公明深夜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徐晃目光在那婦人的尸體上掃過,眼中閃過一抹不忍和惱怒,不過隨即隱去,拱手道:“渠帥,正是為山下漢軍而來。”
“就那群女人?”楊奉有些詫異的看向徐晃,搖頭笑道:“公明還是太謹慎了,鳳衛營,名頭倒是好聽,只是公明未曾去過洛陽,大概不知道這鳳衛營是什么樣的一支部隊吧?”
“這……尚需渠帥解惑。”徐晃搖了搖頭,鳳衛營的歷史,哪怕在洛陽知道的人也不多,更別說他以前最多也不過是一個縣城小吏。
“嘿嘿。”楊奉臉上露出一抹淫笑,看著徐晃嘿然道:“我是不知道朝廷為何弄出這么一支全由女人組成的部隊,卻知道這支部隊在洛陽有另外一個別稱,名曰……軍妓營。”
“呃……”徐晃愕然,光聽名字,也知道這支部隊的過往并不光彩。
“當初混進洛陽正是為大賢良師打探情報,結交權貴,只可惜,唐周那廝突然叛變,致使提前舉事,若非如此的話,說不得,某也可以常常那女兵的滋味。”說到這里,楊奉臉上淫笑更甚。
錯愕之后,徐晃隨即蹙眉道:“只是以某今日所見,那鳳衛營立寨頗有法度,暗合數理,營寨排列井然有序,雖是女兵,但觀其面貌氣勢,也絕非烏合之眾可比,這其中是否……”
“絕無差錯,洛陽乃至整個大漢,某也只聽過這么一支女兵,別無分號!”楊奉擺了擺手道:“公明將才,某是極佩服的,不過這一次,公明卻是謹慎過了,區區一群女兵,不過區區三千之眾,我們有五千驍勇善戰的兒郎,有何可怕,明日,本渠帥便親自率領兒郎們將她們的營寨給平了!”
“渠帥要親自出征?”徐晃愕然的看著楊奉,在他的印象里,每次與官軍作戰,楊奉總是躲在軍中,將指揮權交給自己的。
“哈哈,每次有了戰事,都叫公明擋在前面,本渠帥也是心有不安,此次,便讓公明來看看本渠帥的厲害!”楊奉哈哈一笑,豪氣沖天的道。
看著一臉躊躇滿志的楊奉,若非知道對面只是一群女兵的話,說不得,還有幾分感染力,只是現在嗎,徐晃也只能以沉默來對待。
“屬下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守寨兄弟毫無戒心,若官軍夜襲,恐于我軍不利!”徐晃拱手道:“懇請渠帥準許多加一批兄弟守夜!”
“此事公明自行處理吧。”楊奉眼中閃過一抹不滿的神色,擺了擺手:“操勞一天,某夜累了,公明自去!”
說完,轉身朝內堂走去,臨走時,目光掃了一眼墻角處,那已經冷卻的尸體,眼中閃過一抹遺憾的神色,這女子無論姿色還是氣質都是上成貨色,就這么被弄死了,當真有點可惜。
徐晃看著楊奉離去的方向,又看了看那女尸,微微嘆了口氣,轉身對門外幾名山賊嘍啰吩咐道:“找幾個人,把這女子埋了吧。”
“是。”幾名山賊嘍啰點了點頭,依言將女子的尸體拖出去。
徐晃并未返回自己的居所,雖然楊奉已經再三保證,鳳衛營不堪一擊,但今日他已經不下數次觀察過對方的營盤,敵軍遠來,本該人困馬乏,正是突襲的好時機,但徐晃觀察良久,最終卻放棄了這個決定,不說戰力,單從陣型上來看,對方防御頗為嚴密,顯然也在防備己方的突襲。
相比于楊奉所言,徐晃更相信自己親眼所見,饒是內心深處,對于對面的女兵同樣有輕視的念頭,但只看對方安營扎寨,就不敢有絲毫放松,離開聚義廳后,當即帶了幾名親信,往寨墻的方向走去。
山寨的防御,漏洞太多,平日里,楊奉哪怕寧愿自己琢磨,也絕不讓徐晃插手構建營寨防線的事情,是以這座在楊奉看來鐵桶一般的清風寨,在徐晃看來卻是漏洞百出,換做自己的話,要攻破這樣一座營寨,只需一半兵力就足夠了。
楊奉的心思,自然不難猜,雖然對楊奉氣量之小有些無奈,但楊奉于自己有活命之恩,單就這份恩情,就足以讓徐晃擯棄任何怨言,幫助楊奉出謀劃策,不斷壯大。
“副寨主也真夠小心的,渠帥不是說了嗎?不過一幫女人而已,大驚小怪!”
“嘿嘿,什么副寨主,不過渠帥手中一條狗而已,老子要睡覺,莫要煩我!”
巡視山寨的徐晃面色陰沉的聽著一名名山賊不滿的抱怨和嘲諷,哪怕是徐晃就在附近,這些人也沒有刻意去掩飾自己的聲音,對于這位清風寨名義上的副寨主,顯然并無太多敬意,這也是楊奉暗中攛掇的結果,徐晃在軍中威望越低,對自己也就威脅越小。
“我們走!”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徐晃并非泥人,聽著周圍那惡毒的抱怨聲,徐晃面色鐵青的帶著滿腔怒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