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想干嘛,這是一個困擾李云飛的問題。△,
無論怎么想,他都想不出靈兒把消息說給星彩她們知道的理由,畢竟之前他說過要保密的。
給父母掃墓而已,帶兩個關系不清不楚的女孩算什么事兒?
但不管怎么說,來都已經來了,李云飛也不好趕人,所以最終和李云飛一起去掃墓的,除了靈兒之外,又多了兩個女孩。
當然,像劉亡這種打醬油的不算。
接到放學的靈兒后,三輛黑色的奧迪駛上了出城的環城路。
一前一后兩輛車里坐著五十一局的特工,中間一輛車則坐著李云飛一家人……算是一家人。
星彩呂玲綺還有靈兒三個女孩坐在后排,李云飛副駕駛,劉亡則充當司機的職責。
作為全世界的異能者中小有名聲的高手,劉亡親自給人當司機是一種讓人很難以置信的事情。
畢竟在李云飛不在的時間里,星彩和老陳不出手,于是劉亡這幾個最早接受武學教導、同時也是天賦最高學有所成的家伙,幾乎代表著五十一局最高端的戰斗力。
在異能者開始出現后,這幾人的實力和名聲不但沒有下降,反而水漲船高,幾乎成為中國這一方最強者的標桿。
至于傳說中的五十一局創建者李云飛,江湖傳說中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雖然江湖上盛傳他的恐怖名聲,但卻沒有多少人接觸過。
只有當年一夜間滅聞人家全球殺手基地的可怕戰績證明他的可怕。
離開沃城,車隊先駛上了干凈的瀝青路,一直行使了一個多小時,公路開始變成沙石鋪就的黃土路。
路邊荒蕪而沒有多少人煙,沒有防護欄沒有路標沒有路牌。狹窄的黃土路只夠兩車并行。
一些比較狹小的地帶甚至只夠一車通行。
路上偶爾能見到驅趕山羊群的老人好奇的看著路過的車輛,奧迪車駛過時,羊群“咩咩咩”的叫著,在老人的驅趕下向路邊散開,把路讓了出來。
西南山區的這里山脈崎嶇,作為橫斷山脈的中部。高大的群山此起彼伏。
車隊在群山間穿行著,偶爾會經過山間的溪流。
因為沒有橋梁,所以這些溪流往往都是直接從路上流過,車駛過時,無數水花四濺。
最后在崎嶇狹窄的黃土山路間顛簸了足足兩個多小時,車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李云飛仰頭看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群山,情緒有些復雜。
上一次來這里時,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身邊跟著的是被某個名為“迪妮莎”的異界女人附身的靈兒。
除此之外,身邊再無他人。
如今再次過來,身邊卻前呼后擁的多了這么多保鏢,甚至還有專車接送,自己也成為世界政治圈中舉足輕重的一份子。
這樣的差別待遇仔細想想,不由得讓人感嘆人生的際遇還真是奇妙。
留下了幾人守在路口,李云飛回頭看了身后的大山一眼,帶著靈兒她們爬上這條不算崎嶇的山路。
其實如果自己一個人飛過來的話。哪怕帶上靈兒,李云飛的速度反而更快。
不過想了想自己一手抱著靈兒。一手拎著一大堆紙錢蠟燭在天上飛的景象……李云飛還是很果斷的把劉亡叫了出來。
此時帶著星彩她們三個女孩,外加劉亡及兩個五十一局的異能者保鏢,李云飛踏上了這條走過十幾次的山路。
這里算是他家族的墓地,山上埋葬的幾乎都是李家的長輩。
只是那些零零落落的墳墓李云飛大多不認識,畢竟他還沒有到需要父親給他一個個講解哪個墓是哪個長輩、哪個墓該怎么稱呼的年紀,父母便去世了。
再加上此后因為某些事情和家族里斷了聯系。除了父母的墓穴外,其它墓主的身份他也就更加不清楚了。
此時帶著一群人走上這條不算崎嶇的山路,看著兩邊那些零零落落的墓地,劉亡等人全都沒有說話,忠實的扮演著自己保鏢的角色。
倒是李云飛帶著靈兒走著。時不時的指著某個地方笑著和星彩她們聊點童年的趣事兒。
最后到達父母的墓前時,看著父母的墳墓,李云飛也安靜了下來。
從劉亡等人手中接過裝著紙錢蠟燭的口袋,李云飛按照祖輩的規矩點燃了香,在墓前點起了蠟燭,然后帶著三個女孩幫父母的墳包清理雜草。
劉亡等人退到了一邊,全都戴起了墨鏡,真的跟保鏢似的。
某一刻,劉亡的耳麥突然傳來了一些聲音,似乎山下守在入口處的異能者們遇到了什么。
李云飛依稀聽到了劉亡說了“讓他們上來。”
不過這時的李云飛正在教靈兒如何掃墓,所以劉亡猶豫了一下,沒敢上前打擾。
大概過了十分鐘,有幾個人影從山下走來,出現在李云飛他們的視野中。
這時的李云飛剛笑著教完靈兒星彩她們掃完墓,正在燒紙錢,全都下意識的看向了那邊。
下一秒,靈兒怔住了。
山下上來的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拄著拐杖但卻精神矍鑠的老人。
緊緊皺起來的臉給人一種很不好相處的嚴肅感覺,不怒自威。
在他身后,氣勢洶洶的跟著一群黑衣人,像是出行的黑道大佬一般,那種陰沉的氣場,令人畏懼。
一旁的劉亡和幾名異能者對視了一眼,準備上去,李云飛卻擺手攔住了他們。
“讓他們上來。”
頭也不回的跪在父母墳前,李云飛淡淡的說道,“不要失了禮數。”
說著,繼續教著心不在焉的女兒關于這些掃墓的規矩,李云飛對山下氣勢洶洶而來的老人無動于衷。
星彩和呂玲綺對視了一眼,兩人大概明白了老人的身份。
但既然李云飛不說話,她們也不好說什么,繼續低頭裝沒看到。
于是那群氣勢洶洶的人,最終沒有任何阻擋的走了上來,直接來到了李云飛父母的墓前,一群人把這里圍了起來。
最前方,那個面色嚴肅的老人冷哼了一聲,狠狠的頓了頓手中的拐杖,走了出來。
“李云飛,還記得我是誰嗎?”
冷酷的聲音中,充滿了厭惡。
李云飛的動作頓了頓,牽著女兒的手站了起來。
“許久不見了,趙先生。”
回頭看著眼前的這名老人,他冷淡的聳了聳肩,“我對您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