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三天之后,四處的消息蜂擁而出。¤,
周帆早已經知道這中平六年是最為關鍵的一年,因此早就在去年年末的時候,就讓人密切注意著洛陽,河東,涼州,并州等地的消息,而如今,這些消息直接蜂擁向著成都而來。
益州,成都,州牧府,議事大廳。
此刻周帆高坐首位,下方文武官員全部到齊,這些人也全都是周帆的心腹,是周帆日后征戰天下的班底。
“諸位,你說這洛陽我是應該去還是不去?”周帆問道。
就在昨天晚上,他就收到了那洛陽傳來的密令,最為搞笑的是,這密令還是那大將軍何進送來的,
至于內容,周帆看也不用看就能猜得出來了,無非就是他知道了那十常侍想要謀害何進,同時還想要廢了何進的侄子劉辯,立那劉協為帝而已。因此希望自己可以出兵前往洛陽,擒殺十常侍等人,捍衛劉辯的皇位罷了。
周帆也知道歷史上那何進為了能夠誅殺十常侍那些宦官,因此召前將軍董卓,東郡太守橋冒,武猛都尉,并州牧丁原等人入洛陽。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這次這何進居然把自己也給叫上了。
說起來這件事情周帆還真的是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啊。
自己可不像那董卓,如今就屯兵在河東,想要前往洛陽不過兩百多里路而已,若是早有準備的話,最多也就是小十天的時間就能趕到。那東郡太守估計也差不多,用不了多少時間,哪怕是那并州丁原,最多也就是半個多月的時間也就夠了。
而自己這里可不一樣啊,就連從這里派兵趕往洛陽,怎么也得一個多月的時間。
就算那何進能夠撐到自己的大軍趕到。他又是哪來的信心,相信自己會幫著他。
要知道當初黃巾之亂之后,他可是跟著那袁逢一起來謀害自己的來著,雖然雙方之間沒有徹底的撕破臉皮,但是彼此都明白,他們之間不對盤,周帆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更別提是幫他了。
“啟稟主公,卑職認為主公不能去。”張松第一個站了起來說道:“先帝有過旨意,主公不得踏入洛陽一步。若是是如今陛下的旨意,命主公進京勤王,那么主公不得不去。而如今卻只是那大將軍何進的意思而已,主公說什么也不能去,否則到時候必然會落人口舌。”
周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張松也算是機靈了,雖然他也明白周帆心中再想些什么東西,但是他暫時也沒有摸頭周帆的心思,因此有些話說出來他也不知道周帆會是高興還是生氣。因此才會說出這樣官面上的理由。不過也算是深得其心了,無過也無獎。
不過周帆想要的卻并不是這個答案,在座的都是周帆的心腹,因此對于周帆的野心自然是了解的。他想要聽到的是他們真正的想法。
“卑職也認為主公不能去。”見周帆沒有說話。劉曄也站了起來說道:“那洛陽如今就是龍潭虎穴,主公帶兵進入洛陽無疑是有害而無利。”
“哦,子揚這話怎么說?”周帆笑著問道,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滿意的表情。
“如今洛陽的形式也已經很明朗了。大將軍何進一方的人,支持著如今的少帝劉辯,而那十常侍等人則是支持著陳留王劉協。再加上何太后,以及當朝文武百官的掣肘,如今雙方也算是棋逢對手,誰也奈何不了誰。因此那大將軍何進才不得不召董卓還有主公等人前去洛陽,想要靠著主公的力量斬殺十常侍等人,維護著少帝的皇位。”
“而主公若是真的去了洛陽,自然是無法獨善其身,必然是要支持著一方,而無論支持著哪一方,對于主公而言都是有害而無益。若是幫著那十常侍,擁立陳留王為帝,那么主公必然會落的一個反賊的名號,與主公名聲有礙,畢竟那少帝是名正言順繼承先帝的皇位的,實屬不智。”
“其二就是幫著大將軍何進斬殺十常侍等人,擁立如今的少帝劉辯。不過如此一來,以那何進的性格必然是狡兔死走狗烹,主公幫著那何進穩定了洛陽,到時候那何進必然會反咬主公一口,甚至陷害主公一個違背先帝之令罪,到頭來主公非但撈不到什么好處,反而會惹得一身腥。哪怕那何進知恩圖報,不陷害主公,那么解決了洛陽的麻煩,主公也不得不退兵回來,到時候只不過是白跑一趟而已,徒損兵力。除非……”
“除非什么……”周帆笑著問道,他已經猜到那劉曄想要說什么東西了。
不過對于那劉曄的推測也是深以為然,這劉曄的一番話,確實是已經把將來可能發生的情況全都不說出來了。
以自己的本事,若是去了那洛陽,無論是幫著哪一方,都能夠把洛陽穩定下來。無論是劉協也好,劉辯也罷,只要登上了皇位,再加上一眾大臣的輔佐,這大漢至少短時間內能夠安定下來。
然而問題也就出在了這里,周帆如今要的就是一個亂世,若是這洛陽不亂,這大漢不亂,自己又如何去渾水摸魚,得不償失啊。
因此自己現在去那洛陽,根本撈不到半分好處,反而一個不小心還會陷在那里,還不如在這益州靜靜的觀望著,等待機會的來臨。
“除非主公愿意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劉曄道。
“哈哈哈!”頓時周帆便直接大笑了起來,說道:“我周帆深受皇恩,又豈會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子揚不可胡言。”
所謂大逆不道之事,不就是那董卓所行之事,把持朝政,廢立新帝,周帆又怎么可能會去做這樣子的事情。
且不說自己早已經答應了盧植,不會主動去做那亂漢之事,就算沒有這件事情,自己也不敢啊。看看歷史上那董卓,最終落的了一個名聲,國賊董卓,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殺之而后快呢。
他周帆要的是名傳千古,而絕對不是遺臭萬年,為了一時的痛快,而毀掉一輩子,這絕對是傻子的行為。
“是卑職失言了。”劉曄連忙說道,但是臉上卻并沒有半分惶恐的樣子。
對于周帆的心思,他們也是清楚的。若是如今直入洛陽,就能夠得到天下,建立新朝,相信周帆絕對會二話不說的去做的,只能說如今還不是一個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