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直接放下了手中的棋子,說道:“黃祖是什么樣的人,你我二人倒也算是清楚,他今天的舉動實在是有些怪異啊。”
蒯越也是丟掉了手中的棋子,起身說道:“何止是怪異,我看其人十有八九已經是背叛了主公,投靠了冠軍侯了!”
蒯良頓時就瞪大著雙眼看著蒯越,久久不語,過了老半天這才問道:“那你先前為何不指出來。”
蒯越就是一聲冷笑,反問道:“我又為何要說出來?”
“你……”蒯良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好。他們兩人雖然是兄弟,但是蒯良很清楚,在才智方面絕對是自己這個弟弟更勝自己一籌,此刻他倒是有些跟不上蒯越的節奏了。
蒯越笑了笑,說道:“像剛剛那種情況,大哥你覺得就算我說出來,主公會相信嗎,別人又會相信嗎?”
蒯良沉默,就像是蒯越所說的先前那個情況,無論是劉表還是其他人,甚至是蔡瑁這種和黃祖死敵一樣的存在,都已經徹底相信了黃祖,就差沒有把他當成是救世主一般都存在了。
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蒯越跟其他人提出反調,到時候只會是徒勞無功,還會熱的一身腥,完全得不償失啊。
看著蒯良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蒯越繼續說道:“而且現在這個時候,黃祖投靠了冠軍侯,對我們蒯家來說,也未嘗不是好事啊。”
“子度,你這是,你這是什么意思!”蒯良一臉震驚的看著蒯越,作為兄弟,蒯良哪里會不知道蒯越在打什么主意啊。
剛剛蒯越說的是對他們蒯家,而并非是對劉表,這也就意味著蒯越已經有了脫離,甚至是背叛劉表的心思了,這讓蒯良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啊。
“大哥你不要緊張!我這也只是在為我們蒯家謀取嘴好的結果罷了。”蒯越笑著說道。
雖然現在蒯越叫著劉表主公。對他中心不二的,但是那純粹是因為他們現在蒯家不得不依附劉表的原因。
在蒯越心中,無論是什么時候最在意的還是只有他們家族,至于劉表。在不影響家族的情況下,自然是毫無保留的支持了,但若是在威脅到家族傳承的情況下,快蒯越自然是要以保護家族傳承為主,至于劉表。只能是排到第二位去了。
蒯越繼續說道:“如今情況也很明朗了,冠軍侯表面上說是要討要一個交代,但實際上這只不過是一個謀取荊州的借口罷了,但是不管怎么說,若是襄陽一旦被破,那么無論是主公還是蔡瑁,怕是都難逃冠軍侯毒手,大哥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有多少把握能夠守的住襄陽?”
蒯良沉默,這要是在剛才。他絕對敢拍著胸脯說他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能夠守的住襄陽,至于原因,那自然是像先前演宴席上他所說的那一般,慢慢的拖死周帆,拖到他不得不退兵,到時候他們自然是安全了。
但是現在,在得知了黃祖可能已經投靠周帆了的消息,援軍變成了敵軍,別說是百分之一百了,他就連一半都把握都沒有了。
“若是我們能夠提前將黃祖制住。我覺得我們至少有三成把握能夠守住襄陽,若是能夠將黃祖那兩萬大軍納為己用,那么至少能夠有五成的把握。”蒯良一本正經的說道,只不過看上去總覺得有那么些底氣不足的樣子。
“哦。大哥你真的覺得有那么高?”蒯越最佳掛起了一絲笑意,饒有興趣的看著蒯良,輕飄飄都說道。
蒯良被蒯越這種眼神看的是直發毛,怒然道:“那子度你覺得我們能夠有多少把握。”
聞言,蒯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在我看來。最高也就只有一成的把握了,甚至就連這一成把握,我心中也沒什么底。”
“什么!”蒯良大驚,找蒯越這么說,他們幾乎可以說是一點點希望都沒有啊,這應該不太可能吧,好說歹說他們手底下還有著那么些兵力,怎么也不能說是毫無抵抗能力吧。
看著蒯良震驚的表情,蒯越解釋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黃祖那個人,他就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無利不起早的人,既然他都已經投靠了冠軍侯,難道還不能證明一些東西嗎。”
蒯良沉默,同為荊州三大世家之一,蒯良難道還能不清楚黃祖這個人嗎。
說得好聽一點,他那叫不見兔子不撒鷹,但這要說難聽一點,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墻頭草,哪一面形勢好,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倒下那一邊。
雖然蒯良有些看不上黃祖這一點,但是不得不承認這個老家伙眼光真的是準啊,若是他真的倒向了周帆,那么如今的形勢如何,到也能從中看出一二來了。
“哎,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么個情況,真是急死人了。”蒯良嘆氣道。
蒯越苦笑不已,他也不明白為什么黃祖會這么輕易的就投靠了周帆,但是蒯越很清楚的是,現在的形勢絕對是對劉表不利。
“子度,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難道是要去找黃祖看看嗎?”蒯良一屁股坐了下來,有些苦惱的說道。
雖然他不喜歡黃祖墻頭草的性格,但是現在也沒有什么辦法,為了能夠保住他們蒯家的傳承,不在周帆劉表兩座大神亂戰之中毀滅,怕是也只能當一次墻頭草了。
“這倒是用不著……”
“家主,家主……”蒯越話才說到了一半,外面就是急匆匆的跑進來了一個下人,幾步就竄到了蒯良身前,喘著粗氣的說道:“黃將軍前來拜訪。”
蒯越蒯良兩人心頭就是一震,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到了他們眼中的震驚。
這黃祖還真的是經不起念叨啊,他們先前就在商議黃祖的事情,他倒好,居然直接上門拜訪來了。
“快請!”蒯良毫不猶豫的說道,現在的他,迫切的需要從黃祖口中得到一些消息,這樣他才能夠決定他們下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