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的地方,涂元不敢怠慢。他的手上已經拿出了七寶如意。
七寶如意劃過虛空,卻被涂元舉于頭頂,朝前翻壓而下。那七寶如意涌生的一片清光,在涂元翻打而下的一瞬間,清光竟是凝結一片,層層疊疊似一片山脈重影。
清光重疊,結成山影,將涂元護于其中,那一片似劍光般的七寶如意之下竟像是被鎮壓住了一下。
就如劍被斬斷,又如奔流被一座巨山突然給封住了前路。
他刺出一片靈光瞬間斬斷潰散。
朱明臉色一變,在他的記憶之中,沒有人敢在朱家撒野,他見的人中,來到朱家都規規矩矩。即使是那些有名望的人,也都要給朱家的面子,對他都是笑臉,從來沒有人會給他臉色看。
不光是因為這一代的朱家就他一個男的,還有一個原因是他是朱清的侄子,從小受朱清的寵愛,每一次朱清從龍池天宮回來,都要抱著四處的游玩,這是通溟關的人都知道的。
只有涂元這種只在通溟關匆匆而過的人不知道。
當朱明手中的禁法被鎮滅之時,他的臉色一變,一口悶氣倒撞入胸中,他連連后退人,突然咽喉一甜,直接一口血噴出,胸口劇痛。
他的按著胸口,眼中沒有半點的懼色。
“你敢傷我,你,敢傷,我。”
“我要,你殺了你,我要你死。”
朱明按著胸口,眼中盡是瘋狂之色,他也沒有想過不是涂元的對手,沒有想過要先避開去請人來。他的心中仍然有一個想法,涂元不敢殺自己。
所以,他整個人身上都涌生了一團靈光,伸手在虛空之中一抓,只是他這一抓,卻只抓到了點點的靈華,不再如之前那一抓便是一團靈光,揮出便如劍光,而這一抓他就像是自己抓到了水中,抓不住水,只讓手染濕了。
虛空之中有靈華隨著他的手而生,卻無法凝結,他沒有那種力量。如果說之前他是抓住了一個石頭一把劍朝著涂元擊去,那么現在最多是抓住了一縷發絲或是一把沙,揮出便散消。
涂元靜靜的站那里,周身一層淡淡的靈華泛生,左手托著一柄小臂長短的如意,如意上清光似焰。
他一個人站在那里,便似一座山,將這間迎風堂的禁法給鎮住了。
有人往那一站,便是天地之間一方山岳,生時呼風喚雨,死后化山岳巨石。
站于天地之間,或是萬法相隨,或是諸法不生。
這種境界,一直是天下間流傳的著的天人境界。
“你,好,修得一二分本事,便來朱家撒野,當我朱家無人。”朱明憤怒的說著,他非常的氣憤,也不知道是氣憤于涂元站這堂中,不把他這個朱家公子當一回事,還是氣憤于涂元不懼朱家。
在迎風堂之中的那一老一少兩人嚇的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想到真的有人敢在朱家把朱家的公子打的吐血。
有兩個人出現在迎風堂門口,兩人各穿著一身法袍,朱明一見他們,便嘶聲般的大喊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我要把他剁碎了喂狗。”
他嘶吼著,那兩個人一聲未吭。
直接接沖進來便要鎮拿涂元。
其中一人竟是從腰間解下了一個灰色的袋子,整個人躍在空中,那大袋一張,瞬間鼓脹的巨大,撐滿了這個屋子,朝著涂元罩下。
涂元沒有動,直接站在那里,頭頂一片靈華涌起,那巨袋便無法落下。
另一位修士看到這一幕,微驚,突然張口一吐,一道劍光自他嘴里飛逝而出,直取涂元的眉心。
涂元的雙眼泛起靈光,靈光如炙,陡然之間變的無比的銳利,盯著那一道劍光,在那一道劍光飛逝到涂元的面前之時,扎入涂元周身的靈華之中,速度陡然之間變慢了。在涂元盯視的劍尖之處,而在劍尖之處,則是有著靈光似漩渦般的層層疊疊的將那劍尖裹住。
那劍顫抖著,最終竟是懸于虛空無法動彈,就像是撞入了蛛網之中飛蟲。
那位口噴飛劍之人,臉色潮紅,手指著那一道劍光,想要將之召回,卻無法做到。
涂元就只是站在這里,這兩人便對涂元無能為力。這便是差距,涂元結的是金丹,他們兩個結的不過是草灰之丹。
看到兩人的攻擊根本就無法靠近涂元之后,朱明氣的牙緊咬,大罵道:“廢物,廢物。”
就在這時,迎風堂的門前出現了一位中年人,他冷哼一聲,在這迎風堂之中響起,便如悶雷一般,涂元身上的靈華都受到波動,翻騰著。
然后那兩位修士趁機退下,原本不無法收回的劍也趁機收了回去。
“爹,這個人要殺孩兒,你快殺了他,讓他知道,朱家不是好惹的。”
朱明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中年人,立即喊著說道。
“喊什么,說過多少回,做事不要急,要殺誰,我還用的著你教?”中年人瞪著朱明,怒問道。
朱明竟是一時不敢頂嘴回話。
而那中年人說完這一句話,朝涂遠看過來,涂元仿佛看到一只鷹鷲的眼睛,透著冷酷和銳利。
“朱家可與你們過節”那中年人問道。
“沒有。”
“那朱家可曾在不經間得罪過你?”
“沒有。”
“那你來我朱家,傷我朱家的人,是認為朱家的好欺負”
“不是。”
涂元的這一個不是,才剛剛落,那中年人便冷冷道:“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既然傷了朱家的人,那就沒有道理還好端端的站在這里。”
他的話落,身上法袍鼓起,像是怪獸般的發出低吼聲,身上一片紫色光華,手直接朝著涂元抓去,他這一抓,虛空仿佛撕裂了。
那手指過處,像是將這迎風堂的虛空給瞬間刮出了五道印痕,印痕快速的擴散,化為五道白色焰光,刺眼,仿佛在那虛無的背后禁錮著無邊的白光,此時出現了五道裂痕,于是全都沖了出來,裂痕瞬間爆裂擴大,化為一片白光,而那中年人則是了一片耀眼白華之中的陰影,一臉的冷酷。
他挾這迎風堂一堂禁法聚于身,朝著涂元當頭一爪而下。
這不是一只手爪,而是整個迎風堂的鎮壓。
剛才,涂元站在這里,朱明根本就無法再引動迎風堂的禁法,而這個中年人,則是以一種霸道的方式將涂元的鎮壓給撕裂,引得這迎風堂的禁法反撲,如浪潮般的翻壓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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