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二章注定得不到答案的秘密!
在梁炳忠的家中劉東并沒有發現什么價值太大的古玩,而他所說的文物劉東也見到了,是一件清代咸豐時期的青銅獸面爵杯。
這次劉東也沒打算從梁炳忠身上賺什么便宜,掏了4萬塊錢把爵杯買了下來。
不過等劉東開車從馬莊村里面出來后卻并沒有走回泉城的主干道,而是在問明了劉家窯村所在的位置開了過去。
當然這次劉東專程跑過來,并不是想要報復那個劉二,而是想要找到去年在他剛剛獲得舍利元光后沒多久,賣給他唐伯虎《春山伴侶圖》,以及帶有乾隆鈐印劉墉手跡的儒家四書的那個老太太。
劉東很清楚的記得當時那位老太太跟他講述自己故事的時候,說的就是劉家窯,所以剛才在集市上聽到這個村名的時候,劉東就特意留了心。
一年多了,劉東一直想要找到那個老太太,然后補償她。
劉東自問自己絕對算不上一個好人,即便是在荷蘭的時候,在范加爾死去后,他霸占了范加爾家族幾百年的收藏,劉東心中也沒有一絲內疚,因為他知道范加爾的祖先也是百年前在中國最黑暗的那段時期掠奪中國財富的侵略者之一,否則在這個家族的收藏庫中不會有多達3萬件來自中國的精美藝術品。
至于被他坑死的韓世忠。在緬甸被他直接用手榴彈炸死的耐溫。以及諸多喪命在劉東手中的人。劉東心里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更沒有一絲內疚,因為他們都該死。
但這位來自劉家窯的老太太不一樣,雖然劉東當時滿足了她的需要,但每每想到自己只用十幾萬塊錢從這位子女不孝,丈夫癱瘓的古稀老太太買來了價值幾千萬的珍貴藝術品,劉東的心里就有些過意不去。
所以,他一直想著有個機會能夠補償。不過一年多來身邊的事情太多,再加上他也不知道劉家窯在哪里,因此一直沒抽出時間。
但今天既然走到這里了,自然沒有不去擺放一下的道理。
雖然古玩劉東不會歸還,但他希望能夠在金錢上回饋一下對方。
而這也是劉東現在做人的原則,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從哪些為富不仁,或者跟他有仇的人身上施展他所有的報復手段,但對于社會底層,尤其是位于社會底層的可憐人,他始終保持著自己最大的憐憫。
而這種心情也許跟劉東從小的出身和受到的教育有關。也許是因為識海中的佛祖舍利,誰又知道呢?
路上找了兩個老鄉問路。大約10分鐘后,劉東就找到了劉家窯村所在。
把車停在村口打量了一下后,劉東關上車門,走到村口歪脖子樹下下棋的兩個老頭身邊笑問道:“大爺,我跟您打聽一下,這里是劉家窯村嗎?”
聞言,一個已經謝頂,身穿白色坎肩的老者上下打量劉東一遍后,點頭道:“是,這就是劉家窯村,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
“是,我是從外面來的,想在咱們劉家窯村找個人!”
“我說怎么看著你那么面生呢?對了,你說找人,你找誰啊?只要說個名字,我就知道?”老頭繼續道。
能夠找到本村的人問個明白,也省的自己再跑腿,所以劉東連忙道:“我想找賈桂蘭,大爺您認識她嗎?”
當初那位賣給他唐寅畫作和儒家四書的大媽就是這個名字,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多了,不過自從得到舍利元光后,劉東的記憶力就已經近乎于過目不忘。所以,盡管時間已經不短,但劉東仍然記得非常清楚。
“賈桂蘭?”旁邊頭發花白的老者驚訝的反問了一句后,也打量了劉東一遍后問道,“你怎么知道賈桂蘭的?你跟她認識?”
“哦,我是去年在泉城的時候認識賈奶奶的,當時她抱著幾件東西來我店里賣,而后我就買下來了,正好今天我去馬莊村,離得這里也不遠,也就順道過來看看!”劉東道。
“你是劉東?”謝頂的老者驚訝道。
“您認識我?”
“呵呵,聽桂蘭說過,她說自己遇上了貴人,應該就是你吧?”謝頂老者道。
“賈奶奶太客氣了!對了,她老伴的高血壓好了嗎?”劉東問道。
“好什么好,死了,去年的時候就死了!”謝頂老者搖了搖頭。
“死了?”
看著劉東臉上的驚訝,旁邊的老者也道:“是啊,還沒出院就被他家那幾個混蛋兒子給氣死了,都是為了爭那筆桂蘭從你那里換來的住院費!”
“那賈奶奶?”劉東道。
“也死了,老劉下葬后沒過三天,就一個人上吊死了!唉,作孽啊!”謝頂老者神色黯然的搖了搖頭。
“其實死了也好,要不然老劉沒了,她一個七十多快八十的老婆子沒吃沒喝的,兒子不孝,與其留在這世上受罪,還不如死了好,死了也不受罪!”旁邊老者同樣神色黯然道。
“小伙子,回去吧,你是個好人,到現在還有心過來看看,比那些不孝的混蛋強多了!”說著,謝頂老者朝劉東揮了揮手。
“是啊,小伙子,回去吧!”
雖然現在人沒了,劉東也不希望自己白跑一趟,盡管兩人非親非故,但既然占了人家這么大的便宜,那么到墳前祭拜一下。也是自己最后的一點心意了!
雖然劉東知道這無濟于事。不過但求自己心安就好。
想到這里。劉東當下開口道:“大爺,那賈奶奶死后葬在哪了?我想過去祭拜一下,既然來了,總要過去看看!”
略帶驚詫的看了看劉東,搖頭嘆息一番后,謝頂老人道:“他們家里那幾個混蛋玩意不給他們老兩口出殯,所以村里人就把他們老兩口埋在村西邊破廟旁邊的槐樹底下了,自從他們被幾個混蛋玩意從家里趕出來后。就一直住在那里!”
順著老人所指的方向,劉東一眼便看見了村西側,被稀疏的樹林灌木所掩蓋的破舊小廟。
謝過兩位老者后,劉東領著兩只小藏獒,順著村中的泥土道路,穿過稀疏的樹林后,花了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來到了這座已經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雨,墻體斑駁的不成樣子,甚至已經完全看不出寺廟模樣的破舊小廟前面。
而且他也看到了小廟左前方十幾米的那顆大槐樹。更注意到了槐樹底下的那個已經被野草包圍的墳頭。
盡管這個墳頭才剛剛豎立一年多的時間,但在雨水的剝蝕下。這個原本并不高大的墳頭已經矮小了不少。
走到這個連塊像樣的墓碑都沒有的孤墳前,劉東從芥子空間中拿出鏟子,拔了一下墳頭上密集的雜草后,又重新鏟土把墳頭培了一下,而后從芥子空間中拿了一塊沒有翡翠的原石,用夜膽刀削平一面,按照普通墓碑的制式把它刻好后,立在了墳前。
而后,劉東又從芥子空間拿出了一些瓜果貢品擺在墳前!
“賈奶奶,如今我能夠為你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雖然不多,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當然我知道這些償還不了您給我的東西價值高,不過現在錢對您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唉!……但愿您能跟劉爺爺下輩子能夠轉世到一個好人家,一輩子幸福吧!”
默默禱告一番后,劉東凝視了墓碑一會后,站了起來。
“咦,那兩個小家伙去哪了?”剛想離開的劉東發現自己身邊兩個小尾巴不見了。
“金子,大紅,出來!咱們該回家了!”
金子跟大紅是劉東給自己的兩只小藏獒起的名字,渾身黃毛的便是‘金子’,而渾身長滿棗紅色毛發的便是‘大紅’,而且正好它們也是一公一母。
“汪汪……!”
劉東的話音剛落,稚嫩中已經開始出現一絲雄渾的狗叫聲,從旁邊的破廟中響起。而后大紅的身影出現在破廟門口,朝著劉東不住的叫著。
而在注意到劉東看見自己后,大紅又轉身跑進了破廟。
“這兩個小家伙搞什么鬼呢?”心中疑惑的劉東大步朝尚算完好的廟門走去。
一般來說,沒有人住的房間腐朽的特別快,這里也是一樣,才一年多的時間,原本后來被修繕過的廟門已經有一扇倒在一邊,剩下的半邊在劉東的推動下,咯咯吱吱響個不停,相信也掛不了多久了。
進入破廟后,是一件正廳,空蕩蕩的地面上除了一些腐朽的干柴,以及幾件破損的農家常見的農具外,根本看不到一絲一毫這里曾經是一個廟宇的痕跡。
哦,不,也許中間的那個石臺還算是僅有的殘留,不過上面本來應該供奉在那里的神像早就消失不見了。
看了幾眼后,劉東搖了搖頭,大步走進了又狗腳聲的左廂房。
左廂房中仍然有幾件破損的家具,尤其是中間那張在雨水的侵蝕下已經塌了一腳的大床,看得出這里曾經是賈奶奶兩口子的臥室所在。
而金子的狗叫聲就是從這床下傳來的。
“汪汪……!”
大紅出來朝劉東叫了幾聲后,又重新鉆回了床底下。
雖然劉東聽不懂狗的語言,但他卻能夠從它們的行動中明白它們的目的。很顯然,在這床下面一定有吸引它們的東西。
想到這里,劉東心中一動,把大床暫時收到了芥子空間。
沒有了遮擋視線的東西,劉東也看清楚了兩只小藏獒感興趣的東西。
只見,原本是墻角平整的土地,現在已經被兩個小家伙扒開了,隨著四只小狗爪不住的向后刨土,一個明顯與土地不同的顏色出現在劉東眼中。
“咦,什么東西?”
好奇之下,劉東直接走了過去,很快便把埋在土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出乎劉東意料的是它居然是一件被塑料布包裹起來的黑盒子。當然這件黑盒子的材質也不一般,屬于木料中的上品――金絲楠陰沉木!
盒子的規格不大,長寬高15厘米左右的正方形。
等劉東把盒子上的金屬扣打開后,翻開盒蓋,是一件被略顯古舊的黃色綢布包裹的玉璽,玉璽為螭龍鈕,長寬12厘米,高8厘米左右,材質屬于最頂級的和田一級黃玉,羊脂料,而玉璽的銘文是‘太上皇帝’!
從玉璽上的靈光,以及這四字銘文中就可以看出這屬于‘十全老人’乾隆皇帝的玉璽,在清代也只有他的玉璽刻錄最多,而且做到太上皇的也只有這位號稱‘天下最大的玩家’了!
在劉東拿出玉璽把玩一番后,又從盒子里拿出一張古舊發黃的絹布。
而這塊絹布,無論是顏色還是內容的制式,都讓劉東非常熟悉,因為之前他曾經從六指師傅和鄭州古玩城得到過兩塊!
不過,相比上兩塊內容分別用西周大篆和秦代小篆,這塊絹布的內容中字體主要是漢唐的隸書!
上面記錄的除了兩句很普通的詩外,仍然是一些劉東熟悉的古地名,只是仍然跟上兩塊一樣,其中最起碼有一半的地名劉東沒聽過。
找了塊干凈的地方,把三塊地圖拿出來鋪在地上,拼接起來后,劉東仍然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從這些地圖撕扯的痕跡來看,很顯然只要再有一塊他就能夠湊齊整個地圖了。
不過,就算是如此,劉東仍然沒信心在整塊地圖湊齊后,從上面解讀出其中的秘密,因為上面實在是有太多的地方他根本沒定過了。
“算了,不管最后能不能解讀出地圖上的秘密,總之把它們先收著吧!不過,這賈奶奶,以及他的丈夫恐怕還不是那么簡單的人家啊!”劉東心中暗道。
這塊地圖先不說,但是這件價值連城的乾隆玉璽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而且看這件烏木盒子上的埋藏痕跡,很顯然時間并不是太長,應該就是賈奶奶兩口子,或者他們其中之一埋在底下的。
只是劉東費解,這些東西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再加上上次從賈奶奶手中買來的唐寅真跡,以及基本珍貴的劉墉手跡儒家四書。
“算了,不想了,這注定是一個解不開的秘密!”想到當事人都已經死了,劉東即使想要尋找線索也沒什么途徑了。
而且,兩位老人既然把這盒子埋在破廟,而不是傳給后人,顯然他們也同樣不會把自己的秘密告sù那幾個不孝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