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瀚領江塵?”玉夫人喃喃自語,咀嚼著這個名字,陡然間,那雙嫵媚的眼睛,射出一道驚芒,“江瀚領!江塵!”
玉夫人一拍大腿,嘆道:“琪兒,卻是錯過了一樁因緣造化。這個江塵,莫不是江瀚領地的小侯爺?”
“小侯爺?”星鸞宮那些姑娘們,此刻都恢復了活動力,反正洞中無人,一時也沒急著穿戴。
聽到“小侯爺”這三個字,幾個小姑娘都露出花癡的神態。
雖然,她們是宗門弟子,是宗門天才。可是星鸞宮畢竟只是天湖領地的一個宗門。
天湖領地,在王國一百零八個諸侯中,排名中下游。
而江瀚侯,那可是上二品諸侯,鎮守王國南疆。位高權重,這地位跟她們比起來,可謂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別的不說,剛才那人的一番手段,她們都是親眼看到的。
不可一世的采蓮客,在人家面前,就如剛學步的兒童。一柄飛刀,便將橫行太湖領地的采蓮客給滅了。
“小侯爺,真的是小侯爺嗎?”左邊一名女弟子,輕輕撫摸著自己的玉肩,語氣花癡之極,“可惡,他怎么就不多看人家幾眼呢?師尊,你說這個小侯爺,是不是口味很重啊?他好像就喜歡看你老人家。”
玉夫人俏臉一沉:“我很老嗎?”
“嘻嘻,總比我們老一點吧。”這些弟子顯然很得寵,跟玉夫人也是沒大沒小的樣子。
倒是溫子琪,一直默然不語,也沒有表現出什么花癡的樣子。一張很容易害羞的清麗臉龐,仿佛若有所思。
玉夫人看了溫子琪一眼,嘆道:“琪兒,玩笑歸玩笑,你可得悠著點。別掉進去了。有些人,注定是你我攀不上的存在。”
溫子琪臉又紅了:“師尊,你說什么呢!人家跟咱們只是萍水相逢,奉命來追殺采蓮客,只是順手救了我們而已。弟子只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卻沒有別的什么。”
“是么?”玉夫人輕輕嘆息,“你這癡兒,從小便是癡性子。為師是怕你心里一旦種下了種子,以后一輩子也解脫不得啊。”
溫子琪不言不語,腦子里,卻對那一道瀟灑的身影,有一種揮之不去的縈繞感。
“看來,這江家小侯爺,是參加潛龍會試。執行潛龍會試的任務到此。”玉夫人到底是宗門之主,這點見識是有的。
“潛龍會試?那是什么?”
“那是決定各大諸侯能否保住諸侯令的全國大比。能夠參加潛龍會試的年輕人,那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像琪兒,六脈真氣,算我們宗門百年一遇的天才了。可是在潛龍會試里,聽說六脈真氣只能算墊底的存在。”
玉夫人談到潛龍會試,也是充滿了高山仰止之感。
那名花癡弟子卻是問道:“師尊,那這江小侯爺,卻是什么級別的?”
“為師看不透。不過能斬殺采蓮客的,至少也得有旗鼓相當的勢力。那還少也是八九脈的修為。再前進一步,也許就是真氣大師!”
“什么?真氣大師?”那花癡弟子徹底愣住了,郁悶道,“師尊,真希望這個江小侯是輕薄之人,那樣的話,我歐陽菲,好歹也能獻給未來的真氣大師啊。”
“嘻嘻,菲兒,你就花癡吧。人家江小侯就算要**,也得是先師尊,或者是子琪師妹。你剛才脫得光光,人家也沒多瞧兩眼。”
“哼!巧兒你這是嫉妒。雖然沒有奉獻給江小侯,但是我歐陽菲可以驕傲地說,第一個看到我裸身的男人,是堂堂小侯爺,是未來的真氣大師。可是你呢?剛才你的衣服好像沒有脫下來吧?遺憾吧?失落吧?哈哈哈……”
這個歐陽菲,果然是一等一的花癡。竟然拿這個來攀比。仿佛被江塵看了身體,便是莫大的榮幸一般。
玉夫人聽到歐陽菲這般花癡的言語,也是搖頭苦笑。自己的弟子,她自己清楚。
只是,當那名叫巧兒的弟子說到江塵第一個**她玉夫人時,她沒來由......
腦子里一想到那種場面,玉夫人眼中,莫名閃過一絲盎然春意,竟然隱隱有一種極為期待的感覺。
甚至她腦子里還閃過一些羞死人的場面,那便是這江塵如那采蓮客一般荒淫,趁人之危......
若是不知道江塵身份,玉夫人必定覺得羞辱。
但是此刻知道江塵的身份,一種強者崇拜的心理,讓她覺得即便跟徒弟一起服侍這樣的少年天才,那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想到激動時,全身更是如遭電擊一般,輕輕發抖。玉夫人努力搖了搖頭,將這些荒唐的幻想丟到腦后。
“江瀚領江塵……”溫子琪卻是單純無比,在腦子里,反反復復重復著這個名字。
她知道,自己被師尊說中了。
有些種子,不經意種下去,生根發芽,就再也解脫不了。
可是,為什么要解脫呢?這種陷入,卻不也是一種幸福么?溫子琪心頭浮起絲絲甜蜜感動。
每一名少女心中,都有一個少年英雄的夢。尤其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這個少年英雄及時出現,力挽狂瀾。
這種少女夢,溫子琪同樣有。
所以,江塵臨別是那瀟灑的背影,在溫子琪心中注定會成為永難磨滅的烙印。
……
完成第一個任務后,江塵馬不停蹄,返回王都。
疾馳之間,江塵并沒有放松警惕。越是離王都越盡,江塵的警惕心越強。他知道,離開王都的時候,自己可以通過一些手段甩開追蹤者。
但是回王都,這里是必經之地,絕對繞不開的。
“對手要設計我,在返程的道中設伏,是最有可能的。”
這是一條山道,兩旁都是黑壓壓的樹叢,極易埋伏。
江塵疾馳之間,順風之耳卻是極力催動,配合磐石之心的心力,雖然是在疾馳中,但卻能將周圍千米之內的潛在危機,盡收眼底。
忽然間,江塵雙臂在馬鞍上輕輕一壓,一個鷂子翻身,身體陡然從馬鞍上射向高空。
那良駒在慣性的驅使下,竟然沒有停下,直接朝前面沖去。
嗖,嗖,嗖!
山道兩邊,瞬間射出十幾道利箭,全部射在那良駒身上,幾乎籠罩了所有角度。
那馬匹長嘶一聲,轟然倒下,當場斃命。
江塵手中的長鞭一抖,這特制的長鞭,陡然甩出,竟然長達三四丈,如同一條蛟龍盤旋。
鞭影晃蕩,蕩起一層層真氣漣漪,以江塵為中心,擴散開來。那激蕩的真氣通過長鞭擴散,在虛空中引發了一連串音爆之聲。
“何方鼠輩,滾出來!”
江塵立于大道之上,長鞭在手,卻是氣場自生。
以他為中心,那長鞭蕩起的真氣,竟然卷成道道真氣漩渦,將自身護定。
咻,咻,咻……
道路兩邊,跳出了五名黑衣殺手。
“就是他,殺!”
這五名黑衣殺手顯然是訓練有素,并沒有跟江塵羅嗦,也不講半句廢話,鎖定目標,便是不要命地沖了過來。
江塵長鞭再次揮舞,蕩起一圈圈真氣,將這五人擋在圈子外頭。
“大家別怕,大不了被擊中一下,這鞭子要不了命!”
這些人,果然是悍勇之極,竟然不顧長鞭帶來的傷害,操起手里的武器,護住要害,以極快的速度,朝江塵撲殺過來。
砰,砰!
長鞭頓時擊中兩名黑衣殺手。
這兩人剽悍之極,被長鞭擊中,竟然手臂一纏,死死纏住長鞭來勢。
“兄弟們,上,亂刀子砍死他!”
那被長鞭擊中的兩人,口中噴著血,卻是獰笑著招呼伙伴上前,完全一副要跟江塵以命搏命的架勢。
“一群瘋子!”
江塵顯然也沒料到,對方竟然會如此不要命。
不過,江塵在這五人的攻擊還沒發動之前,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完全無視那三人的攻擊。
身形如電,避開這三人的攻擊,手中無名刀不曾出鞘,卻是真氣化芒,在那兩名受傷殺手的脖子一閃而過。
滄海逆流刀第一式——劈波!
噗嗤,噗嗤!
兩顆大好頭顱,便被江塵收割掉了。
身形交換之間,江塵斬掉了兩人,剩下三人,反而落到了江塵的后方。
“刀不出鞘,卻能催動刀芒。這小子,竟然也是高階真氣境?”另外三名殺手,都是微微一怔。
“小子,你殺我同伴,今日,你必死!”
“殺了他!”
呼嘯聲中,三名殺手已經施展幻滅身形,呈品字形的陣型,朝江塵攻去。
“哼。”
江塵冷冷一笑,身影卻是一晃,已經躍向前方。頭也不回地朝去飛馳而去。
“小子,哪里走?”
江塵身形陡然一停,淡淡笑道:“我去哪里,有必要對將死之人說么?”
“將死之人?小子,你以為憑你一人……”
“不好,我的真氣有點提不上來。”
“有毒?那小子第一下真氣駕馭長鞭,已經下了毒?”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為龍騰侯賣命!”江塵冷然道,“如果你們回答的痛快,我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否則,你們就等著毒發之時,看到自己全身一塊一塊爛掉,慢慢痛苦到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