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塵修煉天目神瞳,洞察力是驚人的。
見凌壁兒如此,心中早猜測到了七八分。定是這凌壁兒有至親之人,中了這迷神瘴。
至于是誰,江塵自然是不會問的。但是能讓凌壁兒這冰山美人如此失態,想必定是至親至愛的人。
江塵也是聰明之人,也不說破,想了想,點頭道:“迷神瘴很難解。準確地說,不是難解,而是難診斷。如果可以確診,中的是哪一方面的迷神瘴,解毒卻是不難的。”
凌壁兒秀眸光芒一動,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是的,隱隱約約,當初云涅長老也說過類似的話,只是云涅長老沒有說的這么明白,也沒有這么確切。
云涅長老只說,這迷神瘴無法確診,如果可以確診,或者能夠對癥下藥。
雖然沒有江塵說的那么肯定,但意思是一個意思。就是難確診。相對來說,如果可以確診,治療反而更有希望。
一時間,凌壁兒怔怔發呆。事到臨頭,她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
求江塵醫治父親?主動說自己以身相許?
這種事,凌壁兒敢發誓,但真的當著一個年輕男子的面,這般羞人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啟齒的。
而且,越是江塵這般年輕才俊,她越是難以啟齒。
倒是凌惠兒,神經大條,骨碌碌的大眼睛在江塵身上轉來轉去,帶著一些審視的味道。
“江塵師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知道我姐姐曾經下過的那個毒誓?”
江塵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什么毒誓?”
凌惠兒張大嘴巴?一時倒不明白江塵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
不過小腦袋一晃,卻又有了歪主意。
俏皮一笑,露出一個極為可愛的笑容:“江塵師兄,那你覺得惠兒可愛不可愛?”
江塵摸了摸鼻子,對這凌惠兒的套路,完全無法適應。怎么忽然又扯到可愛不可愛的問題了?
不過他很清楚,如果敢說女孩子不可愛,下場會有多么慘。
只得點點頭:“惠兒師妹天真可愛,童真未失,自然是可愛的。”
“那這么可愛的惠兒,如果給你當奴婢丫鬟使喚,你會不會做夢都偷笑哦?”凌惠兒嘻嘻笑道,大眼睛卻盯著江塵,“不許轉移話題,這個問題很嚴肅的哦,必須回答。”
江塵哭笑不得:“惠兒師妹大好天賦,好端端給我當奴婢丫鬟作甚?我江塵若拿你當丫鬟使喚,丹乾宮得有多少少年天才找我拼命啊?”
聽江塵這么說,凌惠兒更是得意,一挺胸脯:“關他們什么事?只要本小姐自己喜歡,他們管得著么?”
隨即,凌惠兒臉上露出一個自以為很狡猾的笑容,又道:“江塵師兄,如果你可以幫我一個忙,惠兒以后都給你當丫頭使喚。要暖床就暖床,要侍寢就侍寢。你想于什么都可以哦。”
凌壁兒聞言,芳容失色:“惠兒,你胡說八道什么?”
凌惠兒不甘示弱:“姐姐,就你一個人心疼阿爹,難道惠兒就不能為阿爹做點事么?給江塵師兄當丫鬟,總好過伺候那些又老又糟的老頭子。”
江塵都有些聽不下去了,苦笑道:“打住,惠兒師妹。幫忙什么的,你先說說怎么幫。我能做到,定不會推辭。丫鬟什么的,我可不想折壽啊。”
開什么玩笑,讓丹乾宮人氣最旺的姐妹花來給自己當丫鬟,江塵可不想成為全民公敵。
凌惠兒嫣然一笑,對凌壁兒做了一個得意的鬼臉:“姐姐,你看到沒?你轉彎抹角說了一大堆,還不如惠兒的美人計那么好用。我都說了,江塵師兄是好人,一定會幫忙的。你還不如直說呢。”
凌壁兒輕嘆一聲,若是平時,她定不會讓凌惠兒這般說她。
但此刻,事實說明,自己那么隱晦,還真不如妹妹這一通話來得直接。
凌壁兒不是不想直奔主題,而是她的性格,注定不可能像妹妹凌惠兒那般風言風語,肆無忌憚。
“江塵師弟,想必你也猜測到一些了。我父親在我幼時,誤入一些禁地,中了迷神瘴之毒。回來之后,便昏昏欲睡,沒幾日便心神迷失。到如今,十幾個年頭過去,我姐妹二人想盡了一切辦法,都無計可施。若江塵師弟有法子,凌壁兒此生,做牛做馬,也當報答。”
凌壁兒說出這番話,臉上紅霞頓時布滿,一直紅到了耳后根,甚至長長的脖頸也是紅了。
江塵見這對姐妹,一個真誠,一個率性,顯然都不是作秀。從她們的眼神便可以看出來,這些年,她們的確已經是想盡了辦法。
江塵并不是見死不救的性格,更何況是同門。
“凌師姐,迷神瘴難確診,我也不敢打包票。等這次閉關結束,我去尊府拜訪,看看令尊的情況,再作計較。我保證,只要我能力所及,必定會竭盡全力。
迷神瘴不是一般的毒,江塵沒看到病人,也不敢說包治。
凌壁兒聞言大喜,連連點頭:“嗯嗯,只要江塵師弟去看一看,便是不能治,我姐妹二人也永感大恩。”
江塵擺了擺手:“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
凌壁兒知道江塵要閉關,也很識趣,帶著凌惠兒便提出告辭。
江塵也無心留客,在幻波山丹斗前,江塵希望沖到元境五重。畢竟,進入幻波山,實力多一份,把握就會大一分。
送凌家姐妹出了洞府,江塵正要返回,忽然身后腳步聲傳來,卻見凌惠兒一溜煙小跑過來。
小臉蛋上,紅撲撲的,透著幾分奇奇怪怪的表情。小跑過來,胸前風光顫抖,卻是給人波瀾起伏之感。
“江塵師兄,借一步說話好么?”
江塵狐疑,還沒開口,就被凌惠兒拉著,來到一片樹林后面。
“惠兒師妹,什么事?”
凌惠兒輕輕咬著薄唇,那一雙大大的眼珠子里,水波流轉,似乎在糾結著
猛然間,凌惠兒一把抓住江塵的手,直接摁在了她那飽滿的胸前。
“江塵師兄,你摸摸看,惠兒這里是貨真價實的。如果能夠治好我阿爹,惠兒以后總是讓江塵師兄摸。”
江塵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手摁在凌惠兒飽滿如球的胸部上,彈力十足,看到凌惠兒那稚嫩的臉蛋,縱然面對的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姑娘,心里依舊有一種犯罪感。
面色一變,觸電一般收回了手:“惠兒師妹,不必如此。”
凌惠兒不解,臉上有些迷茫,似乎被江塵的舉動嚇到一般,泫然欲哭的樣子:“江塵師兄,我偷偷聽那些師兄議論,他們都很喜歡女孩子這里的。難道你不喜歡嗎?”
江塵苦笑,這小丫頭,說她鬼靈精怪吧,她是真有些鬼靈精怪。但單純起來,還真是單純的近乎白癡了。
“江塵師兄,你是不是覺得惠兒太隨便了?不是這樣的。惠兒這里,除了惠兒自己,沒人碰過。這一次是利息,讓江塵師兄先試試手感,這樣你才會盡心盡力診治我阿爹啊。惠兒保證,以后不管是誰,都不會讓她碰到惠兒這里…
說著,又似乎覺得這話還不夠分量,重重地補充了一句:“只有治好我阿爹的江塵師兄可以。”
江塵不是圣人,被凌惠兒這么一搞,多少有些正常反應。但理智終究占了上風。
定了定神,正色道:“惠兒師妹,我既答應你們,必定會盡力。快點回去吧,別讓壁兒師姐擔心了。”
說著,江塵生怕凌惠兒搞出更大的動作,轉身便走。
凌惠兒忙追了上來,語氣有些急:“江塵師兄,你難道不喜歡惠兒么?就算你不喜歡惠兒,我姐姐也立過毒誓的。你若能治好阿爹,姐姐也定會服侍你一輩子。”
什么亂七八糟的。
江塵有些招架不住,順手一道氣墻將凌惠兒擋住。
“惠兒師妹,你先回去。這些事,咱們以后再說。”江塵真是怕了這神經大條的姑娘,什么都敢說啊。
凌惠兒立住腳步,歪著小腦袋,嘻嘻一笑:“江塵師兄,你害羞什么?告訴你哦,姐姐那里,雖然沒我這般大,但也是不小的。嘻嘻,她洗澡總不讓我陪著,但我卻偷偷瞧過。姐姐的身材……”
凌惠兒說到這里,陡然面色一變,小手往嘴上一封。
臉上的笑容僵住,做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姐姐,你什么時候追上來了?”
換做平時,凌惠兒這般風言風語,胡說八道,凌壁兒絕對要關她三個月。
不過,凌壁兒此刻,卻是輕嘆一聲:“惠兒,江塵師弟要閉關修武,不要胡攪蠻纏,隨我先回洞府去。”
說著,也不容凌惠兒答不答應,隨手一抓,就抓住凌惠兒的腰帶,如同拎一只小雞一般,飄然而去。
說來也奇怪,要是平素,凌壁兒聽到妹妹和其他年輕男子提到自己的胸部,甚至提到自己洗澡的事,必定會羞憤欲絕。
可是此刻,她卻出奇的平靜。
其實,妹妹凌惠兒的一舉一動,她都遠遠看到了。江塵沒有乘人之危,趁機占妹妹的便宜,她也看的清清楚楚。
在內心深處,凌壁兒也不得不承認,江塵是個正人君子。既沒有挾恩圖報,也沒有趁人之危,更不會像那些色老頭一樣,絞盡腦汁想占有她們姐妹的清白之身。
然而——
女人的性格,有時候便是這么奇怪。
江塵越是這樣,凌壁兒卻反而有些自傷自憐,只覺得自己姐妹二人被宗門上下眾星捧月,但在江塵心中,卻終究也只是兩個普通同門而已。
他那番承諾,那番話,也僅僅是因為同門之誼,并非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對她們姐妹另眼相看,答應診治她們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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