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風云教,摩云法王這種態度,絕對是會讓紫幽大帝徹底失控,從而一場大戰,不可避免。
可這畢竟是在風云教的總舵。紫幽大帝怒火中燒,卻還是克制住沒有發作。不然的話,這要是打起來,說不定最后還得他吃虧。
倒不是說戰斗中吃虧,而是在道理上吃虧。
在風云教,是絕對禁止內斗的。而他現在是在摩云法王的洞府里,如果真的打起來,基本上責任都是他的。
誰讓你擅闖別人的洞府來著?
紫幽大帝克制住怒火,氣沖沖地離開。
摩云法王自始至終,始終淡漠如初,似乎紫幽大帝歡喜也好,憤怒也好,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影響。
“這紫幽大帝,好歹也算人族散修界領袖,卻沒想到,對那風云教教主如此死心塌地。人族氣運,當真衰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摩云法王心中,的確還是有一些底線的。并沒有徹底像紫幽大帝一樣,隨波逐流,與風云教同流合污了。
在這種莫名的氛圍下,摩云法王也說不上來,到底是風云教教主提防著他,還是風云教教主暫時的確不想派他去做一些小事。
“一邊佯裝圍攻九陽天宗,一邊佯裝攻擊天蟬古院。到底這風云教教主,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琉璃王城會盟天下,必定是有什么新的消息,針對風云教。或許,教主料定九陽天宗這邊會是硬骨頭,琉璃王城會在背后撐腰,所以才臨時改變計劃?還是說,教主他另有機會?圍而不打,只是聲東擊西的舉動?”
摩云法王對風云教教主的猜測,非常大膽。在他看來,這風云教教主,本身就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他這般做,背后一定有瘋狂的計劃在。
“唉,說到底,這風云教教主,對屬下這些法王,還是沒有完全信任。哪怕所有法王,都服用了他的風云笑笑丸。”
風云笑笑丸,是風云教教主用于操控手下法王的一種丹藥。這丹藥,既可以促進法王們修煉,又有獨家毒方在里頭。
定期如果沒有風云教教主的解藥,就會毒發身亡。
不得不說,這一招非常狠,甚至可以說是陰毒。但是,這就是風云教教主的規矩。
風云教教主明言,要投靠他,要享有他的福澤,就必須按他的規則來辦,否則,連加入風云教的資格都沒有。
這風云笑笑丸,明顯是控制手下人的丹藥。站在風云教教主的立場上,完全能夠理解。
哪一個統治者,不希望自己手下乖乖聽話,不出幺蛾子呢?
更何況,他這是半路收的屬下,并非同氣連枝的同門。忠誠度明顯是最大的短板。
所以,這風云笑笑丸,風云教教主是必須使用。
摩云法王心里也焦急。他雖然投靠了風云教,但對風云教的所作所為,其實并不認可。
尤其是破壞界碑之境,這對摩云法王而言,是非常不可接受的。好幾次,他都發出過反對的意見。
無奈風云教教主對這件事非常執著,完全不聽從任何意見。
再加上八王之中,真正強烈反對此事的,也就他摩云法王一個。其他法王雖然有兩個也質疑過,但是見到風云教教主的強勢后,便打了退堂鼓,轉而堅決擁護風云教教主的決定。
正因為摩云法王的反對,或許風云教教主才不愿意派他去忙碌這些事。
如果不是摩云法王的確修為了得,沒法無視,或許風云教教主根本就不像這摩云法王也在風云八帝的行列里。
“卻不知道,琉璃王城那邊,得到西北絕地的消息沒有?”摩云法王心里很清楚,現如今,如果可以改變這局勢的人,那便只有琉璃王城的江塵少主了。
“怎樣才能把消息帶給琉璃王城?”摩云法王心里焦急,他現在對風云教教主的一舉一動,更加看不透。
看不透,他心里越是迷茫,越是心焦。
“我現在離開風云教,風云笑笑丸早晚發作。死卻不可怕,但是,死也得死得有意義才行。我混跡風云教這么多年,要緊的秘密一點都挖掘不出來。這般窩囊,怎么對得住這三四年的蟄伏之苦?”
摩云法王輕輕撫摸著易容過的臉龐,慢慢將那易容去除。對著鏡子前,一張猙獰的面孔,出現在了鏡子里。
摩云法王嘴角溢出一絲果斷的冷笑:“我為了隱藏身份,不惜將武道路子都變了,不惜毀容。若沒有找到一點秘密,決不能就此窩囊地死了!”
這摩云法王顯然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他也是極為果敢之人,為了掩飾身份,不惜毀容,這般意志,的確是一般人無法辦到的。
原來,投靠這風云教,要位居風云八帝的位置,每個人都必須用真身面貌,不能用易容的面貌。
這摩云法王為此,不惜通過一些手段,對自己毀容。
至于下面的天罡長老,地煞長老,反而沒有這么嚴厲的要求。
風云八法王的地位高,涉及到風云教的最頂層,審查嚴格一些,也是屬于常情。
琉璃王城。
“江塵少主,發現一支隊伍,鬼鬼祟祟,繞道去往天蟬古院,看上去,是要抄天蟬古院的后方,請江塵少主明鑒。”
“江塵少主,九陽天宗境內,風云教的教眾越聚越多,大有形成圍攻之勢了。領頭之人,正是紫幽大帝。”
“江塵少主,月神教那邊,也有情報顯示,那風云教的確有影子在背后作祟,請少主定奪!”
消息一個接一個,不斷傳到江塵的耳畔。
這幾天,江塵已經在竭力排除一些假消息了。可是,傳到他耳邊的消息,還是非常的多,而且一條比一條振聾發聵。
“抄天蟬古院的后方?”江塵聽到這個消息,卻是眉頭緊皺。天蟬古院是素還真的宗門。
也是琉璃王城一向的親密伙伴,如今更是最鐵桿的盟友。
如果天蟬古院的后院被抄的話,天蟬古院的主力又在琉璃王城,那麻煩可就大了。
說不定,整個天蟬古院的氣運,都會因此而受到極大的影響。
“風云教,這是玩什么把戲?”江塵也是疑惑的很。
聲東擊西?
到底哪邊是東,哪邊是西?到底那風云教的目標是哪一個?
從情報上看,江塵完全無從分辨。看起來,天蟬古院應該是可能性最低的。可是,兵不厭詐,說不定這可能性最低的,反而就是風云教的下一步棋。
“這風云教教主,果然是玩弄手腕的高手。這般布局,完全是牽著我們鼻子走了。”
江塵心中也是有些火氣。他在人類疆域出道這么多年,哪怕是遇到最可怕的對手丹極大帝,也從未有過這般狼狽。
按理說,他現在有這么多盟友,傾巢而出,直取風云教總舵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可是,江塵的內心深處,卻總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這么做,絕對不是一個英明的選擇。
說不定,等他大軍殺到風云教總舵。人家卻是一個空城計。
風云教的大軍,卻反而調轉頭來,攻擊他琉璃王城,攻擊其他各大一品宗門,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到時候,各自的老巢被抄。
風云教顯然是無所謂的。他們的老巢在無定中域,估計本來就是一個臨時巢穴,一個發家之地。
真的抄了琉璃王城或者其他一品宗門的地盤,何愁找不到一個建立總舵的地方?
便是現在天龍派的總部,也完全比無定山脈這個總舵地址要優越很多。
這才是江塵最郁悶的地方。
風云教剛剛崛起,還沒有到尾大不掉的程度,所以,他們機動性很強,隨時可以拋棄無定中域的總舵。
可是,他們這些會盟的勢力,哪怕是最差的三品宗門,都離不開自己的老巢。離開了自己的道統之地,那就是無根之木,注定是活不下去的。
“少主,我怎么覺得,這風云教教主,好像對咱們這邊的一舉一動,了若指掌?”
井中大帝提出了他的疑問。
“怎么講?”江塵微微有些驚訝。
“咱們這邊會盟,決定按兵不動。而風云教那邊的布置,明顯是知道咱們按兵不動,所以各處疑兵不斷。讓咱們焦頭爛額。所以說,咱們這次會盟,的確是有內奸混入的。”
這一點,江塵其實也猜測到了。偌大會盟,想要沒有風云教的臥底,那絕對不可能。
畢竟,會盟現場,還有很多散修強者參加的。而且,這些宗門勢力,也指不定就沒有風云教的人。
“輝老哥,這風云教狡猾多端。他們這般四處都是疑兵,我估計,他是想把我們的力量拆散開,兵分幾路,好讓他們各個擊破?”
江塵對風云教教主的意圖,也有所猜測。
井中大帝沉吟道:“這種可能性很大。還有一種可能性,那風云教,或許有一個主要目標,其他的都是故布疑陣的障眼法。”
主要目標?
這是江塵最頭疼的地方,到底那風云教的主要目標是哪個?不管是哪個,現在剛剛結盟的情況下,如果某一個勢力被攻擊,而他們應對不及時的話,必然會導致這結盟出現裂痕。
(四更完畢。最近更新的確有些晚。生物鐘混亂了,明天爭取強行矯正一下。弟兄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