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啊?這就結束了?”/p
“就是,還沒分出勝負嘛!不盡興啊。”
“呵呵,誰也贏不了誰,自然是沒必要打下去了。這一戰,看似平手,實際上,甘寧是輸家啊。”
“就是,五大公子級別的天才,卻贏不了一個剛入圣地的家伙,這說出去,真是有辱名聲。”
“話不能這么說,人家邵淵好歹也是通過九曲云窟的天才。圣地現在也將他列為最高級別的天才來培養了。”
“那又怎樣?邵淵才帝境巔峰,而他甘寧是天位三重。這好幾個級別的差距,難道是擺設?”
“呵呵,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你行你上啊?有種你上去試試?也就是甘寧師兄的水神之臂,攻防一體。換一個稍微弱一些的,面對邵淵那種夸張的速度,恐怕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各有各的說法,但是關于這一戰,大家都不得不承認,這是年輕一輩最為精彩的戰斗了。就算不是最精彩的一戰,那也是其中之一。
最關鍵的是,這兩人的戰斗,還特別有噱頭。一個是通過九曲云窟的新晉天才,一個是五大公子行列的頂級天才。
一個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一個將空間控制發揮到了極致。
兩種極致的對決,沒有分出勝負,但卻精彩紛呈,讓人大飽眼福。
“甘寧師兄。”景翊一臉委屈,迎了上去,目光恨恨地瞪著擂臺另一邊的江塵,“這小子使詐,甘寧師兄,你還沒有盡全力。不然,哪容得這小子在你面前囂張?”
甘寧表情淡漠:“好了,此事到此為止,大家散了吧。”
景翊還是有些心有不甘,不過他也不敢違背甘寧的意志,畢竟,他一向都是以甘寧馬首是瞻的。
嘴里嘟囔著:“可惜櫻小姐一口惡氣,不能出。便宜了這小子啊。”
甘寧淡淡瞥了景翊一眼,卻沒再說什么。
夏侯櫻這時候,站在另一邊,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這夏侯櫻很會演戲,這樣子,讓得景翊看上去更是憤憤不平,恨不得親自上陣,再找邵淵大干一場。
只可惜,景翊也知道自己的斤兩,經過這一戰,他也很清楚。他之前被邵淵羞辱的事情,這輩子恐怕都沒希望找回來了。
除了甘寧師兄,他們這些人不管誰上,都不可能是邵淵的對手。上擂臺的話,別說雪恥,說不定反而還要受辱。
“甘寧師兄,是小妹不好,讓你難做了。”夏侯櫻卻是聰明人,即便是煽風點火,也是做的不露痕跡。
“櫻小姐,你別這么說,這都是那邵淵小子目中無人,不懂禮數。跟你有什么關系?再說,你也受了委屈,被他諷刺挖苦。哼,那小子,就是一個粗魯匹夫!”景翊打抱不平。
夏侯櫻聲音低低道:“我受點委屈,也沒什么。小妹就是擔心,連累了甘寧師兄的名聲。那邵淵一戰成名,以后大家都會拿甘寧師兄說事。甘寧師兄卻成了他崛起的踏腳石。”
甘寧聞言,淡淡一笑:“櫻小姐,同門之間切磋,也是常有的事。唯有切磋,才能推衍武道得失,共同進步。外界非議,也當不得真。些許毀于,真正的天才,誰會在意呢?”
甘寧這番話,明顯是不吃夏侯櫻挑撥離間的那一套了。
這回答,卻是讓夏侯櫻微微一呆。
“甘寧師兄,真是大肚能容。如果那小子稍微有點天良,就該對甘寧師兄感激涕零。”景翊恨恨道。
甘寧微微一笑,瞥了景翊一眼:“景翊師弟,你有空的話,代我送送櫻小姐,我這一戰有所領悟,要回洞府閉關一陣。”
說完,甘寧瀟灑的身軀,直接化為一道水波紋一般的歡迎,在原地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
景翊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想到,甘寧師兄說走就走。竟然連夏侯櫻小姐都不挽留了,也不去送客了。
有些難為情地看著夏侯櫻,景翊有些手足無措“櫻小姐,甘寧師兄心里一定不痛快,這一次,就讓景某來招待櫻小姐吧。”
夏侯櫻見甘寧的態度驟然變冷,心中也是頗感意外。
在她心中,甘寧確實算一個人物,至于景翊,只是甘寧的一個跟班而已,夏侯櫻哪里會在意?
雖然景翊百般討好,夏侯櫻之所以客客氣氣,那只是逢場作戲。見甘寧冷淡之后,夏侯櫻心里也是亂糟糟的,對景翊也是左看右看不順眼了。
當下淡淡道:“招待就不必了。我拜會過老師,差不多也該離開了。”
夏侯櫻說變臉就變臉,這變臉速度也是極快的。
景翊這點城府,哪里吃得消夏侯櫻?見夏侯櫻忽然變冷淡,他也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所措。
眼睜睜看著夏侯櫻離開,想挽留,卻又不知道說點什么。
景翊只覺得胸中憋著一口氣,有些氣急敗壞。
瞥了擂臺一眼,見那邵淵這時候也正好從擂臺上走了下來,景翊的眼神充滿了憎惡,瞪著江塵。
看著景翊這般橫眉瞪眼的樣子,江塵也而是暗暗搖頭。這種愚不可及的人,江塵實在沒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卻是無視景翊的怒目,從景翊身邊擦身而過,直接把景翊當成了空氣一般。
而嘴角那點似笑非笑的意味,更是明明白白寫滿了輕蔑。
這對景翊來說,無疑是最大的羞辱。
可偏偏他卻無可奈何,恨的咬牙切齒,卻奈何不了人家。
江塵無視四周的指指點點,神態自若,離開了擂臺區。返回自己的洞府。
與甘寧這一戰,是江塵明明白白,靠自身修為完成的一戰,他沒有借助迷神傀偶,也沒有通過其他手段。
純粹靠速度和瞳術,與甘寧進行巔峰一戰。
這一戰,對江塵的武道境界來說,絕對是一次極大的提升。讓他在武道領域,又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尤其是對他的瞳術運用而言,是一次莫大的鍛煉。
還沒回答洞府,江塵就被急匆匆趕來的晏青桑給截住了,晏青桑神情比江塵還激動。
“兄弟,聽說你和五大公子之一的甘寧比試了?”晏青桑一臉痛心疾首,為錯過這一戰感到極度的惋惜。
晏青桑之前在修煉,沒有聽到風聲。等他聽到風聲的時候,匆匆趕來,擂臺卻已經結束了。
這讓晏青桑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
“怎樣?誰贏了?”晏青桑很是八卦,眼睛大放光彩。
“平手吧。”江塵對晏青桑的八卦,也很是無語。
兩人說話間,已經進了江塵的洞府。晏青桑見江塵的洞府四處都布滿了陣法禁制,也是微微一怔。
“這些陣法,都是你布置的嗎?還是洞府本身自帶的?”晏青桑嘖嘖稱奇。
“我布置的。”
“啊?”晏青桑又是一怔,“你還會布置陣法?兄弟,你到底有多全才啊?連陣法都懂?”
江塵笑了笑:“總之,比你想象的要多一些。”
晏青桑徹底無語了,喃喃嘆道:“甘寧那廝,聽說好像是天位三重,你居然可以和他打成平手?”
“很稀奇嗎?”江塵聳聳肩,“不過,甘寧這一戰,并沒有用盡全力,他的實力,還是有所保留的。”
晏青桑翻了個白眼:“我不信,我聽說,你諷刺了甘寧,甘寧氣急敗壞才要你上擂臺的。是這么回事吧?”
“大致是這么回事,不過我罵他,一定有他該罵的理由。我罵他,那是罵得輕了。”
“既然是這樣,他怎么可能不用盡全力?”晏青桑表示懷疑。
“如果他真的用盡全力,這家伙就無藥可救了。”江塵搖了搖頭。
“這話怎么說?”晏青桑更是不解,一頭霧水。
“這擂臺比試,不過是意氣之爭,年后的天才論劍,三年后的天才大比,他甘寧但凡有一點追求,也不會把手段用盡的。”
這番話,讓那晏青桑如夢初醒,連連點頭:“對,對。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你沒想到很正常,你對天才論劍,根本沒抱多大的希望吧?”江塵笑了笑,說道。
晏青桑有些難為情地笑了起來:“被你說中了,我還真對天才論劍沒有太大的寄托。我的目標,是長遠的。我也知道,我的起步比別人晚,短期內,不可能追上來。但是,現在我還年輕,以后的路還很長。笑到最后,才是笑得最好得人。我不跟他們爭一朝一夕。”
看得出來,晏青桑現在的思路是清晰了很多。
江塵嘆道:“你不爭一朝一夕,我卻朝夕必爭啊。”
晏青桑嘿嘿一笑:“說老實話,這一戰,你用盡全力沒有?”
江塵搖了搖頭,淡淡道:“沒有。”
晏青桑眼睛一亮:“你也沒用盡全力,他也沒有用盡全力。這么說,你的確有和天位三重抗衡的資本。那么假以時日,你突破了天位境界,也不是沒有資格挑戰那夏侯宗啊。”
晏青桑說到這里,也是興奮的很。
這是他現階段最為期待的一件事,如果江塵可以挑戰夏侯宗,將篁兒奪回來,他晏青桑一定會非常激動的。
江塵卻是淡淡道:“你搞錯了。”
“搞錯了?”晏青桑一臉納悶,“哪里搞錯了?”
“我從來沒想過挑戰夏侯宗。”江塵語氣淡漠,“他也不配我挑戰他。我的目標只有一個,鎮壓他,將他踩在腳下。在我眼里,他也不過是一只稍微棘手一些的蟑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