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江塵并沒有沉溺于這種問題上。
不管局勢是艱難,還是樂觀,江塵對自己的要求,始終不變,本心始終不動搖。
“永恒圣地也好,萬淵島也好,他們的局勢,我左右不了,我能做的,便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努力提高實力,讓大風暴來臨的時候,有足夠自保的實力,甚至去改變局勢,決定局勢!”
江塵也知道,不管出于哪個原因,在永恒神國,自己必須站在永恒圣地這邊,絕對不能讓那夏侯家族取代永恒圣地。
否則的話,他的下場一定不會好。
為了篁兒,為了自己在萬淵島能夠穩穩立足,這夏侯家族,必定不共戴天,必定是要滅掉的。
堅定了這個主意后,江塵心中的雜念,也是盡數驅散。
而這個時候,篁兒等人,也是慢慢回過神來。
“怎么回事?怎么剛才忽然之間,就暈暈乎乎了?”晏青桑嘟囔起來。
篁兒比晏青桑聰慧多了,知道肯定是永恒圣地的圣祖大人來過,肯定是和江塵交談過。
很多事,他們不便聽,所以才會被弄暈。
“青桑哥,你不是說要去一趟云駝山嗎?什么時候去?”篁兒故意轉移話題。
“對啊,兄弟,你不是說也要去嗎?”晏青桑眼神充滿期盼,望著江塵。
“去啊,在天才論劍之前,我隨時可以。”
“太好了,那就這兩天。”晏青桑怪笑道,“如果你要和我家妹子多聚幾天,我也可以等。”
篁兒白了晏青桑一眼:“青桑哥,就你廢話多。”
江塵笑道:“相聚來日方長,現在局勢艱難,我的首要目標,還是打敗夏侯宗,打擊夏侯家族的囂張氣焰。”
“嗯嗯,打倒夏侯家族!”晏青桑捏了捏拳頭,“兄弟,如果你能摧毀夏侯家族,那我晏青桑會把自己的親妹妹也許配給你。”
江塵無語。
便連凌壁兒,也被晏青桑這個家伙給逗樂了。
“塵哥,你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不管你和夏侯宗一戰是什么結果,篁兒此心,你是懂的。”
篁兒一直對江塵非常有信心,但是她也不希望,自己的愛郎因為自己的事,背負太多的壓力。
畢竟,江塵一路走來,承擔了太多太多的壓力,背負了太多太多的抱負。
篁兒心中,萬萬不想他那么累。
江塵笑道:“些許壓力,不算什么。再說,夏侯宗對于我來說,只是武道之路上的一個絆腳石罷了。并不會給我帶來太多的困擾。”
對夏侯宗,江塵并沒有感覺到太大的壓力。
至少,江塵不覺得那夏侯宗能夠對自己形成致命的威脅。
現在,他更擔心的,其實是夏侯家族的野心。他對夏侯家族不了解,也不知道夏侯家族的實力,到底強大到哪一步。
也不知道夏侯家族的野心,是否已經到了接近爆發的邊緣。
如果夏侯家族真的要取代永恒圣地,這種大勢,才是江塵最不易抵擋的。一個夏侯宗,就算他再天才,江塵又有何懼?
他前世今生,什么天才沒見過?
夏侯宗就算是神靈轉世,那又如何?在神淵大陸,江塵堅信,自己才是獨一無二的那個。
夏侯宗就算永遠神靈記憶,也頂多是普通的那種神靈,而且傳承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
跟他江塵完全帶著前世記憶轉生,還是完全不同的。
第二天,江塵和晏青桑,便相約好了,跟永恒圣地這邊稍微打了一個招呼,便悄然離開,奔赴云駝山。
云駝山作為晏家的地盤,這幾個月格局一直非常的敏感。
晏家的大軍,在晏萬鈞的帶領下,長期駐扎在那里。
而風家,同樣是永恒神國的一流勢力,論實力,現在還比晏家更強一些。他們同樣在云駝山周邊駐扎了大軍。
雙方都堅定地認為,云駝山是自己的。
實際上,云駝山的大部分區域,是在晏家的地盤。
而云駝山綿延的一條山脈,有一部分支脈,卻在風家的地盤里。風家因為這條支脈,順勢而為,將整個云駝山的大半地盤,都算到了他們頭上去了。
美其名曰,說這云駝山是一個整體,有著風家的風水寶脈。
既然是他們風家的風水寶脈,自然是絕對不允許晏家染指的。
這個牽強的說法,讓得風家的訴求變得更為理直氣壯。他們想當然覺得,如果晏家跟他們爭這地盤,就是想破壞他們風家的風水寶脈。
不得不說,風家的態度很無恥,完全是強詞奪理。
可是,無奈晏家的實力不如風家,雖然道理上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可是在這個問題上,卻是始終爭論不下。
晏萬鈞在補天盛會上,公然做主,頂撞了晏家族長,維護自家孫女篁兒,在件事情,在晏家內部,掀起了軒然大波。
在晏家內部,很多人族老都紛紛談何晏萬鈞,覺得他身為族老,關鍵時刻,不顧家族利益,私心占據上風。
這種人,已經不配作為家族太上長老,更不適合帶領云駝山大軍。
這兩天,在晏家內部,也是存在了各種呼聲。
晏家族長,也是頗為頭痛。他對晏萬鈞的那些舉動和言語,自然是非常不滿的。畢竟,他是族長,在那種場合,他都沒表態,晏萬鈞就算是太上長老,也是不宜表態的。
他不但表態了,而且態度還那么堅決,一定要護犢子。這無疑會深深激怒夏侯家族。
“族長,萬鈞長老如此私心,不顧家族利益,定要嚴懲。否則,家法何在?家族利益何在?”
“我支持!萬鈞長老這次確實過分了。在那種場合,族長沒有開口,他卻越俎代庖,成何體統?”
“不懲罰,家風何存?”
許多族老,紛紛開口,談何晏萬鈞,要求給晏萬鈞懲罰。
那晏萬有,更是淡漠道:“眾所周知,晏萬鈞為了私心,為了親孫女,卻視家族危機于不顧。當初家族和夏侯家族的恩怨,是由他兒子引起的。這場恩怨,本應該由他這一脈來了結。他之前還答應的痛痛快快,現在卻想反悔。如此行徑,豈非是自掘墳墓?這是要毀我晏家的節奏!”
晏萬有從來就不喜歡晏萬鈞,一直視晏萬鈞為眼中釘。這個時候,找到機會發難,他如何會手軟?
晏萬重卻是淡淡道:“萬有長老,話也不能這么說。萬鈞長老這些年為家族做出的犧牲,也已經夠多了。他的功勞,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換做是你萬有長老,要你犧牲自己的家人,你有那么痛快嗎?再說了,這件事現在出現了轉機,為什么咱們晏家就不能利用好這次轉機呢?”
“轉機?什么轉機?”晏萬有冷笑連連,“你想說什么?說那邵淵?邵淵提親?聽起來是很痛快。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天才論劍,這邵淵遇到夏侯宗,必死無疑。他丹道天賦再高,有個屁用?人死燈滅,所謂提親,只是一個美麗的泡泡,一戳就破。”
晏萬有語氣很是不屑,看得出來,他對晏萬鈞不爽,對邵淵同樣是不爽。他覺得,那個年輕人出現在晏家之后,他晏萬有從來就沒氣順過。
“萬有長老,這可不好說啊。邵淵現在代表的是永恒圣地,你覺得他如果沒有底氣,敢這么做嗎?他敢提親,又得到圣地的支持,這件事,我看是非常可行的。如果可以選擇,為什么一定要犧牲篁兒?為什么不能成全人家年輕人?為什么不能借機和圣地搞好關系?難道我們懼怕夏侯家族,就一定要去得罪永恒圣地嗎?你們可別忘了,這神國,終究還是圣地掌控的神國。可不是夏侯家族掌控的神國!”
晏萬重的語氣,也很重。他是站在晏萬鈞這邊的。
晏萬有怪笑道:“晏萬重,你和晏萬鈞關系好,替他出頭,這我能理解。不過你一定要搞清楚一個事實。夏侯宗,才是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天才論劍上,邵淵遇到他,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一個將死之人,他的提議之議,也值得你們空歡喜?”
“圣地一向天材輩出,你怎知這個天才,就一定是將死之人?在邵淵挑戰石玄之前,誰敢想他能夠擊敗石玄?這個年輕人,注定是創造奇跡的天才,是天選之人。夏侯宗的光芒,說不定在邵淵的光芒下,都要暗淡失色。”
“哈哈哈,你還真敢想啊。有人可以遮蓋夏侯宗的光芒?”晏萬有怪笑連連,“我看你們是大白天做夢吧。在永恒圣地,前五千年,后五千年,都不可能有天才可以超過夏侯宗的!”
“晏萬有!”晏萬鈞一直沒說話,這時候也是聽不下去了,“你左一句夏侯宗,右一句夏侯宗。你這心里,到底有沒有晏家?夏侯家族這些年如此欺凌咱們晏家,你倒是一門心思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你就不害臊嗎?你就不怕列祖列宗九泉之下為你蒙羞嗎?”
晏萬鈞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晏萬有對他不斷中傷,他都可以忍。因為在補天盛會上,他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對族長的權威是一種傷害。所以,他今天是打定主意受批的。可是,這晏萬有不斷吹噓夏侯宗,這讓晏萬鈞實在是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