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鏈式封印,已經不止一次保護江塵的神識了。江塵出道以來,遇到過很多對手,試圖通過神識攻擊,摧毀他的識海。
不過,這道鏈式封印,每次都能輕松化解,并給予江塵最得力的保護,讓那些外來攻擊,徹底宣告失敗。
可以說,這道鏈式封印,是江塵所有防御中最后的一道,也是最堅實,最隱蔽的一道。
他的其他手段,施展出來,別人都看得到,唯有這道鏈式封印,除非進入他的識海,否則根本不可能發現。
“那面旗幟,有些詭異。”江塵立刻察覺到,真正詭異的,或許不是這魔物攻擊,而是他手頭那面旗幟。
那面旗幟,看起來似乎是在指揮那頭魔物,但實際上,這面旗幟,應該有神魂攻擊的威能。
或許,這是一面可以攝魂攝魄的一門法寶。
想到這里,江塵心中頓時有數,對敵人的意圖,也是心知肚明了。
“這家伙果然狡猾,竟然聲東擊西。如果我神識不夠敏感,洞察力稍微差那么一些,恐怕就要吃上大虧。”
有了提防之后,江塵那道鏈式封印的防御,就更加堅固了。
這么一來,那棕色斗篷人連續晃動手中的旗幟,無論他如何搖動,如何變化手法,那種神魂攻擊,只能讓江塵的神魂微微一陣輕微的蕩漾,卻完全無法侵入到他的識海之中。
如果將江塵的識海比作真正的大海,那么這種攻擊,就跟一顆小石塊丟到大海里,雖然可以產生漣漪,卻不可能掀起巨大的波浪,跟別說激起海嘯這種摧毀性的震蕩了。
“哼,那廝這點手段,倒是了得。換一個對手,只怕根本無力對抗這詭異的攻擊。”江塵也是心有余悸。
又一次,還是這鏈式封印拯救了他。如果沒有這鏈式封印,江塵都不清楚自己會吃多少次虧。
這更加堅定了他要解開這鏈式封印之謎的決心。
棕色斗篷人此刻心中也是焦急萬分,他這一招,到了這時候,已經可以說施展到極致了。
任由他的旗幟如何搖動,手法如何變化,那些看不見的神魂攻擊,似乎始終無法動搖對方的識海。
“不可能!這小子是不是人啊?我這震魂旗,一晃之下,可以滅一個魂魄,連晃七晃,絕對可以讓對方神魂摧毀,除非他的神識境界,還在我之上,才能形成本能的防御。否則,就算識海崩潰,他事先也察覺不到……這到底是為什么?”棕色斗篷人此刻,已經焦躁得不能再焦躁了。
這么打下去,他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江塵也能感覺到對方的焦躁,敵人越是焦躁,他這邊的氣勢,就越是恢宏,長嘯一聲,看著那被金鐘罩住的魔物,圣龍弓在手。
龍吟之聲連續不斷,口中叫道:“看我滅你的魔物!”
話音落下,圣龍弓的攻擊,也跟著離弦而出。
被金鐘罩住的魔物,就等于是一個活靶子。而圣龍弓的攻擊,一向是霸道之極的。在江塵不斷突破后,圣龍弓的攻擊,更是更上了幾層樓。
刺目的金光頓時射入那魔物的身體中,金光刺入。
下一刻,那魔物的身軀,仿佛出現了無數縫隙,無數金色的光芒,自它身體里頭射了出來。
金光破體而出,炸裂開來。
江塵仔細一看,卻發現沒有任何血肉,只有滿地的破碎黑布,顯然都是那些黑旗通過秘術,變化出來的魔物,根本不是真正的實體魔物。
這魔物一炸開,對施展這神通的棕色斗篷人,其實也是一種打擊。那棕色斗篷人的神識,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猛然一沖,頓時也是腦子嗡嗡嗡直響,全身氣血翻涌,幾乎撲倒在地。
手中的旗幟,黑氣也是暗淡了一些。
就在此刻,江塵嘿嘿一笑:“一直都是你攻擊,看看我的手段。”
手一引,云霄金斗陣頓時射破虛空,無數劍光,如同流星雨似的,飛速朝那棕色斗篷人射去。
棕色斗篷人面色大變,手中旗幟一晃,消失在手中。同時,他雙手一擺,那棕色斗篷頓時將全身罩住。
片刻間,那棕色斗篷就不住變化,如同鎧甲一般,散發出那種刺目的色澤,將那棕色斗篷人全身護住。
那些飛劍,撞在那棕色鎧甲上,發出刺耳的撞擊聲,卻無法刺破對方的防御,一把把倒飛回來。
云霄金斗陣,竟然還是無法攻破這棕色斗篷人的斗篷防御。
江塵嘖嘖稱奇:“好一件強大的斗篷。”他忍不住又朝那斗篷人的同伴望了過去,這么說,這四個斗篷人,這四件斗篷,都不是一般的斗篷?都是無比強大的防御鎧甲么?
不得不說,江塵都有些佩服這四個斗篷人的主人了。四個手下就已經如此厲害,這個主人,絕對不簡單。
云霄金斗陣沒有傷害到對方,江塵倒是很有風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望著那棕色斗篷人。
“閣下,還有兩招。”江塵不疾不徐地提醒著對方。
棕色斗篷人此刻,心潮澎湃,情緒還沒有完全撫平。如果不是斗篷讓他的面部遮掩住,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寫滿了驚駭。
要知道,他剛才的攻擊,已經是他最強的一擊。而且比其他神通都強了許多。
這一擊竟然還是無法傷及到對方分毫,這讓棕色斗篷人真正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絕望。
強大的對手,他也見過不少。
也只有神靈,才有這種級別的防御吧?
棕色斗篷人真的有些氣餒了,他懷疑,這江塵是不是神靈?是不是神靈在隱藏實力?
可是,他也知道,這年輕人肯定不是神靈。但對方的防御,真的接近神靈一樣,讓他感到絕望了。
還有兩招,還有必要再打下去嗎?棕色斗篷人心如死灰。再打下去,其實也是徒勞掙扎罷了。
戰斗到這一步,棕色斗篷人也不可能不要面子,繼續糾纏下去。
頹然和同伴交流了一個眼神,那眼神明顯是說,我已經盡力了。那三個同伴,此刻的心情同樣是驚駭不已。
那一招,他們幾個其實也都會,但是掌握程度,都不及棕色斗篷人。既然他們的老大施展這一招,都奈何不了對方。
這個年輕人,對他們而言,那就是幾乎無計可施了。君子聚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