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陽光懶懶的爬進窗,透過紫色紗綃,染了一室閨閣香。少女情懷的閨房在陽光的映襯下,愈發顯得暖暖的富有生活氣息。
暈紅幔帳紫檀香,云羅綢緞壓繡床。
一位少女慵懶斜靠在繡床上,手持一卷寫有天龍八部字樣的秀氣小楷,看得津津有味。
少女雖然青澀單已顯傾城美貌,似乎等女大十八變長開后,能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除了女人便只剩下基佬了。
“小姐,小姐,聽說那壞人去趕考的路上被人打劫了呢......”
一聲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的女聲從門外傳來,然后一個雙鬟帶點嬰兒肥的包子侍女,一路小碎步跑進房間來。
慵懶躺在床上的少女正看到有味,被小侍女打斷頗有不滿,斜靠在床上對著包子侍女勾了勾小手指。
包子侍女顛顛兒的小跑過去,圓圓的小臉紅撲撲的。
“不知道本小姐在看書嗎!”
床上的少女支起嬌軀,卷起手中的書冊,往包子侍女頭上敲了兩下。
“小姐,痛......”包子侍女小手捂著腦門,委屈的鼓起小嘴。
此一對小姐侍女,正是上河村李大財主家的千金大小姐李姝和她的貼身丫鬟畫兒。
“說吧,你這小蹄子咋咋呼呼的怎么了?”李姝峨眉淡掃,水汪汪的大眼睛翻了一個白眼。
包子侍女放下捂著腦門的小手,一副緊張兮兮的說道,“小姐啊,我剛才在外面聽有人嚼舌說,說那個壞人去趕考的路上的被人打劫了呢,好像說他們趕考的都被搶光了呢。”
“得了吧,別看那壞人外表憨憨的,實則奸猾如狐,誰能搶的了他。”李姝說著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緊了貝齒,小小的紅唇與貝齒的白色,更顯分明,似乎有些小情緒。
“是真的呢,大家都傳說他們被搶光了呢。”包子侍女畫兒信誓旦旦的說。
“那又怎么樣。”
李姝攏了攏衣袖,似乎一點也不關心的樣子。
“都被搶光了呢,你說,你說那壞人會不會挨凍受餓啊?”包子侍女鼓著嘴巴聞道,小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興奮的。
“怎么會。”李姝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撇了撇小嘴,對侍女的小緊張不屑一顧。
“怎么不會啊,他都被搶光了呢。”包子侍女畫兒感同身受一樣,似乎被搶光的是她一樣。
李姝淡淡掃了一眼小丫鬟,半是打趣半是玩味的說道:“那壞人說不定一路乞討去考試呢,那壞人乞討的模樣肯定難看極了,說不定就有人看不順眼可憐施舍給他一二十兩銀子呢。”
包子侍女聞言眼睛亮了下,繼而又熄滅了,嘟著嘴巴說道,“怎么會,誰會好心給他一二十兩銀子呢,都夠普通人家生活一年的了。”
“怎么對他這么上心,等他回來,我把你許配給他可好?”少女李姝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一言既落,包子侍女小圓臉刷一下子紅透了,放佛成熟了的紅蘋果一樣。
“呀,小姐又欺負我......我才不嫁那壞人呢......”包子侍女臉都快垂到胸里了,就像是澳洲將腦袋邁進沙土里的鴕鳥一樣。
“不過試下你而已,我看你這小丫頭是懷春了......”李姝用卷起的書冊勾起小丫鬟畫兒的下吧,打趣道。
“小姐......”包子侍女委屈的鼓起嘴巴。
包子侍女覺得自己的臉蛋好熱好熱,臊的都抬不起頭了,繼而包子侍女想到了什么,眼睛亮了起來,大著膽子回了一嘴道:
“我可是小姐的貼身丫鬟呢,夫人說我要陪嫁哩,小姐嫁給誰,我就陪嫁給誰,若是,若是小姐將我許給那壞人的話,那豈不是小姐要先嫁給那壞人,我才能陪嫁他呢......”
包子侍女的話,讓李姝又羞又怒,將書冊從侍女下巴下抽回,用力的往侍女腦門上敲了三下,嗔怪道,“你這小蹄子要死啊,誰會嫁那窮酸壞人,我的夫婿可要是世上最好的男兒,最起碼也得是狀元郎才可以,那窮酸壞人給我夫婿提鞋都不配......”
少女的嗔怪,伴隨著包子侍女小姐對不起我了啦的聲音,活潑了整個閨房。
“可是,可是,若是那壞人萬一.......”
這時旁邊捂著腦門的侍女不解風情的呢喃了一句,打破了一室的安靜。
“萬一什么?”李姝瞪了下杏眼。
“那壞人萬一也考中了狀元呢。”包子侍女呢喃道,然后睜大了眼睛看著自家小姐。
不過她看到的又是一卷書冊在眼前快速的放大。
當當當
“哪會有什么萬一,讓你萬一,你以為狀元是蘿卜大白菜啊......”
“就那窮酸壞人考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也沒有一丁點可能......”
“根本就不可能,就是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那窮酸壞人也不可能中狀元......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才歇手的少女李姝聽到小丫鬟的呢喃,又爆發了,纖纖素手卷起書冊一股腦的再次往小丫鬟畫兒腦門上落了下去。
“小姐,痛......我說的是萬一啦......”小丫鬟畫兒委屈的鼓起嘴巴。
“哪有什么萬一,沒有萬一,貪吃、無賴、沒骨氣就會躲在后面渾水摸魚的癩蛤蟆怎么可能考的上!”
少女李姝發起了脾氣,可那如波的兩汪大眼睛卻泛起了漣漪......
若是那壞人考上了呢
怎么會
那就是一個癩蛤蟆、臭蛤蟆、窮蛤蟆、壞蛤蟆,再怎么蹦跶也是蛤蟆,蛤蟆又不是鯉魚,躍過龍門也是蛤蟆......
遠在懷寧縣的朱平安,莫名的連著打了幾個噴嚏,摸著鼻子望著暖洋洋的太陽,有些莫名其妙,天氣好身體好的怎么會連著打噴嚏呢,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