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
面對自家寶貝老妹的怒火,李家老三彎著腰求饒。
其實在朱平安眼中,李大財主家真的是大明一個很不一般的家庭,大明朝是封建社會登峰造極的一個朝代,封建社會最突出的特征之一就是男尊女卑,可是在李大財主家,腹黑少女卻可以這般飛揚跋扈。
不過想一想,哪怕再是封建社會,再是男尊女卑,只要家人肯寵愛,女孩還是可以向現代社會當成公主養的。人家自家的事,關起門來,誰也不能說什么。
“我回到家就總聽別人說你聰明,走到哪都能聽到什么靠山鎮的驕傲,靠山鎮五百年一遇的人才……聽得我耳朵都生繭了,我就不信你能有多聰明,還五百年一遇……”
李家老三鼻孔朝天,對朱平安非常的……有意見。
朱平安感覺自己完全是躺槍了,別人說我聰明關我卵事,也更加不關你的事吧,除非……除非你是羨慕嫉妒恨,不過看李家老三這樣子,還真有可能就是羨慕嫉妒恨。估計是李家老三回家后,李大財主那個時候正在查賬吧,可能也就順嘴說了下自己在查賬中起到的作用,其他賬房估計對自己多有推崇,可能就因為這惹的李家老三這個中二青年不滿了。這個年紀最是爭強好勝的≠長≠風≠文≠學,ww∧w.c≤fwx.n√et時候,搞不好他被人吹噓過什么三百年一遇的也說不準。
“一般般吧,運氣好了點。”朱平安淡淡的說,自己不喜歡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一般般,我還倒要看看你有多聰明。”
李家老三聽朱平安這么說。更不滿了,轉身從隨身跟隨的下人端著的水盆里。抓出一條只有半個巴掌大的活魚來,攥在手中,挑釁的看向朱平安。
“別人都說你很聰明。呵呵,那你猜猜看,我手中的這個魚是活的還是死的?”
李家老三挑釁的看向朱平安,嘴角帶著自得的笑。
腹黑少女有些詫異的看向自家三哥,話說,三哥怎么突然變得這么聰明了:如果朱平安說是活的,三哥肯定會把魚捏死;可是如果朱平安說是死的,那三哥就不捏死魚了,伸開手。育兒肯定是活蹦亂跳的。
然后,再看向朱平安,腹黑少女也有些好奇朱平安會怎么應對了。
“其實,猜你手里的魚,是活的還是死的,也很簡單。”
腹黑少女能想明白的事情,朱平安自然也能想明白。看著李家老三挑釁的眼神,以及他得意的笑,朱平安也慢慢勾起了唇角。
“簡單。呵呵,那你就猜猜,若是猜錯了,以后就少傳什么聰明、五百年一遇的話。”
中二青年。李家老三,一臉的自信。
朱平安微笑著,點了點頭。蹂躪中二青年什么的,最有意思了。
“其實你心里面肯定在想。如果我說是活魚的話,你就會捏死手中的小魚;若是我說是死魚的話。你就不會捏它,所以不論我說死魚還是活魚,你都能立于不敗之地是不是?”
朱平安掃了李家老三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
李家老三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正常的神色,不過馬上就開口催促道:“我怎么想關你什么事,你快點猜了。”
“當然,你說的很有道理。讀書人講究上通天文,下曉地理,其實好的讀書人在占卜上面也有獨到之處。我們常讀的四書五經其中的易經,也就是周易,就有筮占功能,所謂君子居則觀其象而玩其辭,動則觀其變而玩其占,是以自天佑之,吉無不利……”
朱平安搖頭晃腦,說了好大一通,將李家老三繞的云里霧里的。
“停停停,我打小就最煩先生說書了,你想說啥,直說吧。”李家老三不耐煩的打斷了朱平安的長篇大論,剛才被朱平安一番長篇大論繞的腦子都快變成漿糊了。
“我略通占卜,可以可以準確的猜出來你手中的魚是活的還是死的。”朱平安被李家老三打斷也不生氣,勾著唇角,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
“哦,那你倒是占啊?”李家老三伸出攥著魚的手,對朱平安說的什么占卜之類的話非常不屑。我親手掌控著魚兒的生死,你還給我說你懂占卜!真是大言不慚!什么聰明,什么五百年一遇,扯淡,純屬一個讀書讀傻了腦子的書呆子。
“當然要占,不過在占卜之前我需要問幾個問題,畢竟大街上算卦的也需要了解生辰八字之類的,當然,我是不需要了解魚的生辰八字的,不過還是需要確認幾個問題,才好給你手里的這條魚測上一卦。”朱平安指了指李家老三緊握的手,淡淡的說道。
“少廢話,要問快問。”李家老三一臉的不耐煩。
“你手里抓的是什么魚?”朱平安緩緩問道。
“小草魚。”李家老三不太愿意配合。
在李家老三說完,朱平安便去一邊桌上找了一支毛筆和一張宣紙,將魚的名字寫在了上面。
“這魚是從哪里來的?”寫完后,朱平安又緩緩問道。
“水里來的啊,不然還能從石頭里蹦出來?”李家老三一臉的不耐煩。
朱平安又將毛筆蘸了下墨汁,將水里兩個字緊接著寫到了宣紙上。
朱平安這一本正經的動作吸引了大家的好奇心,幾乎書房內的所有人都很好奇的看向朱平安手下的那張紙,非常好奇,難道他真的會占卜嗎?
只有腹黑少女一臉了然的鄙視著自家三哥,都被人帶到溝里去了還不知道。
朱平安緊接著又問了兩個問題。
“你還有完沒完?!”李家老三的不耐煩已經到了極點了。
“完了,沒有問題了,給我一點點時間,我用五行法測上一卦。”朱平安說完便低下頭,一本正經的認真的在紙上測算了起來。
就在李家老三耐心快耗盡的時候!
朱平安終于從紙上抬起頭了,沉思了片刻,淡淡的開口說道:“你手里的魚是死的。”
李家老三伸開手,低頭看了看手里的魚,黑了臉,說道:“麻痹的,半個時辰前還是活的!”
腹黑少女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一手指著自家三哥,一手捂著櫻唇,發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如碧波的大眼睛彎出的弧度如月牙般完美,溢出著笑意。
“三哥,你都被他帶到溝里去了。”腹黑少女指著自家三哥嘲笑道,“什么周易八卦啊,沒看出來他是故意拖延時間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