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不止此呢,我的小朱大人你是不知道雜家的苦楚。ω雜●志●蟲ω1”馮保訴完宮妃的苦后,仍舊面有戚色,似乎頭頂上還懸著一把隨時都能刺破他頭顱的利劍。
“哦?”朱平安看向馮保,等著馮保全盤道來。
“圣上修煉正值緊要關頭,恨不得將每一刻都掰成兩刻用,日夜鉆研修煉之道。為了江山社稷,為了延續皇家血脈,圣上日行敦倫之禮,不過圣上嘗言破費時間,耽誤修行。”馮保斟酌詞句,將他的另一個擔憂也道了出來。
馮保說的很隱晦,但是朱平安又怎么會不明白呢。簡單來說,嘉靖帝這個行走的泰迪大帝,是個好色之徒,每天都要臨幸宮妃爽上一爽,可是又覺的后宮侍寢太費時間了,耽誤他修煉時間。
既然你嫌啪啪啪耽誤修煉時間,那就別啪了多好!可是根本不可能,嘉靖帝修煉成仙,就是為了百年萬年的享受權利,享受女人的,不啪的話,那成仙還有什么樂趣!
馮保說完后,一臉的生無可戀,在馮保看來這根本就是矛盾的事情,又想啪啪啪,又嫌啪啪啪費時間,好事都被你占盡了,這怎么破?
“公公可還有其他苦楚?”朱平安聽完后,微微勾著唇角問了一句。
“啊?”馮保愣了下,繼而指著朱平安的手都顫抖了,說話似乎都在噴苦水,“我的小朱大人哎,就是這幾個苦楚就夠雜家洗干凈脖子等著被砍個十次八次了,你是不知道啊,每當傍晚的時候,雜家都想找棵歪脖子樹了斷了自己這樣至少還能少受點罪、落個全尸”
馮保覺的他的監生一片黑暗,看不到一點希望,似乎隨時都會被人玩死,每日每夜都在這種恐懼中顫抖。
生活在這種恐懼之中,好不容易找個人傾訴一下,可是,畢竟不是人家自己的事,還能說出“公公可還有其他苦楚”之類的不痛不癢的話。
這些個苦楚都夠自己死十次的了!
還不夠嗎?!
還不夠嗎!!
馮保伸著的手指顫抖著,都在懷疑朱平安這個朋友值不值得交了。
看著馮保的模樣,朱平安唇角勾著的弧度更大了些。
“小朱大人,你”馮保看著朱平安嘴角的弧度,不由的有些小生氣了,鼻息間都噴粗氣來了。
“呵呵呵,淡定,淡定馮公公。”朱平安見狀,忍不住笑出聲了。
“你小朱大人你哎,雜家算是看錯人了”馮保指著朱平安連連點了好幾下,哎了一聲跺了下腳,聲音提高了好幾度,眉毛挑了起來,臉都漲紅了,感覺整個人像是掉到了熱鍋里、熟透了的大蝦一樣。
淡定,淡定換你試試,我的小朱大人,你站在雜家的角度試試,看你怎么淡定!!!!
“此事易爾”
看著馮保快要爆炸了的樣子,朱平安這才伸手捂住了嘴,咳嗽了一聲,在馮保幾近噴火的目光中緩緩的止住了笑聲,然后從指縫間淡淡的吐出了四個字。
“此事易爾我的小朱大人,你”馮保還沉浸在剛剛的生氣的慣性之中,重復了朱平安的話一遍,繼而準備像剛才一樣泄一下他失望的情緒。
不過,才重復完,馮保就愣住了,好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停住了聲音,表情也定住了。
剛剛小朱大人說的是什么來著
此事易爾?!!
此事易爾!!!
剛才小朱大人說的是此事易爾!!!
馮保像是被雷劈了一樣,一秒后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然后滿臉都是不可相信的表情看著朱平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盡管他一萬個希望朱平安說的是真的,但是理性、理智告訴他自己,這是不可能的。他自己最了解他所面臨的困境了,不論是后宮里越來越沒耐心、越來越逼迫自己的女主子們,還是既喜歡臨幸宮妃又嫌臨幸宮妃耽誤修行的嘉靖帝,都是一個無解的困境。
馮保自問也是一個頗有幾分智慧的人,不然也不會混到如今的地位。但是從他面臨這個困境到現在已經半個多月了,每時每刻都在思索解決辦法,可是十多天也沒能想到解決辦法,哪怕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想到。
現在小朱大人只不過是聽自己說了這么一小會,就說“此事易爾”,這怎么可能呢,這么一小會怎么可能想到解決辦法!
就是諸葛在世,也不可能這么快就想到解決辦法啊。
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自己這些天遭受的打擊實在太多了,再也經不起失望的打擊了,還是不抱希望的好。
“小朱大人你不是在哄雜家的吧”馮保滿是懷疑的看著朱平安。
“非也。”
朱平安微微翹起唇角搖了搖頭,陽光照在他的臉上,普通并不英俊,但是一雙眸子卻是散著自信的光芒,似乎天大的困難在他眼中也只不過是小菜一碟而已。
“怎么可能?”馮保震驚的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否定。
“怎么,馮公公希望在下哄你嗎?”朱平安微微一笑,看著馮保調侃道。
“沒有,雜家當然希望小朱大人說的是真的,可是雜家深知此中之事,絕非易事。”馮保搖了搖頭道,“不怕小朱大人笑話,雜家這十幾日來每時每刻不在想著此事,可是卻仍是一籌莫展。”
面對馮保的質疑,朱平安并沒有直接答,而是微微笑著默誦了一詩,“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馮保聞言,若有所思,將目光轉向了朱平安。
“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馮公公身在局中,有些時候反倒不如平安這個局外人看的清楚。”朱平安淡然一笑,繼續解釋道,進一步闡釋了
“小朱大人真的有辦法?”馮保聞言心臟忽然跳的快了起來,激動的睜大了眼睛,聲音也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好像是溺水的人忽然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