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壩頭鄉鄉議院不遠的三叉口位置,壩頭初中的早課鈴聲剛剛打完沒過幾分鐘,街上就已經變得喧鬧無比。
像壩頭鄉這樣城鎮人口并不多的鄉鎮,即使是在那一年末經濟并不發達的年代,集市仍然是人們很熱衷之地,就像隔壁老王家老婆子說的那樣。
“那個老不死的一天到晚不是坐在茶館里嘛紙牌就是在剃頭佬那里侃大山,要是哪天走了這茶館就要關門歇菜了。”
但是茶館會關門嗎?
顯然是不會的。
走了一茬的茶客還有另外的一批人進來。
老洪家的小兒子是鄉中的普通教師,工資不高,但是鐵飯碗在那里,羨慕的人多得是,尤其是那小子這個學期做了班主任后,這日子就更見盼頭了。
老洪家的那間兩進的平房還是前幾年蓋的,雖然越發地斑駁起來,但是門前那條原本被人罵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石子路現在卻愈發地讓老洪家的幾間平房值錢了。
為啥?
就是因為占了這條破路的光,這地皮也就變得老值錢了,聽老方家那位活了大半輩子還不死的瞎老婆子講,在解放前,壩頭鄉那也是縣里有名的富鄉,當初還是老蔣統治南方,縣里的官老爺勾結地主富商,在商行里弄了八把交椅,能在八把交椅里占上一把的都是了不起的人物。
當時因為壩頭鄉占據了白湖灣這么個漁業豐富,農業發達的好地,八把交椅中光是壩頭的地主和大商就占了其中的四把,可想而知壩頭的勢力在當時絕對是響當當的。
當然這里的百姓肯定是被盤剝得最厲害的,佛祖保佑那些個天殺的地主老財和黑心黑肺的商人在解放軍來了后就都被抓了起來,這才有了壩頭人的好日子過。
好日子歸好日子,壩頭的經濟在解放后卻一直沒能得到好轉,在工業不發達,農業又不能完成質變的情況下,壩頭人的經濟水平隨著人口的增加也就變得越來越差了。
在早些年鄉里的勞動力也不能出去打工,一畝三分地里能刨出什么東西,時年不好的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整個壩頭就鄉里那一塊地充作集市,平日里都有下面村里的人來賣點東西,當初除了糧站外,整個鄉里的鋪子一雙手就數的出來。
老一輩的人還記得,糧站的東邊是車站,說是車站,連車輪子都看不到,西面是一家鐵匠鋪,一間棺材鋪,過去就是供電所,在車站前面繼續走不到百多米就是鄉鎮府,鄉議院附近只有一間早年國營的批發部,后來改成了一間理發店,一間豬肉鋪,一個租書的老書店。
在批發部的對面,就是原來的舊銀行和油廠,一個藥店還只有一個老醫生在里面賣藥,密密麻麻的抽屜里裝的都是中藥材,張晨進去過一次,密集得令人恐怖,密集恐懼癥的患者鐵定是不能進去的。
慢慢地開始有先知先覺的人開門做生意,從老糧站到鄉議院之間的這一段土路也修成了柏油路直通縣里。
路邊的兩排店面一下子就變得金貴起來,就連那間棺材鋪都火的不得了,就更不用說那間占了好幾個棺材鋪面積的那家鐵匠鋪了,最好的路段被這些個上不得臺面的鋪面占了也是讓壩頭鄉議院徹底醉了。
但是后來壩頭鄉初中突然搬了地址,在老車站的那塊地后面劃了一大片地蓋起了一座校園,十幾年過去了,校園后面當初那條學生們踩出來的泥巴路竟然漸漸地拐個彎拉直了從鄉議院到糧站的距離。
也就是說,這天原本沒有的路竟然生生給學生們踩出來了,而且走的還是直線,不像原來的那條路那樣是繞了好大一個彎,隨著棺材鋪和鐵匠鋪的老板越發地要價離譜,鄉里也就起了讓這條泥巴路代替那條老路的主意,只是這樣一來,鄉中的地位就尷尬了。
而就在這時候,張晨這個混賬東西在全鄉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鄉里的打算的時候,就率先出手把鄉中的那塊地買了下來,盡管鄉議院知道這塊地很重要,但是鄉中答應了他們也沒轍,反而還有些推波助瀾之意在里面。
因為不管怎么樣,如果張文林真的在鄉中后面開店做生意的話,鄉里到時候把那條路開辟出來也就水到渠成了,說不定到時候張文林這個“修路大王”都不用鄉里牽頭就主動修了。
事實上這條路后來確實是張文林修的。
“晨哥,你家真把學校后面的鬼屋買下來了?”
小胖子高林鵬趁著于飛鳳離開教室的空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身問道。
“胖子班主任---”
張海林突然極為嚴肅的朝他眨了眨眼。
唰!
立馬轉過身子捧起語文課本裝模作樣地上唇吧嗒著下唇,被肉擠得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極其猥瑣地瞟了講臺上一眼,哪里還有于飛鳳的人影。
“張海林你個王八蛋忽悠老子是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胖子,這不怪我,是你自己胖得瞎了眼了,我可沒說班主任來了,我是說班主任出去了!”
晨讀的聲音都沒蓋出兩個混貨色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張晨抬起有些發沉的腦袋抹了把嘴邊上的口水,看了兩個讓人無語的憨貨一眼,這才不緊不慢地翻開語文書。
他大約還記得今天好像默寫兩首古詩來的,按照教語文的那個老頭子習慣,他肯定跑不了要上黑板。
“胖子,班主任。”
小胖子高林鵬一臉奸笑地看著張晨,不但不轉身竟然還直接把整座肉山都轉了過來,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如此身輕如燕的,張晨眼見著于飛鳳一副要發飆的樣子,心里頓時就想把這個死胖子給撕了。
果然。
“高林鵬,張晨,你們兩個出來!”
完了!
完了完了!又被這個死胖子坑了!
高林鵬轉過來還沒坐正,于飛鳳就已經發飆了,事實上如果不是心里強大到了極點,高林鵬這座肉山就要倒了,因為他發現他做了一件果真令人無語的事情,因為他的身子是轉過來了,但是還有一只腳是放在前面的那根椅子檔上。
“砰!”
看著一座肉山倒在地上,簡直就是不忍直視。
“張晨,你先說,上晨讀講話,有什么事情等不到下課講?”
101班教室外的走廊里,于飛鳳臉色死沉死沉的。
五十分鐘的晨讀何其珍貴,這兩個混賬東西竟然剛剛等她一轉身就開口開小差,于飛鳳簡直就是火冒三丈。
“高林鵬,你講!”
“于老師,我真不是開小差,剛才我是在找班長被書,不信你問班長,張海林也能作證。”
張晨聽到高林鵬在那里瞎扯淡心里直接樂開了,尼瑪這個死胖子膽子太肥了,當著于飛鳳的面吹牛逼,也不怕被雷劈,但是臉上也只好配合死胖子點了點頭。
“張晨,高林鵬是在找你背書嗎?”
“嗯!”
于飛鳳臉上的神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高林鵬,去教師把語文書拿出來,把你要背的課文背給我聽聽!”
完了!
張晨在于飛鳳說完這句話后簡直就想掩面在地上找個縫鉆進去,高林鵬這個死胖子這次徹底完蛋了。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高林鵬竟然真的撒開他那肥腿就跑進教室,不到片刻真的抓著語文書出來了。
“于老師,我們是背這兩首詩。”
“那你背給我聽一下!”
“觀滄海-曹操,東臨碣石,以觀滄海--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張晨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洋洋得意的高林鵬,真可謂是大吃一驚,就這個上課睡覺下課吃東西,早讀看武俠,自習長肉的憨貨,竟然真的一字不漏地把整篇觀滄海背出來了,這他媽的簡直就不科學,太不科學了!
于飛鳳合上課本交給了高林鵬讓他回去繼續念書,卻把張晨留下來了。
“你在這里站一會兒,站到上第一節課!”
說完就回教室繼續坐班去了。
懵了!
張晨徹底懵了!
這更不合理!
于飛鳳竟然讓胖子回去讓他罰站,尼瑪坑爹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