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間夾著照片的翎臉上笑容就加深了好幾分,帶出了一股子詭異的味道來。
在性情極為多疑的步川小姐察覺到什么之前,翎忽的就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連帶著手指間的這張照片跟著她的手指一起直接偏轉了方向……照片那尖銳的封角這么直勾勾地步川小姐,乍看上去就仿佛某種“利刃”一般呢。
所以說這家伙打算要作甚?
而就是步川小姐這么微微一皺眉頭的功夫,翎便直接將手中的照片朝步川小姐的臉上快速地投射了過去。
——這專業的手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是在投射飛鏢呢。
然而如果要是就這么被這張沒啥殺傷力的照片給直接正臉砸中的話,那么步川小姐也就真的就此上演了一場什么叫做“身敗名裂”了。
即便翎的身體素質似乎超越了一般的人民群眾,但是她其實還是無法與有系統幫忙開外掛的步川小姐相媲美的,以至于這張“飛速”的照片在步川小姐眼睛里看來也僅僅只是在那里“飄”而已……你會被一個飄來飄去的東西給直接砸中正臉么?除非是故意賣蠢,否則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所以完全不需要大費周章地抬起眼眸去觀察什么,步川小姐懶洋洋地撇了撇嘴巴,隨后才伸出右手十分隨意地朝空中一抓。
自然就這么輕易簡單地將那張朝著自己面門直面而來的照片給用抓住了。
當然,在外人的角度看來能夠擋住如此隨意地擋住飛向自己的東西,絕對不可能像步川小姐本人所說的那么簡單就對了。
將照片擺在了自己的面前,抬起眼簾故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照片上那笑得極為璀璨的陽光少年,步川小姐再度撇了撇自己的嘴角,然后便又用極為無趣的眼神看著對面那個絲毫不覺得照片會被步川小姐接住有什么意外的翎。
“所以這個笑得這么蠢蛋的家伙和我要執行的任務又有什么關系么?要知道殺了那個大媽的人可是我本人啊”
——這樣子漫不經心的語氣可完全不像是殺人犯該有的表現啊喂!
總而言之,步川小姐現在會說出這種話可不是因為什么心血來潮,她這番話里面所包含的潛意思就是在表達如果翎說什么要為那個廣場舞大媽報仇的話,那么也應該是來找步川小姐她這個“殺人兇手”才對的吧?畢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嘛,那是十分天經地義的事情……步川小姐對于此是十分理解的。所以她也早早就做好了“也許以后會有什么人過來找她報仇、然后她就趁機發一筆橫財”的準備!
當然,前提是有人能夠發現殺人的人是步川小姐就對了。
而翎當然知道步川小姐隱藏在這番話里面的意思,所以干脆就聳了聳自己的肩頭,不知何時地呵呵笑了起來。
“所以說啦。其實你之前所執行的這個任務本來是不應該被分布下來的,因為這項任務本身就不能成立的!只不過這張照片里的這個情報者對人家有著不一樣的偏見,所以就擅自違反了組織里的規定啦……”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我特么成了別人用來‘借刀殺人’的‘刀’嘍?”
直截了當地打住了翎接下來還要說的話,步川小姐直接瞇著眼睛冷颼颼飄出了這么一句刺骨無比的話來。大魔王氣息一覽無遺。
——仿佛整個空氣溫度都因此而下降了好幾度啊!
完全不需要翎將那些話全部都說完,說到這個程度上步川小姐自然就能夠全部理解,畢竟她又不是什么無法思考的笨蛋(北野柚子:阿嚏!)!簡單來說,就是這張照片里的這個家伙其心可誅,竟然敢偷偷利用步川小姐來給他打下手!而且事后竟然還支付給步川小姐任何辛苦費用(這是重點!!這么一想想的話,步川小姐也覺得越來越生氣呢,這樣子的大虧她才不會悶聲不吭地吃下!
要知道步川小姐可是一分鐘幾十萬(霧)上下的人,勞務費如此昂貴的她,又可以給這種無名小卒免費當白工啊!
明明就連世界掃除組織也都不敢讓她免費無償地勞動呢!
既然沒有付出應該有的價格,那么步川小姐就要讓這個圖樣圖森破的家伙知道陽光為什么會那么燦爛……
嘴角上直接勾起了一抹極為危險的笑容。步川小姐一聲不吭地就將這張照片給收在了自己的口袋里面——這自然是代表著步川小姐接受下了這個任務了,所以將此舉收入眼底的翎也因此而笑得越來越燦爛。
不過,這事可沒完啊……
收完照片隨后揚起了自己的腦袋,步川小姐就直接注意到對面的翎那笑得愈發深刻的笑意,真是讓人不爽呢。
她這幅模樣不就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可以大宰一筆的冤大頭大傻蛋一樣么!
反正步川小姐這邊也是各種心如明鏡,自然不可能會因為一時的義憤填膺而直接忽視掉了那最主要關鍵的一點——這個情報者可是擅自違反了組織的規矩好么,組織特么會輕易放過他嘛?所以冷笑就蔓延到了自己的臉上來,步川小姐十分直白道:“竟然還大費周章地跟說什么報仇不報仇的,跟我說得那么好聽干什么?不就是想要讓我去掃除掉一個已經完全不聽話的家伙不是么?”
這和清掃那些變質掉的掃除者完全就是一樣的道理嘛!
何必說得如此天花亂墜啊!
無論怎么想,懷有被害妄想癥的步川小姐總覺得組織肯定就是不懷好意——估計組織說什么“報仇”的。就是想讓自己主動升起去報復對方的想法,然后就可以趁機免掉步川小姐那獅子大開口的“勞務費”了!
——這么一想的話,這還是真是太可怕了,世界掃除組織你果然就是一個心機婊!
#世界掃除組織:婊婊更健康#
所以為了防止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步川小姐便一本正經地申明道:“我告訴你,組織該給我的勞務費一個子都別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