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萬事都需要小心為上,即便對方是讓步川小姐十分輕視的家伙,但是她卻也沒有直接踹門進去來個暢快淋漓的大殺特殺。
要是有什么違規性武器那也是很麻煩的不是么?
稍微走動幾步靠近了那一扇沒有關嚴實的房門,步川小姐側著身子透過那虛掩著的門縫往里面輕輕地觀察了一下,然后不出意外地就發現了這個人渣至極的家暴男的手里面果然就是有著一柄武器的存在。
雖然并不是步川小姐所猜測的槍械什么的,但是卻也是兇器毋庸置疑,就這么輕輕地握在家暴男那自然垂落下來的左手之上。
——想不到竟然用左手抓著兇器,莫非他是一個左撇子不成么?
不過步川小姐很快就將這無關緊要的一點給忽視了過去,畢竟家暴男慣用那只手和她接下來的工作有什么關系啊?步川小姐為了小心起見,還在那里十分認真地看那柄兇器的長相……唔,真是非常抱歉,讓大事失望了,家暴男手中拿著的并不是什么40米長的大刀,反而還是一把隨處可見的菜刀……別說刀長到底有多少厘米了,看看那窄之又窄的刀身,就知道那是專門用來切菜還不能暢快剁肉的菜刀。
看著如此“兇器”,步川小姐就忍不住就抽搐了一下嘴角。
真以為隨隨便便地拿上一把菜刀,就可以直接大喊一聲“溜金哇開呀酷烈”然后頭冒綠光地出去當水果忍者么?
#幼兒源:我玩源氏賊6(舉手)#
唔,好吧,雖然是專門用來切菜的刀但是那也是一種“刀”,很輕易地就可以切開柔軟的人體肌膚那絕對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不過對于步川小姐這種兇神惡煞到了極點的家伙來說,無論是什么樣子的刀,都完全不夠看的。
瞄準了那個家暴男轉過頭好像在注意其他事情的時候,步川小姐當機立斷,立即輕輕地將虛掩著地門給拉了開來。
毫無聲息……
無論是之前將門給拉開的動作、還是此時此刻步川小姐那一步一步地慢慢踱步走進房間里面的腳步、甚至最后她還十分細心地隨手將房門給順道還原成了自己進來之前模樣的行為,都完全沒有發出任何一絲一毫的聲響——這邊的步川小姐是如此得毫無動靜,那邊的家暴男卻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事情而止不住在嘴巴上一句緊接著一句地罵罵咧咧,而一動一靜的兩者相互比較起來,就仿佛是處于兩個完全不同的次元一樣。
等著家暴男在嘴巴上罵罵咧咧地嘟囔完畢、心滿意足地回過頭來的時候,步川小姐則是早早就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在這種時候,是人是鬼難道很重要么?
借著人類視線的絕對死角,這個家暴男在這么一來一回之下,愣是沒有看到距離自己如此之近的步川小姐,甚至對此也沒有絲毫的感覺……所以說這么毫無防備地把自己的后頸展露給步川小姐,這個家伙真心已經是就連上帝也拯救不了了吧?
居高臨下地看著家暴男的后腦勺在自己眼前一晃一晃的,步川小姐嘲諷般地挑了挑眉頭,那雙漆黑的眼眸完全冷得可怕。
不過,這個房間里卻還是有其他人的存在。
畢竟是在平白無故之間房子里面就直接出現了一個大活人(鬼?),所以除了那個正好背對著步川小姐充當了一次“小聾瞎”的家暴男以外,房間里的另外一個人只要不是和家暴男一樣面對著同一個方向的話,會注意到步川小姐如同鬼魅一般地出現那是絕對的事情——沒有錯,那個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步川小姐站到家暴男身后的人并不是什么超脫劇本外的別人,正是那個身為這次任務委托人的森古女士。
之前的觀察環境只是一條窄窄的門縫,步川小姐可以從中看到那個家暴男就很不錯了,沒注意到森古女士那也是理所當然。
但實際上被看到了也沒關系,壓根就不會影響到步川小姐這邊。
被自己丈夫時不時地在口頭上辱罵亦或者責難什么的,早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了,所以森古女士從頭至尾都表現得十分淡定,仿佛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甚至她臉上的表情也完全沒有因此而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哀莫大于心死吧?
雖然臉上沒有任何表現,但是森古女士心里卻是一直止不住地在冷笑著。
然而這樣子無論遇上什么事情都完全無動于衷的面無表情,在森古女士等到自家丈夫終于停止了罵罵咧咧而回過頭來的時候,一瞬間就直接被徹底潰敗掉了……因為不知道到底在什么時候,她丈夫的身后已經默默地出現了一個看樣子年齡并不大大的少女,身穿著一身毫無花紋存在地黑色衛衣,那一頂大大的兜帽則是擋住了她大部分的面容,而身上那一股子陰沉而又危險的氣息更是讓人情不自禁就毛骨悚然起來。
明明在此之前還完全不在那里的不是么?到底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又是用什么樣子的方式讓她完全察覺?
完全不知道。
正是因為這些震撼的疑問來回縈繞在腦海里面不消散,所以就更加無法確定這個少女到底是人還是鬼(真是失禮呢),而毫無任何心理準備的森古女士當然就是直接被步川小姐給嚇得夠嗆,臉色和眼神也是第一時間被就跟著驚悚了起來。
不過在森古女士即將下意識地就發出尖叫來的時候,早就有這種防備的步川小姐則是搶先豎起一根手指頭立在了自己的嘴唇前。
“噓——”
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僅僅就是這么簡單直白地做出了這么一個讓森古女士靜音不要發出聲音的手勢來……然而話說回來,這樣子的行為反而還更讓人感覺覺得恐怖起來了好么?電影里面那些變態殺人狂不都是喜歡玩這種套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