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傳媒的人給楊以辰帶回了一個不好的消息,西南軍區對這件事保持了沉默,一副跟我沒有關系的架勢,本來也沒什么關系,我們是協助你拍攝,現在你拍攝完了我們不懂電影,有專業的部門審核,現在審核出來你們的影片不過關,我們軍區方面應該慶幸,有專業的部門沒有讓一些違規的東西搬上大熒幕,帶來負面不好的影響。∑,
越是表現的超然世外,楊以辰反倒越懷疑這里面的貓膩,只不過他沒有精力時間去細細探究罷了,在覺得萬無一失提前選定了上檔日期準備開始宣傳下,突然出了這么一件事,已經沒有時間讓楊以辰去做別的,他必須最快搞定這件事。
《利刃出鞘》是楊以辰所參演或是制作影片一貫的風格,拍攝周期和制作周期沒有太多差別,拍攝完畢馬上制作最快速度上檔,保持著高節奏的效率,也因此很多環節都需要打提前量,放在別的電影身上定了上檔日期、宣傳拿出了一部分結果影片還沒過審的事情根本不會發生。
一直以來的順風順水,掩蓋了楊以辰不斷破壞著一些行業內固有節奏的事實,又是第一次的自編自導自演,如果連公映都做不到那熱鬧可就大了,一直以來的不敗金身將會被徹底擊潰,他一直來的快節奏也將遭受到各方面的攻擊,在公司內部他所擁有的超然地位將會喪失,甚至在股權方面,大汪都會選擇適當的機會‘開槍’,不需要撕破臉皮,只需要進行一輪他所希望的融資,減少楊以辰手中持股的比例就好,哪怕為此多付出一些錢,至少這樣會讓他覺得公司還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緊張,自己和弟弟兩個人的股份加起來才將將過半,一點可以操作的空間都沒有。
暗中,白家的人沒有將這件事提前曝光出去,他們等待著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乖乖的到自己面前選擇低頭,也算是有里有面的白家,要的是面子多過于對手遭受怎樣的苦難,他們更在意的是怎么在行業內找回面子,怎么讓楊以辰和大汪低頭,趕盡殺絕不是他們的風格,利益最大化才是他們做事的終極目的。
楊以辰也可以直接將手中掌握的資料都拋出去,給各種方式覆蓋面擴散開,那樣一來白家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保護住自家的人少損失幾個,但這方法楊以辰考慮之后放棄,他也清楚這些資料要是私下里給白家人看,他們也會妥協,只是這東西的效用只有一次,人家有了防范做了準備就不會再有把柄被你輕易抓住。
思量再三,楊以辰還是讓人跟白家取得了聯系,要談一談,為了電影順利上映不失信,他也只能選擇最快解決問題的方式,真要死磕,固然有信心勝利,只是待到這勝利到來電影重新正常送審通過,估計要到年后了。他的這番姿態在白家人的眼中就是對方徹底潰敗的前奏,直接拿出了勝利者的姿態,鑲好了兩顆門牙的白建東無論如何也不肯放棄這一次在仇人面前耀武揚威的機會,搶著跟在他的二叔旁,來到了約定好的酒店。
看到楊以辰,白建東眼中露出了猙獰的光芒,快步的走到他近前,故意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上來就發泄似的撂狠話:“怎么,這回不牛b啦,不裝b啦,操,有能耐你到是繼續玩橫的啊,我看你能得瑟到哪里去。”
楊以辰視線聚焦根本沒在他身上,一個被家里慣壞了的低情商傻狍子,真心不需要跟他多費吐沫,他需要看看白家到底來沒來一個聰明人,如果來的都是白建東這樣的,那也就沒得談了,直接明刀明槍的來吧,電影延后也只能對觀眾粉絲說一聲抱歉。
他看了看跟在白建東后面的矮胖男子,一雙三角眼,皮膚黝黑滿臉橫肉,臉上還長著一顆大大的黑痣,怎么看都像是殺豬的,但楊以辰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這家伙是個很懂得控制自己情緒的人,這類人,沒有傻子。
兩人的視線交匯,對方就微笑著點點頭,盡管以他的長相這一笑更像是哭,但楊以辰還是從他的笑容中讀到了一則信息,對方不想徹底撕破臉皮,畢竟,白家一直在藝壇相關的對口單位盤踞,也算是小半個公眾人物,他們也需要維護一下自己臺面下的個人形象。
“跟你說話的,別tm裝啞巴,怎么地,以為不說話就能夠蒙混過關?我告訴你,今天把話放在這,你丫先想好怎么跟我道歉,我要求不高,給爺跪下,把佟麗雅那個臭-婊-子送到樓上我的房間,我會考慮考慮這件事可不可以繼續談。”
楊以辰笑了,這傻了吧唧的中二白建東看來是得到了別人的口傳心授,最后一句話有點意思,我答應你那么多條件了,你才來一個考慮是否談一談,換言之,我做了你要求我做到的一切,放低了姿態,你就會隨意的得寸進尺,反正主動權掌握在你手中,這么苛刻的條件都答應了,還會有無數的苛刻要求過來。
“哦。”楊以辰哦了一聲,選擇在一間高級的商務套房內見面,有利于他做很多事情,烏鴉上前一腳踢在白建東的膝蓋上,很巧的勁兒,這小子直接一個晃動沒站住,單膝跪在了地上,頭頂冒了汗滿臉漲紅。
后面的矮胖子緊走幾步,到了近前探手抓住白建東的脖領子將他拽起來,然后整個人站在了他的前面與楊以辰面對面:“白學仁。”
頓了下,接著說道:“看來閣下,是不想談了是嗎?還是覺得你在這燕京動用武力能夠解決問題?”
楊以辰將放在自己手邊的一個信封扔在了茶幾上,緩緩站起身:“我這個人,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你們可以認為這里的東西只有這么多,也可以想象一下我還知道多少,或許你會更多考慮今晚回去之后該怎么將這些東西的痕跡抹去,現在,我想你注意力應該全部放在里面的東西上,而不是一個只知道四處拉仇恨的惹禍精。哎呦,不好意思,手滑了。”
手里一杯茶,不算熱,卻也不涼,直接手滑的‘甩’到了白建東的頭上,也有一些噴濺到了白學仁的身上,就見他一動未動,手狠狠的抓著侄子,將他完全拽到了自己身后,不讓他再開口,也不讓他再受到侮辱的傷害。
楊以辰重新落座:“有意思,看看吧,我保證不動。”
白學仁盯著楊以辰看了足有十幾秒鐘,坐下,拿起茶幾上的信封,還沒等他打開,楊以辰是沒動,烏鴉動了:“請你吃個蘋果。”
蘋果,又見蘋果!
悶聲響起,白建東雙手捂著臉,咧嗆著倒退幾步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嗓子眼里發出嘶吼,整張臉完全漲紅青筋暴跳,努力的使用上下顎的力量、舌頭的力量和口腔中來自身體內的力量,外面雙手狠狠的扒著嘴唇,將嵌入口中大半的富士蘋果扣了出來,在砸向他口中的時候,蘋果過于大,在他嘴唇邊緣的裂口就是蘋果應擠入口中時造成的傷害。
口中,伴隨著摳出來的蘋果,還有著混雜著鮮血、碎牙的黏液,大量的涌出白建東自己還不斷的向外吐,努力使自己口中不再有不舒服的殘留物,至于疼痛,這個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白學仁沒有動,看著楊以辰,穩穩的將信封打開拿出里面的東西,如果這里的東西不足以讓自己轉身就走,那今天這件事就絕不僅僅是道歉可以解決,泥人尚有三分火氣。
楊以辰是不在乎,已經得罪你了,又掌握了一些不該掌握的東西,幾乎可以定義雙方的關系是沒有辦法善了了,那也就索性將想要做的都做了,反正你只要有機會一定要捏死我,現在我占上風,自然要瘋狂收利息,做一個寬容敵人的好人,最終結果肯定是自己受到傷害。
他的想法很簡單,我今天不打白建東出氣,白家一樣對付自己,我打了他,白家還是一樣對付自己,這道理就是,打了,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