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走出了地下室,嘴角的笑容不是苦澀,而是一種不知名的解脫,自己的人生,從此刻開始,完全改變。
手里的鑰匙沾滿了鮮血,他沒有完成真的千刀萬剮,卻在布魯克的胃中,找到了地下室的鑰匙。
“你是要告訴我,不夠狠,就沒有資格去反抗自己的命運嗎?”
“原來,不被人欺負,是可以這么簡單。”
院子里,那輛破舊的皮卡車還在,鑰匙,也還在原本屬于它的位置,房子內,他平靜的換了一身衣服,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體,給自己的傷口涂抹外傷藥,這些,從小的時候亞瑟就會,只不過在過去涂抹的時候,是流著眼淚,是滿心不甘委屈,而現在,他選擇了站在浴室的鏡子前,以欣賞的角度完成了對自己傷口、紅腫、淤血的處理,他知道,一時半刻,還沒人會注意到這里,他需要做的就是將這個家里,能夠在最短時間換成錢的東西帶走,然后再離開這座城市之后,換成錢。
他相信,既然這車子在鑰匙在,那肯定就是滿箱的油而不是家里還有錢,父親,哦不,或許該稱呼他,會給自己留下的,只有一條路,一條死里逃生的路。
亞瑟的經驗還是不足,他現在的冷靜皆來自于他對殺戮的一種不恐懼狀態《∵長《∵風《∵文《∵學,w∨ww.c↑fwx.n↙et,連夜開著車子離開,車上放了一些小物件,他不知道這些東西能換多少錢,現在他想做的就是趕快離開這座城市。
命運,就像是故意使然。
當亞瑟在幾百公里之外想要用車上的東西和車子換錢時。遭遇到了當地小流氓的搶劫,他最后。只剩下身上的衣服,孑然一身。走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漫無目的,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垃圾箱和飯店的后門外,成為了他能夠讓自己活下去的唯一支柱,這時,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可以通過傷害別人來破格獲取活下去所需要的一切。
十幾天后,一場大雨,讓亞瑟病倒在了一個小鎮的街角。而這街角,一戶人家門前,正好出現了一道宿醉夜歸的身影,亞瑟病倒的地方,正是人家的門前。
亞瑟遇到了剛剛跟丈夫離婚的茱莉(凱特布蘭切特),一雙兒女被丈夫帶走,只剩下這么一棟空房子,擁有著穩定工作沒什么大能耐樣貌又不出眾的茱莉,開始了獨自一個人的生活。不過才半個月的時間,茱莉就開始借酒消愁。
茱莉救了亞瑟,并且將這個洗干凈卻不肯將凌亂遮住半張臉長發剪掉的看起來很清秀的大男孩收留。
兩個寂寞的人,兩顆冰冷的心。干柴遇到了烈火,哪怕茱莉的歲數是亞瑟的雙倍,卻不能遮擋住這房子成為彼此兩顆心依靠的火熱。
而這樣美滿的生活。在這偏僻的小鎮,卻沒能成為徹底暖開亞瑟冰冷內心的天堂。這段美好的日子,只維系了一小段時間……
茱莉的丈夫帶著孩子回來了。他們,祈求茱莉的原諒,想要重新回復他們從前幸福的家庭。
一上午的時間,在場的人也就看到劇中第二個大場景,都是非常好非常專業的演員,當然不會看只是別人的戲份就一掃而過,知道這么召集大家來是為了怎么演,所以每一個人看得都特別仔細,看到每一個角色的時候,都在腦海中浮現畫面,如果自己來演,該是什么狀態,出場的這些人物,真的都非常有戲,都不是簡單一層表演就可以的,每一個畫面就會在腦海中轉幾圈。
如此一個大場景,在整部電影中,還不到二十分鐘的戲,該怎么演,該如何演,如果自己是主角,自己是導演,這樣的戲怎么才能演出吸引人的感覺來,劇本是死的,它只是闡述一個故事,如何在這個故事的框架里拍出抓住觀眾心的電影,導演和演員的責任是共通的。
所有人心里都有一個想法,這部戲,最后會是什么結尾,盡管只要翻到最后一頁就可以看得到,沒有一個人去這么做,他們都在猜測,以一種這部片子拍出來的野心就是為了拿獎去揣測結局,開篇,就在文字上點明了自由和平等,當然拍攝的時候不會直白的就去說我這部片子要涵蓋著自由平等,任何人沒有這個詬病我把這部片子弄得很殘忍很虐,一切還要看導演執導的水平和演員表達的方式。
沒有看到結局,反倒擁有很強烈的期待感,李安那可是奧斯卡最佳導演,他的眼光肯定是沒問題的,你別看貝爾和馬修麥康納等人都來了,人情啦、片酬啦等等都是因素,李安當導演也是很大的一個因素,你像是貝爾,跟楊以辰之間幾乎談不到太深的個人私交,單看楊以辰或許他都不會來,其它因素讓他暫時放棄了心里的不痛快。
楊以辰和李安提前就想到了,以這些人的職業素養,中午飯即便你安排了大場面,他們也沒什么心思去吃,一上午的時間,看個劇本就足以讓他們進入到拍戲的狀態。
這一頓,楊以辰安排了相對清淡一些的華夏美食,加了幾只烤鴨,給大家開開胃,讓大家下午精神頭更足一些。華夏美食在世界上也算是數一數二,貝爾在華夏拍過戲,他對華夏美食就很是推崇,此時此刻在兄弟集團公司內,吃著堪比外面五星級酒店大廚水準的餐食,上午沉浸在劇本中的狀態,多少舒緩了不少,畢竟,字里行間沒那么壓抑,但作為演員他們腦海中呈現出的畫面是非常壓抑的,每一個角色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他們都要代入其中,來自于劇情的壓抑力量,多少也影響到了他們的心情,一頓美食,外加簡單的參觀了一下兄弟集團辦公樓內的設施,讓他們的心情好了很多,第一天工作一個個精神十足,中午也不需要休息,也就老爺子艾倫阿金,想要休息一下,其他人,正常返回到那個會議室,繼續開始劇本的研讀。
坐下來之后,先都沒著急打開劇本,這本就不是一天兩天的工作,第一次閱讀劇本,感覺是最深刻的,越是認真感觸也就越深,你不可能奢望他們這些演員,在未來的日子里,還要時不時將自己代入到亞瑟或是其他角色之中,也就這一兩遍,他們通盤了解之后,就會轉而開始專攻自己的角色,大家坐在一起研究,一起表演來磨合,最后去確認這部戲能不能拍,那時需要李安拿出拍攝方案,到底能不能將二百多分鐘的劇情,完美壓縮到一百三十分鐘,大家在開拍之前就需要確認,到不是說拍不出來他們就不參演了,依舊會參加演出,正常拍攝,正常拿片酬,但說實在的,內心那股子要成為經典影片一部分的心氣就沒了,就只剩下單純的拍戲拿片酬。
一個眼神,可能就毀了一個角色。
整個劇情中,一個角色如果想要成為經典被大家認可,一點點的失誤都不能有,心氣足的拍攝和只是盡責的拍攝,那拍出來的東西,絕對不一樣。
點支煙,聊聊天,活躍活躍氣氛。
程龍湊到楊以辰身邊:“我就這么像是壞蛋嗎?”
楊以辰直接將葉超達給推了出來,在場幾位華夏的演員,當不至于爆料他,他還是可以隱藏一段身份,不過想來他自己也不會在意了,或許他早就做好了打算,這劇本啟用,就離開香江去加拿大生活,到那時候黑粉再怎么罵,我不接觸華夏藝壇,我也看不到聽不到,自然也就不在意。
“喏,劇本是他寫的,這小子憋著壞,量身定做給我弄了一個這么樣的劇本,直接就把他推到了懸崖邊,要么成功我們大家都讓人豎起大拇指,要么失敗我們大家一起被人家詬病爛泥扶不上墻。”
葉超達推門進來,滿臉堆笑,沖著諸位抱拳,來自美利堅的演員知道他是編劇,很尊重的站起身跟他握手,但像是程龍周潤發就比較清楚這位是何許人也,在香江,絕對是專業黑楊扛大旗的人物,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早就是楊以辰的棋子。
“我就覺得,我們做得到。”
上來,葉超達先來了一句粵語,在場的華夏演員都聽懂了,一秒鐘的沉默后是自信心十足的爆發,是啊,這劇本有多難,大家都知道,能不能拍成經典能不能被人認可暫且不去討論,至少,我們來演,沒任何問題,一定可以演的非常精彩。
程龍點點頭:“我的角色,到目前為止應該是難度稍微小一些的,我也不怕丟人了,拋磚引玉,先來幾個,就當是飯后大家放松放松,都給點評點評。”
別看程龍飾演的角色狂放殘暴霸氣外露,但實際上他的角色難度絕沒有周潤發的大,對方那種幾種狀態切換的難度,當然要比他飾演一個單純殘忍的gay難度要大。
發哥曾經是以演技無雙去闖蕩的好萊塢,沒兩把刷子,焉能混到現在,他的表現顯然就要比程龍自信多了,難度大卻也沒有急迫想要被認可。
程龍,太想要別人認可他的演技了,觸碰到這樣一個角色,躍躍欲試,在這些人面前,他的行業地位資歷也沒有高出很多,不存在端著。
李安在一旁開口:“先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