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橋怎么也想不到,四名先天強者用真氣護船,再加上江守一這個下品前期的武尊,竟然還是沒能防住呂誠。這要是傳出去,恐怕沒有人會相信。江天橋此時沒有時間多想,此時呂誠的殘陽指已經入體,如果自己不能及時化解的話,恐怕經脈受損是小事,搞不好經脈都會被呂誠剪斷。
“天橋,我來應付他。”正當江天橋感覺緊急萬分時,江守一的聲音突然傳到他耳內。這個時候江守一的話,在他聽來有如天籟之音一般。如果自己強行收功,搞不好就會受傷的。如果是傷在高階武者手里,只會激起他的壯志。但如果傷在呂誠手中,恐怕這將是自己一輩子的恥辱。
江天橋正要將呂誠的真氣化解,可是奇怪的是,他的真氣還沒動,進入體內的呂誠真氣,竟然一下子消失了。呂誠不會讓自己的真氣被江天橋消耗,對武者來說,真氣總是寶貴的。雖然江守一只是守護了他一盞茶的時間不到,但對江天橋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五叔,呂誠呢?”江天橋收功后站起身,就想去擊殺呂誠。這個呂誠實在太可惡了,雖然他的攻擊,對自己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可如果是趁人不備,那就另當別論。
“我一來,他的真氣就消失了。”江守一說,呂誠太過機警,一旦這邊有了防備,他就像空氣一樣,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我們這么多強者,被他一個先天五級的武者戲弄?”江天橋的臉色有點青起來,額上的一條青筋漲了出來,臉上連著太陽窩的幾條筋,盡在那里抽動。如果呂誠的修為是武尊,他還能接受這樣的戲弄。但現在,呂誠的修為要遠遠低于自己。
“天橋,你可得冷靜。呂誠還有一招沒使出來。”江守一有些擔心的說。
“你說的是遠程引爆火雷?”江天橋臉色突然一變,如果是其他事情,他或許還能忍受。可是火雷的威力他很清楚。特別是自己的火雷,不但威力大,而且一旦被引爆,恐怕整個江阜治山都會震動。
“你的火雷。還是交給我來保管吧。”江守一說,對付呂誠唯一的辦法就是使用真氣,而且必須是強大的真氣。只有將火雷用真氣包裹起來,呂誠才沒有辦法。雖然這樣會消耗寶貴的真,但卻別無選擇。
“這個……。好吧。”江天橋腦海里突然浮現了華九月被炸傷的慘狀,他可不想失去一條腿,或者身上被炸開一個大洞。
江天橋和江守一率領站江阜治山的強者,一路小心翼翼,隨時都用真氣將整條戰船都包裹起來,呂誠果然就沒有再來攻擊。八天之后,他們根據華九月火雷的訊息,終于到了曲家島外圍。
“這好像是曲家島。”江守一站到船舷旁,極目望去,雖然曲家島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座冰山。但仔細觀察的話,它跟冰山還是有很大的區別。
“確定嗎?”江天橋興奮的問,如果能將曲家島打敗,也算是這次出海之行的意外收獲了。以前都是曲家島在北乾海東大陸上搗亂,江阜治山想攻擊曲家島,卻總是無法知道曲家島的準確位置。
“應該錯不了。”江守一在三百年前,隨父親一道來過曲家島。雖然記憶有些模糊,但曲家島的外形,他記得清清楚楚。
“登島!”江天橋突然作出一個決定,這幾天他實在太憋悶了。如果能在曲家島痛痛快快的大戰一次,也能解掉一些心頭之恨。如果心中總是燃燒著怒火,無論是對普通人還是武者,都不是好事。
“有人來了。”江守一突然說。曲家島上面覆蓋著數十丈厚的雪層,想要攻進去,并沒有想像中的容易。要不然的話,曲家島也沒有資格跟江阜治山抗衡數百年。
來的人是華九月,他雖然成功的騙過了曲必報,可是他很清楚。自己在曲家島的時間不長了。只要江阜治山的人來了,就是自己離開之間。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曲家島的南邊守候,北乾海東大陸如果來人,肯定是從南面來。功夫不負有心人,他終于守得云開見日。
“少門主!”華九月在空中接連轉換了幾次,最終準確的落在了船上。見到江天橋和江守一都在,他很是欣慰。
“華九月,這里是否就是曲家島?”江天橋問,此時他并不想問呂誠的情況。呂誠在江阜治山受了傷之后,肯定一路朝北,要不然自己也不會遇到他。
“不錯,少門主,呂誠曾經也在這里待過。”華九月說,他自從知道呂誠也出現在曲家島之后,就一直想找機會報警。可是他的行動一直被限制和監視,直到三個多月后,他才工期信任。能自由行動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火雷引爆。曲必報以為將火雷磨成齏粉就可以銷毀火雷,實際上曲必報只是分解了火雷。
“我們已經與呂誠遭遇過了,說說曲家島的情況吧。”江天橋問,雖然自己的人不多,可是個個都是先天強者。這樣的實力,如果沖進曲家島的話,必定能將曲家島鬧個天翻地覆。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回尊嚴。
“少門主,恐怕我們得回去了。曲五新不久之前,剛剛晉升為武圣。”華九月苦笑著說,誰會想到,小小的曲家島上,竟然能誕生一名武圣呢?要知道,江阜治山上也只有兩位武圣,現在曲家島也有一位。也就是說,曲家島的實力,已經與江阜治山對齊。除非江阜治山兩位武圣出面,而且還要拼著魚死網破,才有可能滅掉曲家島。
“什么?武圣?”江天橋張口結舌,他這一生最大的目標,就是修煉成為武圣。在整個江阜治山,也只有兩位武圣。可現在,曲家島竟然出現了一名武圣,這實在太讓人意外了。如果這個消息傳回江阜治山,或許以后江阜治山將要重新考慮與曲家島的關系。
“你這個小娃娃是江順天的后人?”一個溫和的聲音,突然傳到了船上。雖然對方用的是傳音法,可是整條船上的人,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晚輩江天橋,江順天是我爺爺。”江天橋一聽到這個聲音,知道肯定是曲五新無疑,馬上恭敬的說。如果華九月沒有告訴他,曲家島出現了武圣的話,他肯定會很傲慢。如果真要是得罪了曲五新,恐怕自己一行人都無法安危回到北乾海東大陸了。
“你回去轉告他,想登島得親自來。”曲五新淡淡的說,他現在的實力足以讓他挺直腰桿,不要說只是江天橋來,哪怕就是江順天親自來了曲家島,他也不會懼怕。現在的曲家島,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只能被動防守,一旦江阜治山來攻擊,馬上就逃避的曲家島了。
“晚輩一定轉告。”江天橋恭敬的說,曲五新是武圣,自然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另外,從現在開始,曲家島要在北乾國設立一個固定住所。”曲五新說,曲家的人,知雪層下生活了數百年。甚至被江阜治山的人譏諷為生活在地下的老鼠,現在,該是曲家光明正大的在陸地上生活了。
“這件事我會安排好的。”江天橋在曲五新強大的壓力下,根本不敢有任何反駁。如果說曲五新是條餓狼,那自己現在就是一頭送上門的綿羊。如果回答得不對,讓曲五新稍不滿,或許江阜治山的少門主,以后就要換人了。
“你這么遠來曲家島,要不要上島喝杯茶?”曲五新問。
“不敢打擾曲前輩,我會馬上安排曲家島在北乾的住所一事。”江天橋忙不迭的說,得到曲五新的首肯之后,他如釋重負,馬上命令掉轉船頭,迅速趕回了北乾海東大陸。
原本江天橋擔心,曲五新會讓華九月留在曲家島接受處罰。可是一直到他離開,曲五新都沒有再出聲。江天橋在回去之后,顯得很沮喪,回到自己的房間后,一直關著。既沒有修煉,也沒有休息,面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到北乾國后,江天橋沒有與當地的人見面,馬上換上馬車,一路疾馳著回到了江阜治山。離開江阜治山的時候,江天橋春風滿面,總覺得自己就像是離開鳥籠的鳥兒,終于可以自由的飛翔。可是經歷了呂誠和曲五新之后,他才發現,能留在江阜治山修煉,實在是一件輕松而愉快的事情。
只是江天橋怎么也想不到,他除了帶回華九月之外,還把呂誠也帶回來了。跟著江天橋出去的武者,只回來三分之一。能活著回來的,都是先天六級以上的強者。這些人在江阜治山上都有自己的住所,回到山上后,就各自回去。
在山外,無論在哪里,都沒辦法靜心修煉。畢竟隨時都會被人攻擊,一旦完全入定,被低階武者擊殺,恐怕死也不會瞑目的。可是回到江阜治山則不一樣,山腰機關重重,而且還有無數關卡,再加上充盈的靈氣,他們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