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東克藝高人膽大,他身子一閃,馬上避開了太虛刀。就在太虛刀經過自己身體的時候,他左手猛的抓向太虛刀的刀柄。洛東克腦海里馬上就幻想著,如果自己有了這把太虛刀,不但能把呂誠一刀兩斷,而且以后實力將大為提升。右手的手掌還很新鮮,只要馬上解決掉呂誠,還有機會再接上的,對自己以后的修煉影響并不大。
洛東克沉浸在即將到手太虛刀的喜悅之中,他并沒有注意到,呂誠的嘴角輕輕向上翹起。就在洛東克的手,快要碰到太虛刀的刀柄時,原本已經射過洛東克的太虛刀,突然像一個人似的,刀尖回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刀朝著洛東克的手腕砍去。洛東克哪會想到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把刀再怎么樣,也不能有靈性吧。
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就意味著要付出代價。洛東克的代價就是另外一只手掌,看到左手也被整齊的切了下來,他臉如土色。此時洛東克才意識到,自己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如果剛才自己沒有發出那一道指力,恐怕現在還在樹洞內修煉。但現在,他雙手被砍,就算還保持著中品前期武尊的修為,但實力已經大打折扣。
“還有最后一招。”呂誠冷冷的說。
“你是怎么做到的?”洛東克看到太虛刀竟然又回到呂誠手中,一臉驚愕的說。射出去的暗器,能再回到發射者手中,只要掌握好技巧,他也能做到。但像呂誠這樣,將自己的手掌砍下來后,還能回去,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了。
“要不你再試試?”呂誠知道洛東克已經被嚇破了膽,就算對方是中品前期武尊,兩招就被砍下兩只手掌,想不畏縮都不可能。但他卻不想再給洛東克機會,手中的太虛刀,朝著他的大腿射了過去。
洛東克此時哪里還顧得上攻擊呂誠,一見呂誠再次出手,馬上就像見到鬼怪似的,轉身不要命的往后逃竄。此時洛東克將全身的真氣都輸送到腳下,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稍慢一點,恐怕不知道身體的哪個部位又會不保。
但在樹林內,想要將迅速提至極限也不可能,到處都是樹,到處都有未知的危險。雖然洛東克在馬爾神山脈生活了上百年,但他也無法將自己的速度提到最高。但他現在無法到樹冠上行走,雙手受傷,讓他行動的時候,很難保持平衡。而且,他就算到了樹冠,也無法真的逃脫。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幫手。
反倒是呂誠,根本就無需移動身子,只是將太虛刀放出來。在樹林內,太虛刀的速度要遠勝過洛東克。還沒有超過一百丈,太虛刀就追上了洛東克,直接從他大腿根部砍了過去。可憐的洛東克,一條左大腿被連根砍下。
身體突然失去一條大腿,讓洛東克無法再保持平衡。此時,他也顧不上手掌被砍,雙臂扶著一顆樹,才勉強讓自己立住。左腿根部鮮血不停的噴出來,如果再不止血的話,恐怕不用呂誠再出手,他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洛東克大口的喘息著,他強忍著疼痛,用斷腕處封住了自己左腿上面的幾處經脈。噴射的鮮血,總算是停了下來。可是他不敢再停留,再加上不敢回去。他現在兩只手掌沒有了,左腿也沒有了,僅靠一條右腿,根本就沒有實力再跟呂誠斗。
洛東克抬頭看了看方位,提起真氣,朝著西南方向奔去。他在馬爾神山脈住了上百年,雖然朋友很少,但也不是沒有。現在,只要在別人的庇護下,他才能活下去。否則的話,他很快就會消失。以他尖酸刻薄的性格,在馬爾神山脈可是得罪過不少人。如果讓人知道他現在的慘狀,說不定他的仇人就會蜂擁而來。
“皮兄,在么?”洛東克跌跌撞撞的跳了數個時辰之后,終于到了一處小小的狹谷處,里面有一處洞府,住著他在馬爾神山脈唯一的朋友,上品后期武尊皮定神。
“洛克,你……你怎么?”皮定神聽到洛東克的聲音,馬上就從洞府走了出來。他雖然年紀比洛東克要大,但看上去卻顯得更為年輕。
“皮兄,我發現了一件寶貝。”洛東克雖然看上去很慘,但他卻很有心機,沒有告訴皮定神真相。要不然的話,皮定神又怎么可能會去追殺呂誠,替自己報仇呢。
“什么寶貝?”皮定神疑惑的說,他雖然是洛東克的朋友,但也很知道洛東克的性格。就算真的有寶貝,那也是因為洛東克沒辦法拿到,這才來告訴自己的。看現在洛東克的樣子,恐怕那件寶貝,并不是那么容易拿到手的。
“一把刀,雖然不長,但卻鋒利無比。最重要的是,那把刀能破真氣。”洛東克說起太虛刀的時候,還是一副眉飛色舞的神情。如果現在自己能擁有太虛刀,他都覺得一切是值得的。
“破真氣?”皮定神一下子來了精神,他一輩子也遇到過很多兵器,能不受真氣影響的兵器,都已經是萬分難得的,如果能破真氣,那絕對是件寶物。
“你看我現在的樣子,兩掌和左腿,都是被那把刀砍下來的。”洛東克苦笑著說。
“那把刀在誰手上?”皮定神不動聲色的問。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那人的修為不高,只是先天六級。可是就是這樣一位先天六級的武者,竟然讓我狼狽不堪。如果不是我跑得快,現在已經沒命了。”洛東克說。
“先天六級?!”皮定神一下子來了精神,一把神兵利刃,卻只拿在先天六級的武者身上,這不是故意誘惑自己么?但他又有些懷疑,洛東克不會沒安好心吧。
“你放心,這件事我絕對不能騙你。皮兄,雖然我以前很自私,但在這件事上,絕對不敢騙你。我現在沒有其他要求,只要你能把他殺掉,那把刀我絕對不敢惦記。”洛東克誠懇的說,他知道自己做人有問題,現在哪怕再真誠,也會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