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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討公道?”
伍二爺一聽,頓時覺得很為難:“這個……貌似不太好。我們只是負責鑒定,最多給你開一份鑒定證書,就不需要陪你上門去了吧。”
聽中年人的語氣,就知道他是想上門鬧事,伍二爺自然想要敬而遠之。
中年人不笨,也聽出伍二爺的潛臺詞,當下機靈一動,引誘道:“伍大師,那家人手里,可是有真正的流霞盞啊,你不看去看看?”
“啊……”伍二爺一呆,怦然心動,然后轉頭道:“老大……”
不要看伍二爺一直在說話,但是拍板拿主意的,向來是沉默寡言的伍大爺。
此時此刻,伍大爺也在猶豫不決,在權衡利弊。為了觀賞流霞盞,而卷入一場不必要的糾紛之中,到底是否值得?
就在這時,孫老問道:“小友,你剛才說,東西是南潯董家的?”
“嗯。”祁象點了點頭,據實道:“對,就是那個董家。前段時間,我與朱洪五老先生有緣相聚,在閑聊之間,他也和我說了一段秘事。”
“哦,茶王朱洪五?”孫老眼睛微微一亮:“什么秘事?”
“董家有三寶。”祁象輕笑道:“走珠盤、流霞盞、卵幕杯,三件寶貝,堪稱稀世奇珍,傳奇典范,不可多得。”
“三寶……”伍二爺目光灼熱:“這么多啊。”
“多?”孫老笑了,搖頭道:“才三件而已,其實這不算多。你們可知道,董家是怎么發家的嗎?”
“這個……”祁象眼睛一眨,不確定道:“不是說,董家是南潯七十二只黃金狗之一,做湖絲生意興旺發達的么?”
“哈哈,那是后來。”孫老一笑,神秘道:“開始的時候,董家南潯商紳之間,根本排不上號,只不過是比較殷實的普通人家而已。”
“但是架不住人家運氣好,在晚清的時候,一個族人由于混不下去,只得背井離鄉,一路北上。然后幾十年后,他變闊了,衣錦還鄉。”
孫老聲音低了幾分:“在他的資助下,董家才改行做湖絲生意,然后逐漸發達。不過讓人感到驚奇的是,十幾年之后,那個人終老,董家人竟然沒送他進祠堂,而是另外擇地安葬。”
“咦?”
聽到了這話,除了中年人以外,剩下的祁象等人,無一不是心中一動,若有所思。
祁象由于行業因素,對于舊時的一些規矩,多少有些了解。起碼他知道,古人的宗族觀念很強,人死之后,肯定要在祠堂留名,供立牌位,以接受后人的香火祭祀。
但是有一種人是例外,那是絕對不能入祠堂的。
那種人,就是……太監!
在古人看來,太監凈身之后,身體殘缺不全,已經不能算正常人了,而是陰人,所以沒有資格進祠堂享受香火供奉。
“你的意思是……”
伍二爺不由得產生了聯想:“那個衣錦還鄉的人,很冇有可能是清宮太監。在戰亂的時候,攜帶了宮里的珍寶回家……”
“呵呵,我可沒這樣說,一切都是你瞎猜而已。”孫老笑了笑,卻沒承認。
孫老叫大家不要亂猜,但是止不住大家往這方面去想啊。
要知道清代的太監,日子可不怎么好過。主要是清代皇室,深刻的吸取了明代太監專權的教訓,對太監的管理十分的嚴格。
哪怕到了晚清時期,著名的大太監李蓮英,也不過是慈禧太后身邊的一條走狗,根本沒有攬權噬主的機會。
所以呀,清代太監的日子,可不怎么好過。特別是清末,幾番動蕩,連皇室成員也要緊巴巴的精打細算,更何況是卑賤的太監。
可是孫老卻說,董家的族人可能是太監,而且是很有錢的太監。那么其中的根源,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畢竟孫老也說了,董家以前家境不怎么樣,是在那人的資助下,才發家致富的。也就是說,董家擁有珍寶,也應該是發家以后的事情。
問題在于,類似走珠盤、流霞盞之類的寶貝,民間向來稀少,可遇而不可求。得到一件,也已經是天之大幸,董家卻有三件……
“有蹊蹺啊。”伍二爺喃喃自語:“肯定有蹊蹺。”
中年人也機靈,急忙說道:“所以這樣,兩位大師才要去看看呀。”
“老大。”伍二爺動心了。
伍大爺經過一番躊躇,也有了決定:“那就去吧。”
“好,那馬上走。”中年人立即引手道:“車就在外頭,請兩位大師隨我去。”
“孫老哥,一起去不?”伍二爺順勢邀請:“祁小友,來不來?”
孫老無所謂:“去就去唄,我也想湊個熱鬧。”
至于祁象,卻有些遲疑,沉吟了下,就微笑婉拒了:“二爺,不好意思了。我待會還要另外的事情要忙,抽不開身。”
“哦,那沒事,你忙。”伍二爺笑道:“說起來,還要感謝你的熱情款待呢。”
“這是哪的話,三位前輩大駕光臨,那是我的榮幸。以后有機會,還要請幾位多來作客,多多提點……”祁象由衷道,絕對是大實話。
江湖老前輩,絕對不僅是輩分高而已。最重要的是,人家見多識廣,博聞強記,對于各種奇聞逸事、秩史典故了如指掌。
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他們興致來了,隨便閑聊幾句,就足夠普通人大開眼界,受益匪淺。所以對于這樣的前輩,祁象自然十分的尊重,巴不得他們常來常往。
“哈哈,會有機會的。”孫老含笑點頭:“你在湖州定居,距離蘇州也不遠,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去找我喝茶。”
“一定,一定。”祁象鄭重承諾,然后與孫老等人交換了聯系方式,再禮送他們離開,直至目送車子開下山去,才重新返回客廳。
“哎……”
祁象嘆了口氣,他哪里是有事要忙,從本心來說,他當然也想去看熱鬧,有機會的話,說不定能夠見識一下流霞盞這樣的珍寶。
問題在于,他在善璉的時候,可是坑了董家那個年輕人一把,傳奇三寶之一的走珠盤,更成了他的囊中之物。這種情況下,他心虛著呢。盡力撇清干系還來不及,哪敢再往上湊?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手尾做得干凈一些……”
祁象那個后悔了,唉聲嘆氣半天,還是覺得不甘心。
但是不管怎么說,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沒用。
祁象搖了搖頭,就收了心,開始忙碌起來。畢竟離開莊園差不多有半個月,就算有家政定時清潔,打掃衛生,但是像臥室這些比較隱私的地方,家政肯定進不去,已經積累了不少灰塵,需要他自己親自動手清理。
一番忙活,房間清理干凈了,他又跑到庭院之中,澆花淋草,修剪冒頭的斜枝。
最近神經崩得太緊,平安回到家了,祁象決定先放空自己,換一換心情。不過他這一份閑情逸致,也沒有保持多久。
在剪了幾根斜枝之后,就看到莊園的外面,一輛豪車緩慢經過,然后停了下來。
“咔嚓!”
車門開了,孫老探出了上半身,高聲招呼道:“祁小友!”
“呀?”
祁象愣了一愣,順手放下剪刀,輕快走了過去,奇怪道:“孫老,這么快就回來了?”
他在心里估算了時間,從孫老冇等人離開,再到現在,最多三個多小時。不算來程花費的時間,他們最多能在董家待上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就解決問題了?
祁象迷惑不解,快步來到了鐵欄門旁邊,就聽孫老說道:“事情有些出人意料的變故,你有興趣來聽一聽么?”
“什么?”祁象一愣,驚疑不解。
“過來,去楊總家坐一會,怎么樣?”孫老招呼道。
祁象心中一動,立時笑道:“好呀。”
祁象直接答應,順勢出門上了豪車。
楊總的豪車,那是加長型號的,里頭空間寬敞,又十分的舒適。五六個人坐進去,也不顯得擁擠,隨便能伸展手腳。
祁象一鉆進車中,就發現車里的氣氛,似乎有幾分古怪。
中年人楊總,雙手擱在肚皮上,目光一閃一鑠,似乎是在思慮什么事情。而伍大爺和伍二爺,表情有些振奮,好像遇到了什么開心事,喜形于色。
祁象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連忙坐在孫老旁邊,低聲問道:“孫老,您剛才說,事情有了什么變故呀?”
豪車緩慢前行,繞過另外一個山頭,朝附近一棟別墅而去。
“我們剛才去到了董家,才發現原來不僅是楊總一個人受騙而已。”孫老表情古怪道:“那個不肖子孫,一連坑了十幾個人。我們去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我們速度最慢,早在我們之前,已經有一幫人在董家堵門……”
“呃?”祁象呆住了,突然很佩服那個敗家子,竟然敢玩得那大。十幾個人,如果每個人都是朱喬,或者楊總這種身冇份地位的富豪,董家的樂子就大了。
祁象突然感到很好奇:“然后呢?董家有什么應對之策?”
“能怎么應對,當然是賠償損失啊。”孫老一嘆,旋即又一笑:“不過董家沒錢,無奈之下只好忍痛割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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