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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女子,萬壽宮的兩個人,還有高傲虛偽,到處派發請柬的青年,以及荔枝身上的怪異狀態,這些紛紛擾擾的情況,也讓祁象覺得千頭萬緒,梳理不清楚……
“算了,先別想那么多,人走都走了吧?”
祁象環視萬壽宮,在他的感應之中,廟里廟外應該沒別人了,當下就轉身走到了廟宇的殿堂之中,然后抬頭打量供臺上的許真君。
剛才,他和荔枝,才給許真君上了香。
此時此刻,兩炷清香,煙氣裊裊,在半空中彌漫,散化。祁象靜心觀望,靈覺更是逐漸擴張,充塞遍布在整個殿堂空間。
“果然不出所料……”
片刻之后,祁象臉上露出了然之色。他就知道,萬壽宮之間,肯定隱藏了玄機。這玄機如果不在廟祝臥室、廂房、秘道之間,那么隱藏在殿堂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這里只是普通的廟宇,他肯定不會這么多疑。可是萬壽宮的兩個人,冒險刺殺神秘女子的舉動,卻讓他不得不多心多想。
最重要的是,萬壽宮殿堂之間的玄機,他恰好能夠識別出來。
“香火之力……”祁象又看了片刻,忍不住感慨萬端:“感覺與洛陽城隍神很相似,都是相同的體系么?”
他看得很清楚,在銅爐之中的煙氣,慢慢融入到空氣之中后,并不是煙消云散消失了,而是滲透到了許真君的身體之中。
確切的說,不是融入身體,而是滲入眼睛……
祁象凝視發現,淡化無形的煙氣。在空中游走如絲,就一點一點匯聚,悄無聲息消失在許真君的雙眼之內。
之前沒有留意,現在祁象細看,就能夠看到許真君的雙眼,仿佛點漆一般的烏黑,十分的純粹、深邃,就好像兩枚珠狀的黑水晶,光澤隱約透亮。
祁象若有所思,忽然縱身一躍而起。兩根手指頭分叉,輕輕的一戳。
“撲哧!”
祁象的手指頭,還沒有抵達許真君的眼睛之前,淡化的煙氣突然一籠,形成了一層盾,直接當住了他的指尖。
“居然還有禁法!”
祁象心中驚奇,指尖立刻收起,身體再在空中一旋,安然落地。
與此同時。煙氣凝聚的盾,也隨之慢慢消隱,淡化不見。
“看來,我猜對了。”
祁象笑逐顏開。他稍微沉吟了下,忽然一揚手,一道白光掠過。砰的一聲,煙盾還來不及凝聚。供臺上的神像腦袋,就直接炸裂了。
有最簡單實用的方法,又何必浪費時間呢。
祁象收起了龜甲。再次踏上了供臺。果不其然,塑像的腹內,那是空的。其間有一個隱藏很深的箱子,就在中空塑像的底部。
祁象把箱子抱出來,回頭看了眼狼藉的殿堂,也選擇了立刻走人。
再不走,等人來捉呀。
祁象走到廟外冇,直接鉆進了一條小巷子,經過一番拐彎抹角,就來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他就直接打開了箱子。
說起來,箱子其實也挺沉的。祁象沒開箱之前,就在揣測箱里有什么東西。現在打開了,一抹絢爛的紅光,立刻映照在他的眼簾,讓他呆了一呆。
只見箱子之中,竟然是一疊疊整齊堆放的……鈔票!
整整一箱嶄新鮮明的鈔票,少說也有上百萬吧。
“嘖……”
祁象吸了口氣,聞著鈔票的氣息,多少有些陶醉。不過他的眼睛,卻十分的清明,唇角更是勾起淡淡的笑意。
“賊贓啊。”
祁象非常確定,這箱鈔票肯定是銀行的失物,如果他敢拿去花,或者存銀行。等著他的,估計就是長期免費飯票,牢獄之災。
“居然還有這個算計,真坑!”
祁象搖了搖頭,直接翻轉箱子,把一堆鈔票倒出來。他在鈔票中摸索了下,卻見除了錢還是錢,沒有其它的東西。
“難道是料錯了……”
祁象目光一轉,又重新察看空蕩蕩的箱子。他沉思了下,忽然把箱子側放,手掌輕輕抬起再慢慢落下,一股陰柔之力,就在箱中漫開。
一瞬,堅硬的箱子,立刻無聲開裂,化成了一片一片。
祁象一片一片的檢查,在拿起其中一片的時候,臉上就露出了笑容。他拿起這一塊碎片,再輕輕掰斷,只見里頭夾了一張折疊密實的宣紙。
“就是這個了吧。”
祁象把宣紙展開,薄薄的一頁,那是古代信箋的形狀,顏色發黃暗淡。紙上有筆墨文字,自上而下,由右及左,這是古人的書寫xi慣。
至于文字的內容,由于沒有斷句,祁象讀得磕磕碰碰的,非常緩慢。盡管如此,費了半個小時左右,他還是讀通看透了。
從內容看來,的確好像是一篇游記。
然而,這應該是游記中的一個小段落,一頁紙才幾十個文字,加上沒頭沒尾的,很難判斷出來,游記描述的哪個地方。
“不對……”
祁象捏著宣紙,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對,肯定不對……如果只是為了紙上的內容,又何必這樣大動干戈?”
“如果游記內容是關鍵,那么只要等到書畫大賞開始,隨便拍上幾張相片,再拿回去慢慢研究就行了,又何必冒天下之大不韙,直接洗劫金庫呢?”
祁象皺眉分析:“就算是怕原稿讓人發現,也沒必要用搶的方式。聰明的做法,應該是悄悄地聯系物主,砸錢買下來不就好了嗎。”
“現在鬧得滿城風雨,百害而無一利,有什么意義?”
祁象認真琢磨,不明白盜取東西的人,干嘛這樣腦殘,不合常理啊。
想不通……
祁象撓頭,但凡聰明人,都有這樣的xi慣,喜歡瞎琢磨。而且一旦琢磨上了,就很容易鉆牛角尖,不把問題搞清楚了,誓不罷休。
祁象仔細端詳宣紙,在陽光的照射下,薄薄的宣紙表面透過了一層光,落在了地面上,形成了斑駁的光點。
“咦!”
祁象心頭忽然一震,連忙捋平有些褶皺的宣紙,然后迎光照射。在熾烈的陽光下,地面上的斑駁光點,也隨之發生了一些細微變化。
祁象不斷調整宣紙角度,斑駁的光點就逐漸延伸拉長變形,好像是構成了一些線條……
“這是……地圖?”
祁象不知道該驚,還是該喜。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或者在原稿之中,就隱藏了通往秘境的具體路線。或許就是這個原因,才使得幕后黑手甘愿冒大風險出手盜取原稿。
想到這里,祁象豁然開朗,然后眉頭再皺。
“只有一頁,線路殘缺,不管用呢。”
祁象想了想,把宣紙折疊收起,眼中流露一點神采:“煙雨樓……應該會有許多客人出席參加吧。說不定,可以……”
“首先,要弄清楚,煙雨樓在哪……”
要說煙雨樓,恐怕許多金陵本地人,也不知道有這個地方。只有少量的知情人才明白,煙雨樓其實不是樓,而是一棟寺院。
確切的說,那是寺院形式的會所。其意取自唐代大詩人杜牧的一首名篇絕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臺煙雨中。
在金陵城郊外,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巒之中,至少有十幾公里的山林,被人拉起了鋼絲網,圈為了私人禁地,非請勿入。
附近冇只有一個小村子,村里的百姓也說不清楚,山上到底是什么情況。反正只是知道,每天早晚,山上都有各種豪車進進出出,夜里更是燈火通明的場景,頗為熱鬧。
百姓紛紛猜測,山上肯定是有錢人的銷金窩,吃喝玩樂的地方,藏污納垢。
其實這個猜測是錯誤的,如果讓他們真正上了山,就會知道山上的確有吃有喝,但是絕對與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無關。
因為山中有寺院,或者說有一片寺院形式的建筑。
山小鐘鼓樓、天王殿、藏經閣、齋堂、廂房,林林總總,一切的建筑布局,與普通的寺院沒有什么兩樣。
但是,寺院之中,卻沒有和尚、尼姑,有的只是一個個穿身傳統衣服的工作人員。
另外上山造訪的客人,往往是非富即貴。他們來這里的目的,不是為了吃喝玩樂、享受,而是求個安靜。
在幾個心腹親信的陪同下,燒幾炷香,上山走走散心,再到禪房靜坐,喝一杯自己親手泡制的野生山泉茶,遠離塵世的煩憂,超脫愜意。
偷得浮生半日閑,這才是富貴豪紳常上山造訪的主要目的。
說白了,就是人有錢了,比較喜歡矯情……
不過今天,一些人開車上山,卻被工作人員告知,山上已經讓人包下來,不接待外客。有人聽了,識趣的返回。有人卻不爽,才想發脾氣,但是工作人員直接說了一句話,就讓他們老實下來,賠禮道歉,乖乖走人。
肅清了不識趣的人,又把山上山下仔細打掃了一遍。寺院中的工作人員,就在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的帶領下,整齊的排列在山下走道兩邊,耐心的等待起來。
轉眼之間,就到了晚上。連綿幾個山頭,燈火一片輝煌,十分的絢爛。
此時,一輛車子慢慢駛來,停在了山下。車門打開,陳別雪走了下來,風度翩翩,舉止十分從容,卓爾不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