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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之間,房冇中的人走完了,只剩下祁象和魚曖。
“便宜你了……”祁象瞄了眼躺在床上的魚曖,就開始在挎包之中,取出了靈筆、丹砂顏料,有條不紊的準備。
與此同時,一幫人守在外頭,有些焦慮的等待。
相比之下,葛抱最為輕松,倚坐在欄桿上,輕描淡寫道:“大家放心吧,他是專業的,肯定不會有什么問題……”
話音才落,房間之中就傳來了強烈的波動。
“呼!”
一瞬間,以房屋為中心,一陣陣輕風席卷,吹得門窗輕輕晃蕩。
“開始了……”
葛抱目光一凝,在欄桿上跳了下來,沉聲道:“你們看緊了,誰也不許亂動。另外,要注意警戒,免得昨晚那些人,再次來滋事。”
聽到了這話,其他人心中凜然,紛紛點頭。
魚忠更是夸張,立即叫人扛著他的大關刀過來,他提著刀,站在門口,威風凜凜,仿佛一尊門神,神圣不可侵犯。
與此同時,房冇中的動靜,也越來越大。
在輕風呼嘯盤聚之時,一團團肉眼可見的霧氣,也慢慢地涌來。霧氣十分的清新自然,讓人心曠神怡,精神振奮。
“符師真好!”
葛抱眼中有些羨慕:“隨便畫道符,就能招來濃hòu的生氣。哎,可惜這玩意,不好學。不然,天天畫符聚斂生氣修煉,那么修為豈不是一日千里?”
當然,葛抱也知道,這純粹是妄想。
畢竟凡事過猶不及,如果事情真那么簡單,修行界早是符師的天下了,以武入道怎么可能成為了主流。
其實他也明白,越是逆天的東西,其中的禁忌也越多。一些人不懂,做事沒有任何顧忌,為所欲為,下場肯定很慘。
就好比畫符,如果沒限制的話,祁象肯定隨身攜帶幾十上百張各類符箓,又何必現畫這么麻煩呢?
葛抱沉思默想,隨之發現天地之間的元氣波動,越來越強烈。他也知道,畫符的關鍵時刻來了,成敗在此一舉。
“希望能成……”葛抱莫名有些緊張:“不成的話,只能重新再來了。”
“撲哧!”
就在這時,房間之間突然一光一暗,就好像是晝夜交替,十分的明顯。
這樣的變化,自然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情不自禁靠近門口,仔細聆聽其中的動靜,卻發現房冇中一片寂靜,沒有半點聲息。
“額……”
過了片刻,一陣虛弱的聲,就在房冇中傳了出來。
魚忠耳朵靈敏,聽到這聲音,臉上就露出激動之色:“是少主子,他醒了?”
“咔嚓!”
就在這時,房門開了,祁象走了出來。
他臉色蒼白,眼神疲憊不堪,似乎還有一些虛弱無力。
“魚總醒了……”
祁象捏著眉心,聲音沙啞:“你們進冇去看一看,檢查一下。”
“嘩啦!”
一幫人,立即如潮涌般,飛快擠進了房間。
此時,葛抱笑逐顏開,稱贊道:“還是你厲害,一出手就解決了問題。”
“嗯。”
祁象有些累了,沒心思搭理他,只顧坐在欄桿旁邊,默默閉目靜養。
葛抱不以為意,也沒進房間湊熱鬧,而是叫人端上香茶糕點,再招呼祁象,有滋有味的品嘗,算是吃早餐了。
房間中亂蓬蓬的,過了大半個小時,才慢慢安靜下來。
“祁法師,謝謝,太謝謝了。”
魚忠出門,滿面紅光,千恩萬謝。
“好了?”葛抱問道。
“好了。”魚忠笑容滿面:“像祁法師所說,除了有些精神不振,比較萎靡以外,再也沒有大礙。”
“那就好……”葛抱眨著眼睛道:“這樣,我們就安心了。魚前輩,那個……這算不算,完成了任務?”
“……哈哈,算,自然算。”魚忠一笑,了然道:“你放心,等到少主子休養兩天,等到精神好轉一些,自然會好好的拜謝兩位。”
葛抱心滿意足,不再多說廢話。
“兩位,請自便,我去請中醫……”魚忠說道,又匆匆忙忙走了。顯然記得祁象的建議,針灸按摩恢復更快。
這空隙,祁象也起身道:“我累了,也要休息一會,你們沒事不要煩憂我。”
“好的,去吧。”
其他人也不懷疑,畢竟祁象現在的模樣,比躺床上的魚曖更像病人。
一會兒,祁象回到廂房,直接躺在床上養神,慢慢地睡著了。畢竟一早起來,他的精神就不是很好,再畫一張靈符,更削減了不少精神力。
雪上加霜之下,好得起來才怪。
所以一躺下,祁象就迅速進入夢鄉。
與此同時,在他沒有絲毫知覺的情況下,他手指之間,那一縷已經淡化消失的紅線,再一次悄無聲息浮現,隱隱約約,若隱若現,頗為玄異。
祁象再次醒來,已然是夜晚。
他睜開眼睛一看,卻見屋外一片燈火通明,星光燦爛。
他洗了個臉,開門走出房間。
這個時候,一個人飛快迎上,畢恭畢敬道:“祁先生,請隨我來。”
“去哪?”祁象一怔。
“為了慶賀少主醒來,魚總管在西湖畫舫設下了酒宴。”那人微笑道:“總管說了,請你務必賞臉參加。”
“哦。”祁象點頭,又問道:“葛抱呢?”
“葛公子先去了。”那人說道:“他們先去籌備,就等您了。”
祁象正好感覺肚子餓了,自然不會拒絕魚家盛情款待,當下就跟著那個人走到莊園外面,再上了一輛豪車。
不久之后,車子抵達西湖岸邊。一艘快艇,已然停泊邊上,專門迎送。一路上,祁象只需要走幾步路,剩下的時間,隨便坐著就能夠抵達目的地。
祁象上了快艇,在寬闊的湖面上穿梭。
夜里的西湖景色,也是十分的美好。良辰美景奈何天,晚風習習,吹面不寒,卻充滿了憂絮,滲透到祁象的心頭。
祁象的心情,本來出門的時候挺好的,現在突然間變得不好了。可能是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生人忽近的氣息,駕馭快艇的小哥,非常識趣的專心開船,很快就在湖心區域看到了一艘巨冇大的畫舫。
畫舫如樓,大概有三四層樓那么高,又寬又長,巨無霸似的。
畫舫燈火輝煌,一片絢爛。
快艇靠了過去,經過通話對答,才有人放下船舷,恭迎祁象上去。
畫舫內外,燈光十分的明亮,照得猶如白晝一般。在一個人的引領下,祁象走進了艙內,他深入其中,隱約就聽見了陣陣歡聲笑語。
近了,走入一個寬闊的船廳,祁象環視一眼,就看到在富麗堂皇的船廳一角,一幫身材曼妙的少女,正在輕歌曼舞,旁邊還有現場的伴奏。
絲竹聲,歡歌聲,十分的悅耳動聽,也使得宴會氛圍融洽,賓主盡歡。
“祁象,你來了。”
葛抱眼尖,看到再現在門口的祁象,立即招呼道:“快來坐……”
“祁法師!”
魚曖和魚忠,順勢站了起來相迎。
祁象走去,就坐在葛抱的旁邊。他目光微微一掃,發現桌上的酒宴,并沒有動多少,就知道宴會才開始沒多久。
“不好意思,我來得有些晚了。”祁象抱歉道:“讓諸位久等,該冇罰。”
祁象很主動,倒酒端杯自飲,一口見底。
這舉動,在旁人看來,那是十分的豪氣,自然是各種笑贊、陪同。
然而,只有祁象自己清楚,這無非是借酒消愁罷了。不過酒入愁腸,就愁更愁了。只是他掩飾得不錯,旁人看不出來而已。
“祁法師,我敬你一杯。”魚曖笑道:“多謝你的救治,先干為敬。”
“舉手之勞,魚總你不用客氣了。”祁象擺了擺手,問道:“對了,魚總,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什么不適?”
“除了頭有些暈,其他沒事。”魚曖嘆了口氣:“哎,說起來,也是我身體孱弱,得了個傷風感冒而已,居然招來了陰邪,多虧祁法師出手,不然麻煩就大了。”
“嗯?”祁象眼眉一挑,莫名其妙。
“哈哈……”
葛抱突然大笑,給祁象使了個眼色之后,就搭手在他的肩膀捏了捏,借力起身:“魚總,你不能光謝他呀,這事我也出了不少力,你可不能忘了。”
“放心,我記得。”
魚曖輕輕一笑,展顏道:“你要的周易參同契,明天我就雙手奉上。”
“好,好!”
葛抱十分開懷,舉杯道:“喝酒!”
“不對勁……”
祁象感覺有些古怪,索性默默的喝酒,冷眼旁觀。
酒過三巡,魚忠勸道:“少主,你身體不適,先去休息一下,這里有我陪著就行。”
“……也好。”魚曖眼睛疲憊,也不逞強,歉意告罪之后,就在旁人的攙扶下,慢慢地離開了船廳。
魚曖走遠了,祁象才開口道:“魚前輩,魚總的情況,好像有些奇怪呀。”
“祁法師,這事我也正想問你。”
魚忠表情古怪道:“少主醒來之后,似乎遺失了一段記憶。”
“什么?”
祁象一愣,吃驚道:“他失憶了?”
“不不不,你沒聽明白。”
葛抱在旁邊解釋道:“魚前輩的意思是,魚總他……怎么說了,不算失憶。但是他的確忘記了龍女這回事,在記憶之中壓根沒有龍女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