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是貼吧人氣,榮譽的比拼,看更新別忘了簽到喲!
地下賭城,要完蛋了……
看到這一幕,勢均力敵的祁象和魯西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魯西平怒了,祁象卻笑了,笑得十分開心。然后,樂極生悲。
“小子,死來!”
暴怒之下,魯西平的拳頭,直接崩開了海浪,抵達在祁象的胸前。
這時,好巧不巧,加持在祁象身上的舍利之力,也慢慢地潰散。一股暴戾的力量奔來,他措手不及,根本沒來得及做出什么反應,就被擊了個正著。
“咔嚓!”
一瞬間,祁象就感覺到胸口一悶,噴了一口血之后,身體就陷入了海潮之中。他勉強保持清醒,立即順著海潮漩渦,悄然遁走。
漩渦卷流,讓他很快離開了這一片海域,也不知道飄浮了多長時間,他感覺到魯西平并沒有追殺過來,總算是擺脫了危險,他才松了一口氣。
估計這個時候,魯西平在忙著援救地下賭城,也顧不上料理他了。
想到這里,祁象心中稍安,又覺得一陣疲憊來襲,眼睛再也睜不開,也顧不上此時身在茫茫大海中,徑直昏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之中。
祁象迷糊睜眼,呆滯了半響,才算是清醒了,然后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中藥氣味。他輕輕一嗅,都覺得嗆鼻子,忍不住咳嗽一聲。
“這是哪里?”
祁象才想掙扎起床,察看房間的狀況。但是身體才動,一股鉆心錯骨似的疼痛,就讓他額頭冒出一抹冷汗。
“受傷了……”
祁象定了神,身體僵滯在那里,才慢慢的緩過一口氣,重新躺下。
這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受了重傷,很嚴重的傷勢。胸口的骨頭,差不多碎完了,肋骨的骨刺差點刺到五臟六腑之間。
真的只是差一點,祁象自我檢查之后,額頭的冷汗變成了熱汗。他還算是幸冇運,就差那么一點兒,他就要完蛋。
“好險!”
祁象吞了吞喉冇嚨,如果不是在那危及關頭,他祭起了龜甲,勉強擋住了魯西平的拳勁,那他估計要去見閻王了。
盡管如此,畢竟是倉促應招,龜甲只是卸下了拳勁的大部分力量,也有少量的余波滲透,這才造成了他現在的重傷。
要是沒擋住,恐怕他已經被打爆了吧。
祁象吐了口濁氣,慢慢的抹去額頭上的汗珠。
“不過,這又是哪里?”
祁象偏頭觀望,只見這是一個很樸素的房間,簡單的床桌椅柜,以及一幅淺白粗紗蚊帳,說明這里是尋常人家。
他雖然受傷了,但是感知仍在。
“不是船艙!”
祁象靈覺蔓延出去,微微掃了一圈之后,發現自己已經不在海上了。估計是他在大海漂流久了,被人救上了岸。又有可能是被海潮沖到了海岸,再被人撿回家。
不管是哪個原因,總之他是被人救起來了,還敷了一層傷藥。
“不知道,冇這里是舟山,還是寧波一帶……”
祁象忖度,不管是舟山,還是寧波,距離地下賭城不遠,不宜久留啊。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出手毀了地下賭城,十方道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被是他們逮住了,估計要死得很慘。”
祁象這么一想,也躺不下去了,急忙開口叫喚:“誒,請問……有人在嗎?”
半響,才有人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喲,醒了。”
祁象看去,只見那是一個老頭兒,六七十歲左右,頭發灰白,臉上皺紋很深,手指關節粗長,有hòu最的繭子,皮膚黝黑,一看就知道是經常風吹日曬,干活的老百姓。
“大爺……”
祁象搶先開口,感激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是我救你。”
老頭兒擺手道:“是我孫子,在海邊玩耍的時候,看到你浮在海面上,還以為遇到尸體了呢。他才想打電話報警,然后發現你還有一口氣在,就把你帶回來了……”
“恰好,我也懂一點醫理,就買了些藥材,幫你簡單的包扎。”
老頭兒提醒道:“不過,只是治理了皮膚外傷,內傷解決不了,你最好去大醫院,找專門的大夫開刀正骨。”
“……謝謝您,也謝謝您的孫子。”祁象點頭,也識趣的沒問,老頭兒和他孫子,為什么不打急救電話,讓醫院的人過來救治。
廢話,他行李錢包什么的,都擱在舟山酒店之中呢。全身上下,身無分文,而老頭兒的家境顯然也不太好。叫救護車來了,誰給錢?
哪怕是先墊錢,老頭兒也墊不起啊。
對于這種人情世故,祁象非常的了解。況且,能撿回一條小命,他也覺得萬幸,不敢再奢求其他。
“對了,大爺。”
與此同時,祁象打聽道:“這是哪里呀?”
“詔安。”
老頭兒回應。
“哪兒?”
祁象沒聽明白,笑著說道:“大爺,您說個大點的范圍。”
老頭兒眼睛一白,沒好氣道:“這是詔安,是個縣城,歸漳州管。漳州,你應該聽說過了吧。”
“漳州?”祁象瞪大了眼睛:“哪個漳州?”
“八閩大地,應該沒有多少個漳州吧?”老頭兒表情古怪道:“就是有著閩南金三角之稱的漳州呀。”
“閩南,漳州,詔安!”祁象頓時瞠目結舌,呆若木雞。要知道,他之前可是在東海普陀山呀,怎么一覺冇醒來,就已經跑到閩南了?
他到底在海上漂流了幾天?
霎時,祁象急忙問道:“大爺,今天是幾號?”
“自己看。”老頭兒呶嘴。
祁象連忙看去,只見在房間的墻壁上,懸掛了一本黃歷。就是那種,過一天,撕一頁的那種老黃歷。
他看到了最新日期,再一對比,就赫然發現,他已經昏睡了五天,現在才醒。
“五天了。”
祁象驚嘆:“難怪漂到了漳州……這一路上,沒成為魚蝦螃蟹的食物,也是幸冇運。”
“你先休息吧。”
此時,老頭兒說道:“傷沒好呢……對了,要不要給你親戚朋友打個電話?”
“呃……”祁象搖頭:“我住得較遠,還是不要麻煩他們了。”
“隨你。”老頭兒沒有多問的意思。
“大爺怎么稱呼?”祁象趁機轉移話題。
老頭兒目光一瞥,隨口道:“姓林,雙木林。”
“原來是林大爺。”祁象想坐起來,表示一下尊敬。誰知道,身體一動,就牽扯到了傷口,讓他臉色一白,額頭又冒汗了。
“躺著。”林大爺皺眉道:“沒事不要亂動。”
“是……”祁象老實聽話,畢竟病人是沒人權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呀,更何況他現在是胸骨碎裂,情況非常凄慘,更加不能輕易動彈。
這時候,輪到林大爺盤問了:“你呢,叫什么名字,哪里的人呀?”
“我叫祁象……”
祁象也交了一些底,不過肯定有所隱瞞:“是個古玩行商,平時在湖州、金陵一帶謀生,最近來到閩南,沒想卻遭遇到了意外。”
“哦。”
林大爺點了點頭,也沒說信不信,只是叮囑道:“你好好休養吧,我去給你熬一碗藥。”
“謝謝大爺……”
在祁象的千恩萬謝之中,林大爺走了出去。
“好人啊……”
祁象輕嘆,又在心里補充了一句:“不簡單的好人。”
他雖然冇受了傷,但是眼睛可沒瞎,卻也看得十分清楚明白。
那位林大爺,盡管六七十歲的樣子,但是眼中精氣神很足,而且血氣旺盛,勁頭比起二三十歲的小伙子,也不虞多讓。
“應該是練過的……”
祁象心中沉思,卻不怎么在意。畢竟人家可是救了自己,就算是隱世的民間高手,身懷什么秘密之類的,他也不好多探究。
或者說,這個時候了,他就是相當于一尊泥菩薩,才過了海,自身難保呢,哪里還顧得上別人呀。
“沒想,一轉眼的工夫,就跑到閩南來了,這樣……挺好。”
祁象有幾分輕松,畢竟遠離了舟山,哪怕魯西平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預知到他現在的方位,奔行千里追殺而來。
“好好養傷吧。”
“也不知道葛抱怎么樣了,應該沒掛吧。”
“就算跑不了,憑著葛家傳人的身冇份,應該能夠安然無事……”
祁象思緒萬千,隨之閉上了眼睛,似睡非睡。
他是受傷了,不過是身體受傷,精神力卻仍在。此時此刻,他慢慢地冥想,進入到自己的識海之中。進入識海之后,他就發現,自己的識海,忽然發生了一些變異。
在此之前,他的識海,只有三樣東西,比較特殊。一是神秘莫測的龜甲,還有來頭詭異的水月秘文,再者就是不久前才收取的蜃氣了。
三樣東西,明顯是龜甲最厲害,排序最高。占領了識海的最高空,一副我是老大,你們不要來招惹我的樣子。
其次,自然是水月秘文,居于識海之中,綻放毫光。在遠避開龜甲的同時,又拼命的把蜃氣擠壓到最底下。
可憐的蜃氣,只得像是受氣的小媳婦,墊在識海的最下層。
不過祁象也看到了,另外還有一樣東西,與蜃氣相伴,算是同病相憐,堆在了最角落,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最后兩天,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