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了。
在古代的修士看來,人的五臟本來有青、赤、黃、白、黑五帝鎮守,五帝則以天干、五行、數字及其相互關系來表現其功能。
修煉之人,就是要促使五氣匯通聚合。中央自有五氣,三花誕生,三五相聚,四大安和,五氣則朝元而聚于頂,自然能夠打開玄關一竅。
總之,人的身體,特別是五臟六腑,也是力量的源泉。要是能夠把五臟器官中的力量激發出來,人的身體就可以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神通。
那個病態青年,為什么能夠在口中噴出飛刀?不必多說,肯定是由于修煉了羊皮冊子中的一幅圖。
飛刀是金屬,五臟對五行,肺屬金。
顯然,病態青年,就是修煉了肺臟之氣,可惜不得其法,或是練出了岔子,所以一旦運氣御刀的時候,就不斷的咳嗽,傷肺害己。
其實,祁象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煉臟之法,病態青年怎么突發奇想,用來運刀呢?
“難道說,他把這些滾滾轉動的氣珠,當成是實物了?”
祁象搖了搖頭,只能說讀書少,真是害死人啊。
古人嘛,繪畫的功底,肯定不能與現代人相比。一幅幅圖形,只能說是形象,肯定不可能與真的一模一樣。
另外,人體修煉的真氣,更是無形無相。為了表達出來,自然要用某些實質性,讓人看得到的東西代替。
所以,在羊皮冊子上的圖形人體經絡之間,就畫了一串串珠子。這些珠子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循環往復,最后還噴出來。
想到噴字。祁象隱約之間,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啞然失笑,很有可能。病態青年真把氣珠當成實物了。然后,把一些玻璃球,吞到了腹中,按照經絡順序搬運挪動。最后再一噴。
這可是在煉臟呀,臟腑潛力有多大,就不必多說了。
就算病態青年,沒能把一幅圖中的經脈循環全部修成,但是只要能夠運行一兩圈,噴出來的玻璃珠也肯定能夠把鋼板打穿。
或許。就是見識到了其中的威力。病態青年自以為摸索到了準確的修煉方法。由于他是使刀的,所以就打造了一把十分細小的柳葉飛刀,吞刀修煉……
祁象依稀想起來了,那把口中噴出來的柳葉飛刀,不僅是細小,似乎沒有開鋒。
“狠,真是狠!”
祁象感嘆,病態青年不僅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吞刀。哪里是煉肺,分明是傷肺啊。但是在自殘之下,竟然讓他誤打亂撞,修成了一門絕技,這也算是一種強大的天賦。
不過,祁象也可以確定,就算病態青年今天沒死,只要他再這樣自殘下去。不出三五年,他臟腑肯定要被刀鋒割裂,氣絕而亡。
方向錯了。早晚是個死,早死早超生。
其實,祁象也懷疑,那病態青年,也知道自己修煉錯了。但是有個詞,叫做積重難返。有時候,不是他不想改,而是改不了。
改了,就意味著廢功,把一切推翻再來。
修為盡失的感覺,祁象非常地清楚。所以他不認為,病態青年有這個勇氣。
“所以,他才會把目標,放在佛身之上吧。”
祁象若有所失。
在世佛身,很有可能,據有不可思議的神奇力量。要是能夠把那神奇力量據為己有,豈不是能夠與神佛一般神通廣大了么?
就算明白,這個可能性極小。但是,只要有一線可能性,誰又會錯過?
反正,祁象知道這事之后,也非常的感興趣。
“佛身啊,不知道是不是也有三個頭,六條手臂……”
祁象浮想聯翩,然后就收起羊皮冊子,立即睡覺。不是他不想立即修煉。主要是,現在這個環境,不是修煉的好地方。
煉臟之法,動靜有點兒大。在這里修煉,容易嚇人,擾民。
再說了,現在祁象感到千頭萬緒,也有幾分意亂,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修煉秘法。
反正秘法在手,他又全記下來了,等到辦完了事情,回到秘境空間,再慢慢地修煉,也不算晚。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祁象洗了臉,走到了客廳。
此時,他發現蔡薪,還有游子吟,已經坐在廳中了。另外在桌面上,還擺滿了熱氣騰騰的早餐。各種面皮、涼粉,還有包子、油條,十分豐盛。
“祁大哥,早上好。”
游子吟笑容滿面招手:“來嘗嘗,這里的特色面皮,感覺味道很好。”
“哦!”
祁象坐下來,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句,就問道:“你告訴他了?”
“對……”
游子吟連忙點頭:“祁大哥,我覺得這事,知道的人不少,也不算什么機密,告訴蔡哥也沒什么。況且,蔡哥知道有在世佛身這種東西之后,也答應發動關系,幫我們尋找。”
“這樣呀,也挺好……”
祁象微微一笑,也沒有責怪的意思。
正如游子吟之前所說,蔡薪是這里的地頭蛇,關系網很強大。只要他肯幫忙,或許很快就能夠查到大黃蜂的下落。
看到祁象無所謂的態度,蔡薪也松了一口氣,他也害怕祁象不同意,拒絕他的參與,那他也無可奈何。
“祁大哥……”
蔡薪遞上了一對筷子,他昨晚精神亢奮,一夜沒睡好。所以他現在,眼睛有些亮紅,很熱切地問道:“那在世佛身,真的可以彌補我的不足?”
祁象眼睛一眨,轉頭問道:“你沒和他說,你的奇遇?”
“沒說……”
游子吟搖頭,羞澀道:“我掌控不住,怕他不信。”
“什么奇遇?”
蔡薪一怔,自然追問:“阿游,你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告訴我呀?”
“就是……”
游子吟不自然地動了動肩膀,手臂夾著腋窩。表情怪異道:“不是我不想說,主要是怕嚇著你了。”
“昨天那……場面,我都經歷過了。還有什么好怕的。”
蔡薪自信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好……”
游子吟站了起來,退到了寬敞的地方:“這事不用說,你直接看就懂了。”
在說話之間。他專注地凝神。
經過兩三天時間的適應,他自己也摸索出來一些竅門。一觸動竅門,他上身的衣服,在撲哧一聲中,立刻裂開,然后兩條手臂就在腋下探伸。
兩條手臂。呈米字形舒展。仿佛八爪魚。
蔡薪沒驚,他現在已經呆了,徹底地石化,嘴巴張得很大,完全可以塞進去一只大饅頭。
“都說了,肯定會嚇著你。”
游子吟動了一動四條手臂,一對抱在胸口,另外一對,則是比劃剪刀手。
由此也可以知道。簡單地一心二用,他已經能夠掌握了。
這個,才是三頭六臂,最可怕的能力。
不管是一心二用,還是三心二意。反正,三個腦袋,六條手臂,如果能夠完全掌控這個神通,就相當于比常人多出兩個分身。
三個腦袋的運算能力,再加上六條隨心而動的手臂。在對敵的時候。肯定占盡便宜。
料敵先機,步步為營,這是必然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就算是自己一個人,也能夠打出群毆的效果來。
如果,一只手,使用一種武功,或者一件兵器。那么六只手,就是六種武功、六件兵器。之后,再相互配合,豈不是能夠千變萬化,衍生無窮無盡的招術嗎?
那個時候,與之對敵的人,肯定深刻地明白,什么叫做眼花繚亂,雜亂無章……
祁象思緒飄飛一下,就收了回來,淡笑道:“子吟,差不多就行了。把手臂收回去吧,不然蔡兄弟他……就該暈了。”
“好……”
游子吟嘴上答應,但是多出來的兩條手臂,還在身上晃蕩。然后,他一臉尷尬的笑容:“祁大哥,你看……”
“過來!”
祁象無奈搖頭,知道游子吟,還是沒有適應這種狀態,或者說還沒有徹底地消化得到的傳承,能發不能收,處于很粗淺的階段。
“來了……”
游子吟腆著臉,湊了過去。
祁象隨手一指,點到了他的膻中穴上。
適時,游子吟只覺得身體一麻,腋下的一雙手臂,倏地一收,消失無蹤。
“好了……”
游子吟笑逐顏開,伸手在蔡薪眼前晃了晃,笑道:“蔡哥,暈了沒有?”
“你你你……”
蔡薪打了個激靈,整個人一縮,窩在了沙發上,又驚又駭:“你是人是鬼啊?”
“人,絕對是人。”
如果是前幾天,看到蔡薪這樣的反應,游子吟肯定很難過。可是現在,他反而有幾分沾沾自喜,自得道:“這叫三頭六臂神通,祁大哥說了,只要我努力修煉下去,遲早和你雕刻的佛像一樣,化成三頭六臂的法身。”
“神通……”
蔡薪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吞了一吞喉嚨,小心翼翼碰了碰游子吟的手臂。
熱的,還有汗……
對了,還有影子。
蔡薪吁了口氣,稍微有些安心。旋即,他僵硬的腦子,也有些活絡開來,一下子就把握住了關鍵點:“雕像?”
“沒錯,雕像。”祁象點頭道:“我們手中的那尊三頭六臂佛像,其實就是來源于昨天滅了丹桂天宮滿門的兇手。”
“我們懷疑,佛像是尋找在世佛身的線索之一。”
祁象直言不諱道:“我們昨天,就是想通過丹桂天宮的老板,找到那伙人。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殺人滿門,真狠!”
“現在線索斷了,只能在你的雕像上,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