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的議事仍未結束,幾位公子府上卻已經開始躁動起來。
阿奴時不時的就看看窗外,顯得心神不定,以至于好幾次出錯,將繡面上的一只鴛鴦生生繡成了野雞,直到小若榴提醒她才反應過來,當下便羞紅了俏臉,然后用剪刀將繡面剪成碎片扔進竹簍。
“阿奴姊,你好像有些心神不定呢?”小若榴說道。
從青州時開始,小若榴就在袁否的授意下,開始有意識的接近阿奴,小若榴原本就是個苦命的孩子,阿奴也是很小就被賣入袁府為奴,兩人身世相近同病相憐,經過將近一個月的相處,已經好得跟姐妹似的。
“哪有。”阿奴搖了搖頭,心不在焉的說道,“我原本就不善于女紅。”
小若榴嫣然一笑,說道:“阿奴姊,你是不是因為無法博取公子譚的歡心而苦惱?”
阿奴聞言明顯愣了一下,小若榴的這句話可以說是說到她的心里了,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她背后那人,都希望她能夠獲得袁譚的垂青,可惜的是,自從她被送到公子譚身邊,公子譚就從未用正眼看過她一下,更不要說一親芳澤了。
看著笑靨迷人的小若榴,阿奴忽然間想到了公子否與他這個侍婢之間的各種親昵,看得出來,公子否非常的喜愛他的這個侍婢,這也說明,小若榴妹妹在博取男人歡心方面,似乎很有一手呢。
當下阿奴滿臉希冀的說:“若榴妹妹,你能幫助我嗎?”
小若榴輕嗯了一聲,說:“月奴姊姊,其實男人都一樣,都是喜新厭舊的,喜歡年輕美貌的,姊姊你長得這么美麗,公子譚不可能不心動,你只是不知如何在他面前展示你的美麗罷了,這方面我們突厥女人最善長了,從我還只有五六歲時,我阿媼就開始教我如何取悅男人了,嘻嘻,還需要借助一點點藥物。”
“藥物?”阿奴滿臉錯愕的說,“什么藥物?”
“喏,就是這個,男人吃了這個,就會性致高漲。”小若榴從衣袖里取出一包藥粉,對阿奴說道,“這可是小妹專門從神醫華佗那里求來的呢,主要是火硝,少量腦食對人體并無傷害,但是能讓人變得精神百倍、同時性致高昂。”
“真有這么神奇?真的沒有危害?”阿奴有些心動,又有些擔心。
小若榴嫣然一笑,又說道:“姊姊,我這么對你說吧,我們公子可是時常吃這個呢,而且每次吃了這個,就非得小嬌姊姊和小妹同時服侍他才行,嘻。”
阿奴徹底動心了,從青州一路北上冀州,公子否與小喬還有小若榴之間的荒淫床事,幾乎可說是公開的秘密,因為一路駐營時,袁譚的寢帳與袁否的寢帳幾乎都是緊緊挨著的,所以阿奴沒少聽小喬還有小若榴的叫床聲。
小若榴看出阿奴已經心動,便將藥劑塞進了她的手心,阿奴也沒冇有推辭,而是緊緊攥住藥包并迅速收進衣袖。
看出阿奴已經沒心思再做女紅,而是急于嘗試藥效時,小若榴便不失時機的告辭,回到了袁否暫住的小院落。
袁否暫住的小院落是袁譚送的,就在袁譚府邸的隔壁。
小若榴進入后院時,袁否正在一個壯漢的監督下鍛體。
這個壯漢身高九尺有余,用后世的度量衡來說,就是身高至少有兩米出頭,而且強壯得就跟一頭牛似的,一雙胳膊比普通人的大吅腿都要粗,長相也是威風凌凌,蠶眉、鳳眼,頷下的長須垂過胸口,端的是一表人才。
這個壯漢就是袁紹給袁否找的武術導師,顏良。
所謂鍛體,就是將袁否脫得赤條條的浸泡在藥汁之中,用小火微微的蒸煮。
但只見袁否整個身體都浸沒在血紅的藥汁之中,只留下一個腦袋露在上面,小火正在大缸下微微的燃灼,藥缸里不時涌起一串串血色氣泡,在袁否腦袋四周噗噗炸開,伴隨著每個氣泡的炸開,必然就是一陣熱氣蒸騰。
而袁否,差不多已經到了極限了。
“師傅,我不行了,真不行了,求你了,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吧。”袁否已被藥汁蒸得滿頭大汗,通體更是感到猶如針扎般劇疼,饒是袁否耐力驚人,此刻卻也是忍不住了,開始沒口子的向顏良哀求。
顏良卻是不為所動,只是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巨掌死死摁住袁否腦門,不令袁否起身,一邊卻勸說道:“公子且忍耐,這習吅武從來就沒有捷徑可走,若不先鍛體,一切武藝就根本無從談起,這就好比沙灘之上筑不起高樓,道理都是一樣的。”
“師傅,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也不用急在一時,你說是吧?今天都已經蒸了半個時辰了,這水都快要煮開了,再煮我皮都快要煮脫了,今天就到這兒,就到這兒吧,師傅我求你了,放過我,放過我吧。”袁否繼續哀求。
顏良卻冷冷一笑,說道:“這才哪到哪?要把藥力全煮開,再浸入公子皮膚,少說也得要兩個時辰,這才半個時辰,還早得很。”
“天哪,還得兩個時辰,我死了,我死定了。”袁否忍不住大聲哀嚎。
顏良卻無動于衷,又說:“公子,你可知道這一罐藥汁加了多少種藥材嗎?有些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名貴藥材,主公為了栽培你,可是花了極大代價,你可千萬不要辜負主公的好意,還是定下心慢慢打熬吧。”
不遠處,劉曄、楊弘正心驚肉跳的看著。
看到袁否發出一陣陣的慘叫,劉曄忍不住問旁邊的甘寧說:“興霸,不會出事吧?”
“沒事,這是鍛體的必然過程。”甘寧卻搖了搖頭,又說道,“這才哪到哪,當下我可是被我師傅足足煮了四個時辰,差一點就熟了。”
楊弘聽得臉色發白,說:“幸好當年沒習吅武。”
袁否這才煮,真的煮了兩個時辰,兩個時辰之后,顏良才剛一松手,袁否便嗷的一聲從藥罐里蹦了出來,然后火急火燎的跳出了罐外,早就等在一邊的小若榴、小喬便趕緊各拎著一桶清水沖上來,給袁否降溫、沖涼。
別看袁否在藥缸里蒸煮時痛苦不堪,可煮完了卻立刻感到神清氣爽。
尤其是看到小喬和小若榴在他面前晃啊晃的,年輕的身體便立刻有了反應。
袁否這會兒可是一絲不掛,身體的變化立刻就落入了兩女的眼睛里,小若榴只是嫵媚的斜了袁否一眼,小喬卻立刻羞紅了俏臉。
袁否正想著將二女怎樣時,一個聲音忽然間響起。
顏良悶哼一聲,對袁否說:“公子,有個事我先跟你交待一下,鍛體期間,嚴禁女色!”
“啊,還得禁女色啊?”袁否懊惱的說,“真的假的呀?”
“當然是真的。”顏良說道,“我騙你做什么。”
袁否剛剛還昂揚勃吅發的那話兒便立刻萎靡下來,然后一屁股坐到臺階上,哀嚎說:“這日子沒法過了。”
“公子好自為之。”顏良卻只是淺淺一揖,轉身揚長去了。
顏良前腳才剛走,袁否便立刻收起了剛才的那副痞賴樣,問小若榴說:“若榴,你跟阿奴說了嗎?”
“說了。”小若榴說,“按您的吩咐,說了。”
袁否又道:“那她什么反應?”
小若榴說冇:“她把藥收下了。”
“很好,若榴你辦得漂亮,回頭公子有賞,嘿嘿。”袁否說完,便在小若榴越來越挺大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小若榴便吃吃的笑起來。
小喬拿過儒衫過來給袁否披上,又給袁否櫛好發。
收拾停當,袁否便徑帶著劉曄、楊弘來到了隔壁的袁譚府。
袁譚府上的管事家奴這已經認得袁否,所以根本不需通稟,袁否便直入后院。
袁否到來時,袁譚卻正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正在等大將軍府的消息呢。
袁譚知道今天晚上袁紹將決定是否起用袁否為將,可以說,袁譚比袁否本人都還要關心這件事情的走向,因為袁否已經旗幟鮮明的站到了他的陣營中,如果袁否受重用,也就意味著他這一系的實力將會更加的強大。
“顯責你來得正好。”看到袁否,袁譚說道,“我正想譴人去叫你。”
袁否哦了一聲,明知故問的問道:“哦,是嗎,兄長找小弟何事?”
袁譚說:“你可知道父親正與許攸、田豐他們在討論關于如何任用你的事情?”
“是嗎?”袁否笑笑,又說道,“不過小弟對此卻并不關心,我還是那句話,伯父讓小弟帶兵,小弟便帶兵,伯父若不讓,小弟便不帶兵,我便留在鄴城當個安樂公子,豈非勝過兵兇戰危、風餐露宿百倍?”
“顯責你這是什么話?”袁譚聞言卻有些生氣,概然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又豈能如此沒追求?身為七尺男兒,自當效法衛霍建功立業、名垂青史,何況顯責你乃是當兵罕見的兵家,就更不應妄自菲bó。”
袁否似笑非笑的看了袁譚一眼。
袁否相信,袁譚說的應該是肺腑之言,不過袁否更加相信,人的想法是會隨著地位以及時勢的變化而不斷變化的,袁譚今天這樣說這樣想,并不意味著明天他還會這么想,尤其是將來他成功當上世子之后,想法肯定也會發生變化。
所以提前打好預防針,提前在袁譚的心里留下一個他袁否沒什么大志向的印象,無疑是非常有必要的。
“小弟就這點兒追求,兄長就不必強人所難了。”袁否擺擺手,又低聲涎笑說,“兄長,小弟今夜過府,卻是有事跟你商量。”
“哦?”袁譚訝然說,“何事?”╰╮本文字由啟航清逸爾雅提供帶上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