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開我,別被部下看見。”
希爾瓦娜斯四處偷瞄,看見沒人趕緊從夏恩懷中掙脫。
兩人在起居室時,夏恩剛從施法中清醒,身體躺在椅子上,而希爾瓦娜斯半邊重心壓在夏恩肩頭,傳送后,為避免她屁股開花,夏恩便用雙手抱住她。
“法師大廳,來這里做什么。”
“取走我的傀儡”夏恩一手牽住希爾瓦娜斯,一手摸上泰戈小腿。傳送發動,光輝淹沒整個大廳,法術定位在哨崗三公里外曠野。
兩人一機空間跳躍,夏恩為此支付了七人份魔力。落在曠野中,微微抬頭就能看見兩輪明月掛在天邊,四野里只有風過草原的颯颯聲。月光灑下銀白,輕風吹拂面龐,希爾瓦娜斯發絲隨風飛舞。
“帶我來這里,是不是想打什么壞主意?就不怕我告訴溫雷莎,告訴奧蕾莉亞,然后你就等著被萬箭穿心?”女精靈壞笑,故意貼得很近,抬頭挺胸,直視夏恩,臉龐蒙上月亮光華,眼睛卻述說‘你可以試試,我其實不反對’。
“別鬧”夏恩輕輕幫她扶順散亂的發絲,“世界另外一面,很快就會出現。”
“切,膽小鬼,下次就沒機會了”希爾瓦娜斯調笑著,挪動一步站到身側,靜靜等代。
“你知道嗎?我們的世界隨時都處在危險中”說完,夏恩閉眼呼喚虛空中,向他靠近的惡魔。找到與殺死,兩個概念不停擴散掃描,觸碰到夏恩的意志,像毒舌一樣咬來。夏恩沒有躲閃,反而糾纏上去,把它往自己方向拉。對面意志只比他強一點,那個強大存在過于心高氣傲。
呼喚,回應,溝通,牽引,開門次元生物呼喚術做到最后一步。
那個意志釋放的信息也越來越詳細。
他是軍團先鋒,阿克瑞魯斯。他們毀滅無數個世界,踏足宇宙各個角落.憤怒于夏恩居然無視他們,準備跨界懲罰。
不用夏恩開門,惡魔在另一邊打開虛空,邁出步伐踏上艾澤拉斯土地,它頭上長角,背生雙翼,與記憶中末日守衛一模一樣。暗影能量輻射強烈,草甸在它腳下枯萎,空氣在它呼吸中渾濁。
“終于找到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法師,抬抬手滅了他,然后建立軍團基地,得到賞識,提升地位,出任指揮官……”惡魔的喜悅浮于表面,大嘴快笑到腦后。
“小法師……咕咕”它剛張嘴,頭顱被一只大手從后捏住,瞬間按在土中啃泥。頭上壓來的重量,使它轉頭都困難,感到背后被某生物踩住,脊柱被猛烈擊打,它的皮膚不懼任何刀劍,可鈍器打擊卻擊散掙扎力量,轟隆聲不絕于耳,泰戈蹬踏不停,擊擊全力。
“我還有翅膀,扇開這個生物。”它翅膀撲騰就要攻擊,泰戈肩膀裝甲如水面晃動,兩根尖刺猛然向天刺出,然后立刻U型變化,180度轉彎,刺穿惡魔翅膀,深深釘入泥土。
“節奏不該這樣,我要逃了”惡魔要使用虛空傳送術,可聽到最不愿聽見的聲音。
“次元錨”夏恩雙手舉過頭頂,奧能擊在半空,法陣圓環展開,半徑一里落下奧能色彩,藍白光幕像薄霧一樣漂浮,虛空傳送門關閉。
緊接著‘霜環術’來了,惡魔被定牢牢定在地面。
“泰戈,讓它的嘴巴張開。”夏恩雙手施法,炎爆術在兩手之間迅速成型。個頭不大,白熾色火球卻點亮幾十米空間。
泰戈一腳踩在惡魔背心,雙手抓住惡魔角向后拉扯,惡魔嘴得以從啃泥中解脫。
“咕咚”惡魔做個吞咽動作,“等等,我投降。”
“免了”
炎爆術鉆入惡魔嘴里,空間立刻暗淡,夏恩抓住希爾瓦娜斯傳出幾百米。亮白的光乍現.膨脹。‘轟’聲音傳來,黃色火焰在爆炸處燃燒。
等到真理之眼提示惡魔死亡。
夏恩傳送回原地,泰戈被沖擊波炸飛幾米,正坐在地上,身上還有火焰,獨眼閃閃看夏恩,好似很委屈。
“過來”夏恩命令,泰戈走動兩步抖落火焰,它外殼沒有變形,裝甲卻在火焰中透露暗紅,不時滴下點火星。
“持續灼燒可以造成傷害”看了一眼,記在腦中,然后尋找惡魔尸體。
原地已經沒有什么,只在一百多米外找到尸體下半身。
“咦?那是什么?”惡魔燒焦的傷口里,綠血緩緩滲透流動,如活物在地面爬行。越聚越多,聚成一個帶有熒光的血球,血球再變,組成一個生物臉型。
“那個強大存在,追到艾澤拉斯”夏恩預感到要發生什么,不過沒有興趣,打個響指,點燃那團綠血與惡魔殘軀。
“卑賤生物”意識直接傳到夏恩腦中。“你就沒有考慮過為我們效力,哪怕是看過這個?”
精神鏈接,燃燒軍團的豐功偉績如電影一樣展開。
‘咔~~’夏恩沒有興趣看,精神一動,掐斷畫面。
燃燒軍團使無數自詡理智的存在墮落,方法無外乎是展現它們強大歷史,毀滅意志。看過無數星球杯毀滅,無數種族滅亡,產生一絲動搖便會讓軍團乘虛而入。
“為什么不看?”綠血被燒得只剩下很小一點。
“滾”夏恩回它。
真正的奧術師要能去偽存真,堅定道路。
純凈的平衡,再到平衡的創造,就他是為自己規劃的道路。混亂與秩序交鋒,他選擇秩序,不管是艾澤拉斯的史詩故事,還是前世的神話傳說,世界演變從來都是從混亂走向秩序,縱使混亂占有上風,但大流方向無法改變。
惡魔軀體被焚燒殆盡,夏恩拉著希爾瓦娜斯返回,女精靈好像陷入了思考,靠在椅子中一搖一搖,半天沒有說話。
“你在想什么?”夏恩問。
“我在想怎么幫你”希爾瓦娜斯一手捏住下巴,一手抱在胸前:“我知道有惡魔存在,不過第一次看見實物,倒是你,想當英雄嗎?那也不錯。”
“當然不是,我只是想在這個世界中做到一些我想做的事。”
“例如?”
“變強”
“為了溫雷莎?”
“一部分”夏恩說道。
“即使一部分,我也很羨慕妹妹呢,可惡,你就知道收斂一點嗎?”希爾瓦娜斯忽然做出惡狠狠的表情。
“下一步怎么做?”
“下一步我會狩獵巨魔,它們有部分知識對我有益,之后去別的地方看看。”
“我可幫你,不過你怎么謝我?”希爾瓦娜斯笑得很奸詐,連手坑物資時見過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