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蕾莉亞
星夜下的冰海,是北極女神的裙擺。我落在其中無法呼吸,是海豚用滾燙的身軀馱著我浮上水面,稍后又帶著我下潛海中,沖淡我快要燒焦的皮膚。飄飄渺渺,起起落落,一波又一波。萬里無云,星光指路。
溫蕾莎
生命之樹,抽出嫩芽,仿徨著,迎風顫抖。她發出新枝,攀上天空,卻不知所措。深埋在泥土下的根系啊,緊握,擁抱。夜鶯在枝頭高亢歌唱,樹葉兒沙沙作響,夜色多么美,黎明靜悄悄。日出之時,花開花落。
那日之后,夏恩和她們居住在一間臥室中,畢竟這個世界只有他們四個了,脫離了世俗,也就脫離了束縛。四個人一起對著虛空,大喊著,艾澤拉斯的諸位我們結婚了,就算正式結成了家庭。
夏恩卸下了對族群的義務,但是同時也背負了一生的責任。
離家的大小姐們沒有仆從,沒有侍女,但也適應了下來。三只女精靈要夏恩不要再用奧術打掃家務,因為她們也要找些事情做。于是溫蕾莎讓野花開滿,奧蕾莉亞把他的小屋翻新,希爾瓦娜斯收獲了田野。
“今日,使用者的奧能總量下降了10”真理之眼說到,很早它就有過這個推論,那是還是在發明大手系列法術時的推斷。
“這就是有了家庭的代價啊!”
清晨,夏恩比三個女精靈都要早起,隨著神性轉化,他的身體已完成變化,充沛的神性細胞延伸到每個神經末梢,雖然外形看上去任然是那個較柔弱的法師,但在體力上已經不輸給三姊妹相合。那之后,夏恩感嘆了五次:這才是神性最大的收獲。
世界中,光源根據設定,有24小時循環的變化。
他漫步在薄霧中,體會著涼風的清爽,走到世界的邊緣,單手按上奧術護壁,之外的世界依然還是一片虛空,但是并不代表什么都沒有,他發現即使在虛空當中也有很多物質,能夠通過神性引導到小世界中制造物體。
一邊從虛空中汲取一些物質,一邊調理奧能。一會兒,一些金屬灰塵堆積在他腳邊。全是他沒有見過的金屬,不是奧金,不是鈷礦,不是薩弗隆鐵礦,也不是泰坦礦。是夏恩形容不出的金屬。密度和奧術親和,要超過他知道的所有金屬。
“原來你在這里啊”奧蕾莉亞做著伸懶腰的動作走來,單薄的衣服被海加爾山頂得老高:“希爾瓦娜斯她們太累了,估計要晚一點。”
好好地伸了個懶腰,女精靈擁有三姊妹中最成熟的身段,她在夏恩身邊,抱著腿坐下,晨風讓她金色的發絲起舞。
“我真沒想到會嫁你,雖然有點無奈的選擇,但是結果卻是不錯。哼哼,真是貪心無比的精靈啊。”
“哦?為什么那個的時候,搶在希爾瓦娜斯和溫蕾莎之前要成為我的未婚妻呢!”
夏恩維持汲取物質的姿勢。奧蕾莉亞嫁給了他成事實,他也很想知道那個時候導師具體做了什么,奧蕾莉亞為什么反對。
“那個老匹夫咳咳老黎明之刃,他找到我問道,是不是不想讓希爾和溫蕾莎嫁給你。我回答當然肯定,因為你是個法師。”
“哦?”夏恩靜靜地聽著。
“溫蕾莎和你交往的時候,我調查過你,你勤奮,又富有冒險精神,同時不拘泥于傳統,如果不是法師的話還不錯。正因為是法師,所有我才不想讓溫蕾莎和希爾嫁給你,和法師的婚姻并不是幸福的選擇,殍弱的身體,卻一心投入到了奧術中,我的母親是這么說的,我也相信。”
“但是最終我們都嫁給了你”奧蕾莉亞輕撫發絲在微笑,心情相當愉快:“也算是我人生中一段意外的驚喜吧。如果能回到艾澤拉斯,想好怎么面對我們父母了嗎?”
“把你的左手給我”夏恩說道。
“你想做什么呢!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這樣那樣都可以的哦。”奧蕾莉亞用誘惑的語氣說道,把手遞到了夏恩面前。
夏恩用空余的手在她無名指上的戒子一點,星斑樣大小的風和土神性傳遞給她。
奧蕾莉亞立刻感覺到不同,戒指上有點點的能量傳遞給他,還與夏恩建立了鏈接,能知道他的想法,“原來是這樣”她看著戒指喃喃自語。
“夏恩”
“恩?”
“以我的年齡,我會比溫蕾莎和希爾更早離去,所以,我想要個孩子。”
“咳咳,大姐,原來你在這里,今天的早餐是你做啊,我們快走吧。夏恩,一會兒記得回來吃早餐。”
溫蕾莎忽然出現,笑瞇瞇地拉走了奧蕾莉亞,那邊傳來“溫蕾莎,我不是要偷跑”“是是,我知道了”的姊妹對話。
“使用者,智慧生物婚后生活都是這樣累嗎?”
兩姊妹離去之后,真理之眼就出來了。
“其實也不是,如果只是單一伴侶,生活也許會輕松一點,伴侶多了的話,總會付出代價。”
“就像使用者記憶里,養了三個家庭的狐貍爸爸那樣,最終勞累致死?”
“不要用動物來比喻智慧生物。”
“明白。那么使用者現在幸福嗎?”
“幸福是什么。你知道嗎?”夏恩回到。
“并不知道。”
“幸福就是內心的滿足。”
腳下的金屬灰塵積累得差不多了,夏恩全部搜集到試劑瓶里。邁著腳步繼續在小小的世界中轉悠,的體內神性的循環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精神上他也沒有什么遺憾了。奧蕾莉亞,希爾瓦娜斯,溫蕾莎,思緒是平靜的,但內心淡淡的幸福感一直縈繞不絕。
今天就差不多,嘗試點燃神火。
神火是什么?
奧術是法師的內心,神火就是法師內心的圓滿,這是夏恩自己的理解。
一邊走著,一邊回想之前的日子,順便展望之后的未來,如果記憶沒錯的話他應該還有三個女兒,曾今跨越夢境和他相見。還是三只女精靈雖說要承包家務,但是還是要制造一個家政傀儡。他們烹飪從沒有練過,還是需要我來。她們其實連衣服,床單都不會洗。這樣想著,感覺自己和忙碌的狐貍爸爸沒有區別。
無意識之下,四大基本神性在的精神的殿堂內呼應著波動。若有實質的粒子從四大支柱沖出,像流動的星河一般匯聚到正中間。
精神之外,奧能在小世界外形成了旋渦,猶如臺風的氣旋,把整個小世界點燃在奧火中一般。虛空中的怪物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瘋狂如潮水般涌來。接觸到了奧火,吱地被燃成灰燼,就算如此,怪物們也前仆后繼要熄滅這團光,不過統統無用,但也點亮了坐標
虛空之中也存在偉大意志?消滅掉的虛空怪物越來越多,夏恩的精神也高漲,透露出小世界,前往廣大的虛空,有一股意志正向他而來,招呼夏恩的精神越飄越遠。
“夏恩,早餐做好了,就等你了。”
精神中仿佛炸出了一條白光,外飄的精神全部向內縮退,就像坍塌的恒星。夏恩仿佛看見了宇宙起源,宇宙進化,全部的縮影在一瞬間過目。
睜開眼睛,無形的力量把全部虛空吹開。
一團白色的火苗在精神殿堂內安靜地燃燒,其上是紫水晶般的死亡神性。
第一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