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等人感覺到陳昂拖著死狗一樣的羅南,吹著口哨走遠了,才敢放松下來,這一刻他們什么糾紛也顧不上了,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可怕的地方。
勇度帶著拾荒者們飛快的向外逃竄著,而星云還跑在他們前面。
勇度看著這個溜得像兔子一樣快的女人,忍不住沖她喊道:“嘿!你不去救羅南了嗎?要知道沒有這膄飛船,我們就再也離不開特拉星了!”
“特拉人自己的飛船只能在行星系內航行!”
星云回頭對他說:“我從來不為別人的愚蠢買單,羅南死了大不了換一個老板就好。”
“但是如果你就這么走了,你要一輩子和祂呆在一個星球上。”勇度的話一下子就擊中了星云的軟肋,他看見自己的話有效果,趕緊補充了一句:“特拉星是一個落后的星球,你是無法離開這個星系的,你想永遠生存在這種陰影下嗎?”
“你想這么樣?”星云陰沉著臉說。
勇度裂開嘴笑著說:“合作……”
“我知道死靈飛船的停放倉在哪里!”星云馬上明白了勇度的意思,“而我則知曉離開特拉星的航線,特別是這種小型飛船適宜的航線……沒有我,你就算拿到飛船也只能墜毀在宇宙中。”勇度同樣有著依仗。
“但合作不僅僅局限于此。”勇度笑道:“這只是我們合作的必要條件罷了!我們相互信任的基礎……因為只有合作,我們才能離開這里。”
“我已經控制兩艘死靈飛船降落在附近的海域……你想合作什么?”星云對此也很有興趣。
勇度笑的很神秘:“我想干一票有史以來最大的單子,你也不是想獲得力量嗎?星云,你有著非常旺盛的野心……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我知道很多對力量感興趣的有錢人,他們擁有的財富你想都想象不到……”星云補充說。
“羅南在這顆偏僻的星球上尋找什么?”勇度死死的盯著星云,貪婪道:“是力量寶石嗎?”
“不僅如此。還有心靈寶石、空間寶石、現實寶石和靈魂寶石!這里有六顆寶石中的五顆,它們每一顆都擁有你難以想象的力量,是宇宙中最珍貴的寶物之一。而且我聽說,能控制這六顆寶石的手套也在這里。”
勇度眼中的貪欲幾乎無法控制了,他低聲問道:“它們在哪里?在誰手上?”
“我怎么會知道?”星云詫異,“我才剛來這顆星球,要是我們對這顆星球了如指掌,還需要綁架你來拷問坐標嗎?羅南還會遇上那個可怕的存在嗎?我怎么知道這顆星球那么危險,我們只是通過阿斯加德人的內線知道一些消息而已……”
就當星云惱怒翻臉的時候,他們身后傳來一個聲音說:“我知道!”
兩人的身后是其他拾荒者所在的方向,勇度和星云一起轉頭看向身后,最前頭的兩名拾荒者飛快的搖頭:“不是我說的!”
“也不是我!”
“好像來自后面……”拾荒者們一個又一個的轉頭,并讓開一條通往后面的道路,十幾個拾荒者慢慢讓開一條路露出后面那個說話的人的身影,他拎著一把錘頭式的權杖,手里還拖著一個人。
陳昂重復道:“我知道那五顆寶石在誰手上!”
勇度等人身體瞬時間呆滯了片刻,忽然勇度怪叫一聲,狠狠的把星云推到身后,自己飛快的向前逃竄,他甚至拋下一根陷阱飛索,阻礙后面的人跟上來。
只用了片刻的功夫,他就逃得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艸,特么的老兔子!”
“賣子的慫貨,老賤人!”
被勇度的拋下的拾荒者,面對阻礙他們退路的飛索爆發出了極下流的辱罵,他們的污言穢語潮水一樣的傾瀉到勇度的頭上,很快在他們嘴里勇度的母親就分別和數十種銀河系中極為惡心的動物,發生了關系。
星云幾乎都崩潰了,她在陳昂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馴服的就像一只無害的兔子。
陳昂的眼神平靜的掃過在場的人,剎那間,所有的污言穢語都消失了,拾荒者們乖巧的把手抱在頭上,匍匐在陳昂身前。
“咻咻”口哨聲在安靜的飛船內傳出了好遠。
羅南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還沒死透,還是留著一口氣?蹲著的拾荒者悄悄用眼睛的余光,去觀察陳昂腳下爛肉一樣的羅南,試圖看清這位宇宙霸主現在是什么狀態。
他們可還記得羅南在銀河系屠戮者的威名,這個思想上傳統的克里人殘暴,無情,用恐懼和殘忍統治著廣大的星域,他有一只強大的軍隊,在銀河系中掀起過數次腥風血雨的戰爭,拾荒者中不少人的家庭都毀于羅南手中。
看到他現在的樣子,他們不知道是感覺解氣還是恐懼。
畢竟如果說羅南是銀河系的恐怖分子的話,那么天啟的名聲在宇宙中大概也就等同于惡魔,災難,死亡,血腥,恐慌,毀滅,等一系列詞性復雜,但都和正面詞匯沒什么聯系的形容詞。
雖然陳昂看上去心情很好似的,在吹口哨,可沒人感肯定他不會馬上翻臉,屠殺這里的所有人。
就在星云恐懼的不知所措,拾荒者們嚇得瑟瑟發抖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勇度離開的路走了過來,拾荒者們撇了一樣,激動的快要喊出來了。還好他們馬上記起站在他們后面的人是誰,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只見勇度將手攤開,和平齊,一步一步的向陳昂走來。
“老大,你果然沒有放棄我們……”拾荒者們感動的都要哭了。
但他們很快就發現勇度的臉色十分的不自然,面對他們激動的表情笑的很僵硬,直到看見勇度身后懸浮著的亞卡箭,才恍然大悟。
亞卡箭指著勇度的后心,隨著陳昂口哨聲的節奏一點一點的把他逼了過來。
勇度不明白這種聲控合金武器,應該只會聽從他一個人的命令,而陳昂只是吹著口哨,這哨箭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起來,完全失去了控制,讓他不得不乖乖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