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精妙的隱藏魔咒!”陳昂感慨道。
陽光照射在陳昂接觸那座古堡大門的指尖上,在古堡的大門上投影出一條拉得長長的影子,陳昂的手掌漸漸和古堡的大門平行,他的手的影子從門上探出來,他的手伸進門中,而他的手的影子卻從門上伸了出來和他指間相交。
陳昂將手一翻,整個人就和自己的影子交換了位置。
在他眼前,整個世界赫然翻轉,這阿茲卡班所在島嶼的影子赫然變得立體,而剛剛還陽光明媚的島嶼瞬間就化為一道影子,大雨從陳昂頭上傾盆而下,狂風肆意的肆虐著,陳昂身處一個只能被稱為礁石的小島上,他回頭,沒有看見自己乘坐的幽靈船的任何痕跡。
現在在他面前出現的,才是真正的阿茲卡班,被一個古老的隱藏魔咒,藏在北海上一處孤僻之地的海島,有人以魔咒將這里的空間分為兩個世界,迷霧中看似被魔咒保護起來的,只是表世界的阿茲卡班,只有通過陰影才能進入真正的阿茲卡班。
一個矮小的影子出現在陳昂的腳下,咕嚕從影子里走了出來。
這座島小的驚人,整個古堡就占據了它百分之九十的陸地,阿茲卡班外形是一座呈三角狀的塔樓,塔樓的正面坍塌了一角,攝魂怪在它上空飛舞,巨大海浪沖打著塔樓的基地,這里似乎永遠處于狂風暴雨之中,海浪拍打著陳昂腳下的礁石,飛濺的浪花灑在陳昂的背后。
風中狂舞的攝魂怪發現了陳昂的蹤跡,他們呼嘯著,這是風的聲音,而攝魂怪本身不會發出任何聲音,陳昂只能聞到海水帶來的腐臭和死亡的氣息,看見這些黑袍怪們,在風中黑袍獵獵翻飛,它們空洞的形體,被黑布包裹著,朝陳昂俯沖下來。
咕嚕在陳昂的背后已經緊張的拔出了魔杖,在他杖首一點瑩瑩的白光已經開始微微閃爍。
“沒想到博金這個黑巫師居然也能學會呼神護佑!”陳昂平靜的想,而后他就將魔茍斯給他的真名激發出來,這時候名為‘陳昂’的存在漸漸縮回他靈魂內部,屬于達斯·魔茍斯的外在替代了陳昂,成為他的軀殼和外在。
這時候,一個約有常人三倍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陳昂消失的原地,他的面容隱藏在黑暗中,只有一雙光芒宛如烈炎的眼睛,在黑暗中明亮的如同火光。
朝著陳昂俯沖下來的攝魂怪們,看見那雙眼睛,都發出仿佛它們的腐朽的聲帶振動的嘶吼聲。
在狂風暴雨之中,直視這雙眼睛的黑袍攝魂怪們發出生命中最后也是第一聲嘶吼,就在風雨中化為一捧黑色的灰燼,灰燼被風暴眨眼間就席卷走了。
在魔茍斯力量籠罩之地,仿佛周圍的光線都在慢慢失去,攝魂怪們失去了力量不得不降落下來,它們的黑袍變得無力而濕透,聳拉在地上,魔茍斯仿佛黑暗一樣輕松的吸取它們的力量和靈魂,咕嚕在化為魔茍斯的陳昂面前愈發矮小,他恐懼的匍匐在地,因為他感覺到眼前這個身影是一切邪惡和黑暗之源。
攝魂怪引以為豪的邪惡力量,在祂面前猶如嬰兒一般稚嫩,奴仆般卑微。
以至于魔茍斯不需要什么力氣,就能輕松奴役它們的靈魂,祂將自己的力量纏繞在它們身上,侵蝕它們靈魂的劇烈痛苦讓攝魂怪們不斷掙扎,然而它們無法拒絕這樣的黑暗力量。
阿茲卡班的三角形高塔臺中沖出了更多攝魂怪,它們匯集在一起,猶如阿茲卡班中涌出的黑色潮流,這些看守的獄卒們在天上翻滾,俯沖,然后一個一個墜落下來,在海面上鋪成一灘,濕透的黑袍在海水中糾纏,博金看著那些巫師們故事里最恐怖的邪惡生物在陳昂腳下哀嚎。
它們沒有聲音,但黑袍下的無形之軀扭曲顫抖著,恰如其分的將它們的恐懼,害怕和痛苦表現了出來。
魔茍斯的身影回頭看了它們一眼,就伸出如同黑暗凝聚,渾然不似人類的雙手,推開了阿茲卡班的大門……這座監牢內部陰暗而潮濕,里面供人行走的空間極為狹小,魔茍斯的身影漸漸淡化,黑色的霧氣慢慢散開,里面的人影也恢復了正常。
他走進阿茲卡班,隨著他腳步的前進,里面的黑暗瞬間就擴大了空間。
地上時潮濕腐爛的,一些洛巴蟲和肉食鼻涕蟲在地道的石板上蠕動,還有一些斑地芒在滋生,它們不動的時候就如同一片長著眼睛的微微發綠的真菌,還有幾只毛螃蟹安家在陰暗的墻角石縫里,這些神奇生物們生命力通常非常強大,巫師們有時候不得不用專用的魔藥來清除它們。
但隨著魔茍斯的漸漸靠近,一種深邃的黑暗力量漸漸籠罩了這片空間。
這些頑強的小生物的身體漸漸枯萎死亡,它們的生命力消失在了黑暗中,曾經保護它們的黑暗,這一刻反手奪取了它們的生命。
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在擺弄著一只癩蛤蟆,自從入獄以來,他唯一能發泄自己心中癲狂和絕望的游戲就是這個了。剛剛的攝魂怪暴動吸引了大部分囚徒們的注意,但拉巴斯坦只是嚷嚷道:“多半是魔法部的那些泥巴種們又作怪了!”
“真希望,攝魂怪們能吸干他們骯臟的靈魂。”
監牢里面的拉巴斯坦渾身臟透了,一頭亂糟糟的黑發下面他的臉蒼白而消瘦,嚷嚷了兩句只后拉巴斯坦就明智的閉上了嘴,因為他最害怕的嫂子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正在瘋狂的尖叫道:“是他!是伏地魔大人,他來救我們了!我就知道,大人可能短暫的失利,但他永遠也不會在那群泥巴種手上失敗!”
再次低下頭的拉巴斯坦驚訝的看見手中的蟾蜍已經失去了生命。
仿佛黑暗中的某種東西,正在吸取它的生命力一樣,這個脆弱的小生物尸體枯萎成為一張賴皮,拉巴斯坦,感覺到身旁的黑暗仿佛濃郁了很多,一種莫名的陰冷籠罩了他的身體,他已經枯竭的身體中,一絲絲精力明顯在流逝。
拉巴斯坦感覺自己好像無法呼吸一樣,大腦一片空白,口鼻間的暖氣都在被黑暗吸走,一種不同于攝魂怪親吻的麻木漸漸控制了他,在外表上看,他的皮膚蒼白的可以看見下面青黑色的血管。
在窒息時模糊的視線中,貼在柵欄上的拉巴斯坦看到了一個無法形容的身影,正在從側前放走來。
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怖,讓他神智不清,身體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