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九剛才就經過封門村大部分的墳墓,這些墳墓百分之九十的是沒有立碑的。
埋葬在鬼門殺師地的墳墓,后人還在,居然沒有絕后,這太不正常了。
這個墳墓不簡單。
這是蘇九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
“蘇大哥,這墳墓有古怪!”劉良健接著開口說道。
“我知道。”蘇九頭也不抬的應承道。
向著這墳墓,再次朝前前走了幾步。
自己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還需要驗證一下,確定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蘇九走到這墳墓墓碑前面。
從白色背包之中,拿出三柱香。
體內念力運轉,長香點燃。
手持三柱長香,朝著四周擺了擺了。
然后將長香插入墳前。
做完這一切,蘇九站立在墳前,一動不動。
劉良健看到蘇九這樣子,心中頓時明白過來了,蘇九這是要做法。
在殺師地之上做法,也只有蘇九這樣的怪胎,才敢去這么做。
站立在一旁的劉良健,保持著安靜,并沒有去打擾蘇九。
劉良健心中清楚。
其實,今天的這個事情,換做任何的風水師,基本上都不會來,雖然說,蘇九提出了要求,但是,劉良健心中明白的很。
自己現在是龍虎山的少主,但是,龍虎山內,愿意陪同自己來的師兄弟們,沒有一個愿意的,就更別說師叔他們了。
連同門都是如此,就更別說別的風水師了。
自己有幾斤幾兩,劉良健心中清楚的很,應對殺師地,自己根本不可能打開穴位。
所以自己當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九。
這也就有了當初邀請蘇九的那個電話。
蘇九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閉上雙眼,雙手之中,一個手印。頓時結印出來。
鬼門殺師地。
也只有這個殺師地,蘇九才敢如此作為。
現場空地,墳墓前面。
蘇九的雙手,剛剛結印出一個手印。
一股微弱的波動才剛剛從蘇九的雙手之中散發開來。緊接著,詭異的一幕,頓時發生。
劉良健距離蘇九大概有三四米的樣子。
剛剛感受到蘇九雙手之中所散發出來的波動。
正準備繼續看看,蘇九是想做什么,突然的。心頭一陣悸動,頭皮瞬間發毛,整個人,如同被滾燙的開水燙著了一樣。
彈跳的一下,直接向后一躍。
劉良健眼前,出現了恐怖的一幕。
剛才自己所站立的地方,從地底直接冒出一股濃厚的陰煞之氣,感受著這股氣息,劉良健整個人都瞬間發毛起來。
如同一下子,從六月天。進入了寒冬臘月一樣。
以蘇九為中心,剛才的四個方位,冒出四股沖天而起的陰煞之氣。
在劉良健的眼中,濃黑的陰煞之氣,沖天而起,如同黑柱一般,匯聚在半空之中,形成一個漆黑無比的鬼臉。
“極煞陰氣!”劉良健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里有些發毛的驚呼了一聲。
半空中的這個鬼臉,此刻正在蘇九的頭頂之上。
蘇九抬頭。微微的看了一眼,并沒有過多的在意。
蘇九最大的依仗,正是這里。
自己擁有穿行陰陽兩界的能力。
說實話,這極煞陰氣。對于其他風水師來說,或許是最為特殊,最為兇險的殺師地,但是,對于蘇九來說,這還夠不上殺師地的級別。
這也正是蘇九敢在殺師地穴位之上動用術法的原因。
“蘇大哥。快避開。”
半空之中的鬼臉,散發著一股透徹心扉的寒意,凝聚而成之后,直接朝著蘇九,臨空壓了下來。
劉良健見狀,驚呼的呼喚了蘇九一聲。
然而,蘇九對此并沒有什么反應,理都沒有理。
殺師地的可怕之處,就是在于,有著各種的大地之氣,或者氣場波動,直接轟殺施法者。
或者改其命格,或者改其命運,這就是殺師地的可怕之處。
鬼門殺師地,屬于剛性的殺師地。
所謂剛性殺師地,就是之前所言的立刻見效的。
巨大的鬼臉,臨空壓下,朝著蘇九。
劉良健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驚恐起來。
殺師地之所以在風水界中惡名遠揚,就是因為,風水師根本抵抗不了,這跟修為境界并沒有多大的關系。
你施法者風水師的修為境界高,那么殺師地所形成的殺局氣勢也強悍。
反之,修為境界地,殺師地所形成的殺局,也就薄弱一些。
除非風水師的修為堪比逆天,能夠和大地之氣對抗。
風水有言,天下萬物,皆有氣場。
大地之氣的氣場,是最為濃厚。
殺師地所形成的殺局,可以借調方圓百里的大地之氣,甚者,方圓千里的大地之氣都可以調動。
這也是劉良健此刻驚恐的原因。
鬼臉形成一刻,龐大無比的陰煞之氣,所形成的氣勢,讓自己心中冰冷發毛,此刻已經距離蘇九足足有七八米遠,自己還是不由自主的再次退后了十來米。
自己這才好受一點,如此龐大的氣勢威壓,而且,還是屬于極煞陰氣,對風水師體內的念力有著強大的壓迫作用。
看著蘇九根本不躲避,似乎是要直接硬抗這殺局,劉良健整個腦子都蒙了,瞬間就失神,完全不知道該要做什么了。
巨大鬼臉,就這么臨空的壓了下來。
此刻的蘇九,臉上并沒有什么其它的表情。
看了一眼這半空中的鬼臉。
雙手微微的掐出一個十分特殊的手印。整個人身上散發出一股陰煞至極的氣場波動。
巨大的鬼臉,在瞬間就壓到了蘇九的身上。
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蘇九和這鬼臉不在一個平面上。
鬼門殺師地所形成的殺局,就這么結束了。
輕而易舉,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對于蘇九。
“這……”
足足過了半響,看到一點事都沒有的蘇九,劉良健傻傻的回不過神來。
整個人的表情,目瞪口呆。
雙眼瞪著大大的看著毫發無損的蘇九。
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這是我眼花嗎?難道剛才那一切都是幻覺?”
“不可能啊?”
“如此透徹骨髓的寒意,不可能是幻覺。”
“絕對不是幻覺。”
劉良健有些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