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府靜室內。
東伯雪鷹一人盤膝坐在蒲團上,閉眼參悟著,腦海中推演著無數槍法奧妙。不單單是分身,包括遠在物質界夏族世界內的本尊同樣也在靜修,本尊作為界神,‘世界神心’既然已經掌握,如今也同樣全力以赴主攻‘混洞神心’。
“三年之期快到了。”東伯雪鷹睜開眼睛,“槍法也練了不知道多少次,推演多少次。規則奧妙也推演過,可這‘混洞神心’總是覺得隔著一層薄紗……霧蒙蒙的,能看到,卻總是有些模糊。”
“這三年,‘混洞碾壓’沒什么提升,反而其他秘技提升不少。”東伯雪鷹啞然失笑。
主要是過去在‘混洞碾壓’上花費心思太多,如今再進步也極小極小。
反而其他秘技,稍微花費點心思都在不斷完善,特別是‘星辰隕滅擊’!準確說這一招都該改名叫‘混洞極點擊’了,威勢越加大。
三年,對神而言太短暫。
整個安海府城又熱鬧起來,神廷萬花宴的府城篩選‘擂臺戰’即將開始。不同于之前的排序戰不公開!最后兩輪的擂臺戰生存戰都是公開的,讓人類以及其他各族強者們都來觀戰。
“退后。”
“退后。”
血刃域內,軍團士兵們在維持秩序。
在華美的高臺之上,正是威壓四方的安海府主、摩雪國主,在他們倆下方就是白沙城主、墨云城主、琴軍主、毒郢界神、戎海王、神廷使者這六位了。
高臺下則是分而坐著一千名高手,正是東伯雪鷹、第七梅雨等等排序戰前一千名的。
“白沙老弟。”戎海王聲音粗豪看向身旁的白沙城主,“聽說前不久,你和毒郢斗上了?還差點動手了?”
坐在對面的黃袍女子毒郢界神則是故作可憐連道:“可不是?他的那個小兄弟叫東伯的,就是排序戰第一的那小家伙。竟然打了我侄兒!直接打臉啊,我也只是想要給我侄兒出出氣,哪想白沙哥哥就那么狠,就是要保他那小兄弟,我可不是白沙哥哥對手,只能忍下了。”
“白沙兄,你怎么能欺負一女人呢。”旁邊的神廷使者打趣道。
“是啊,白沙老弟,毒郢這么嬌弱,你欺負她……我都心疼呢。”戎海王也在一旁揶揄。
白沙城主瞥了這兩位:“女人?嬌弱?嘖嘖嘖,什么時候嘗嘗她的巫毒,看你們還說她嬌弱。”
“我最惹不起的就是戎海大哥了,他的身體修煉到這般地步,我的巫毒對他可根本沒用。”毒郢界神則連道,“至于使者……我難道敢對使者動手?”
“有什么你毒郢不敢的?”琴軍主卻是隨意嗤笑道,“連普藏帝君你都敢動手,你誰不敢動手?還有……安海府這么多年,都只聽過你侄兒欺負人,誰敢欺負你侄兒,依我看,還是好好看好你那侄兒吧。”
黃袍女子毒郢界神眉頭微皺,看了看琴軍主,卻沒吭聲。
最上面的安海府主、摩雪國主則是看著這一切。
“老龍。”摩雪國主摸著雪白胡須,“你們安海府的三重天界神……你覺得,誰有望能成四重天界神,繼承你們這安海府府主的位置?”
“墨云吧。”安海府主笑瞇瞇道,“墨云萬年內成界神,三十萬年就二重天,千萬年內就三重天……天賦橫溢,這種進步速度都接近些一品真意超凡了,我非常看好他。不過還需要磨礪磨礪,論老辣,終究比白沙、烏軍主要差些,白沙和烏軍主都是修行數十億年,且都有修成各自極為強大秘技,只是白沙他們一直停滯在三重天,想要突破怕是無望。”
“突破無望……”摩雪國主輕輕點頭,“我也是突破無望啊,總是掙扎不出束縛,跳不出這時光長河,真正永恒啊,也不知道我這一投胎,能不能活下來。”
“投胎。”安海府主感慨,“摩雪兄,將來我或許也得走這條路。”
封印記憶去投胎,沒有前世記憶,甚至連靈魂都被迫削弱到極致,只剩下一點根本靈性。
一切優勢都放棄!
想要再活著成神?可能性很低,許多四重天界神選擇投胎后,最終都再無聲息。
“別放棄,不到最后時刻,都有可能跨出最后一步。”摩雪國主笑道,“你若是成了,可一定得看顧看顧我那幾個女兒。”
“哈哈,若是能成,這是小事。”安海府主眼神也有著期待。
論實力,他們倆和大能者的確都很接近。
可沒跳出時光長河,沒掙脫束縛,就永遠在沉淪,無法真正超然永恒!
“我上次嘗試失敗,看來,還是得去月亮星一趟。”安海府主默默道,“必須再拼一拼!”
“府主。”
下面的神廷使者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那我就開始了?”
安海府主這才不再多想:“開始吧。”
東伯雪鷹等一個個都在下面分而坐下,在他們的北方,就是一座萬里長寬的擂臺,擂臺四周就是從各處趕來的觀看者。余靖秋、夏族眾神靈們也都來觀戰了。
“神廷萬花宴安海府篩選的第二輪擂臺之戰,現在便正式開始。”神廷使者走到高臺邊緣,俯瞰遠處,聲音響徹天地間,他目光橫掃下,無數神靈都不敢抬頭看他,“第一場比試,東伯對戰閻風!開始吧!”
頓時無數觀看者們一片嘩然。
東伯?排序戰第一!
閻風?排序戰第一千名!
“最強和最弱的一個,那閻風可真是可憐。”
“東伯能排序第一,擂臺戰總不能讓他和第二比吧?一般都是選擇比較靠后的和他們進行比試,只是沒想到會是最后一名。”
“這場比試一點懸念都沒有。”
“看看,看看這東伯到底多厲害。”
“能排序第一,定有些手段。”
一個個期待著。
他們對這一場比試勝負都毫不懷疑,都認定東伯雪鷹能勝。只是他們幾乎都沒看過東伯雪鷹動手,看過吳山星域預選場景的終究是少數,且那一場也太簡單了,就一招!
東伯雪鷹直接起身朝擂臺走去,而在另一處,一名頭發花白的男子罩著灰色披風,只是眉頭緊皺,初戰就遇到排序第一的東伯,他也有些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