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柄神兵,化作道道銀燦之芒,鋪天蓋地襲來。
劍吟陣陣,密密麻麻,似雨點,似狂風,以密不透風之勢,籠罩而來!
眾人抬頭仰望,只見天空銀燦燦一片。
那耀眼,那銀芒,那數之不清的銀劍,是所有人眼中,唯一景象
大片銀燦燦之光,覆蓋了天空,也湮滅了乾明心中最后一絲自信!
伴隨著驟縮的瞳孔,乾明頭皮發麻,不留一絲運轉體內全部靈氣,護住身體每一個角落!
心臟,乃至眼皮亦不曾露出一絲。
畢竟是百柄神兵吶,誰敢輕敵?
砰砰砰
百柄神兵,如光影穿梭,激射在護體靈氣薄膜之上,發出令人牙齒發酸的撞擊聲。
乾明亦心臟突突狂跳,如置身于狂海怒濤之中,隨時有湮滅可能。
好在,令他略略安心的是,自己靈氣足夠強盛,能抵擋住神兵攻擊而不破滅。
另外,對方實力不足,顯然無法發揮出神兵應有威力。
因此,情形雖險峻,卻能勉強擋住。
一絲冷汗,在乾明額頭流下。
這個江白羽,得到七萬軍功之后,到手七百柄神兵,借助詭異\長\風(cf)(wx).劍術之力,同時操作百柄神兵,實力突飛猛進!
隨著“叮叮”聲逐漸減弱,白柄神劍各自歸位。
天空不留一絲銀芒,乾明暗道撿回一條命!
樊磊,亦悄然松口氣。若是連乾明都重傷而敗,戰神大比,他將失去一隊可用之兵。
江白羽飄立半空。摸索著下巴,呢喃道:“一百神兵,堪堪與頂尖小城大帝持平,那么兩百柄,三百柄,七百柄呢?”
“嘛,難得有一個靶子。試試吧。”
他一句話,令乾明如遭雷劈,心臟仿佛被一把寒冰匕首捅進去。盡是無數寒意!
樊磊霍然色變,再也按耐不住,拍案而起:“江白羽!適可而止,此乃切磋。怎可下殺手!”
他心里也是狠狠顫了顫。以那神兵之威,若是兩百之數齊出,乾明自無抵擋之理,極有可能被瞬間洞穿為肉泥。
別人他不敢說,此地乃是要塞重地,誰人敢濫殺無辜?
但江白羽,背靠大長老,加之囂張跋扈。若真殺了,恐怕亦無人追究。
“呵呵。瞧把你們嚇的,逗你們玩的。”江白羽撇嘴一笑。
縱然背靠大長老,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他自有分寸。
他出手,乃是教訓人,乃是震懾,而非殺人。
乾明大松一口氣,不假思索,拔腿就逃。
與此同時,反手扔出一把威力不弱的霹靂彈,阻礙江白羽追逐。
“師兄何必著急?還沒切磋夠呢!”眼見對方要逃出去,追之不及,江白羽手中祭出魔尊鼎,張口一收,將霹靂彈納入其中。
砰砰砰
魔尊鼎中,悶響連連,卻無法撼動它絲毫。
緊接著,憑借臂力,大鼎投擲過去,鼎口直徑十來米,如一座小山,黑壓壓的從天而降,輕易將乾明罩住。
以如今江白羽修為,催動魔尊鼎的威力,豈是昨日可比?
當日,連三眼鬼鴉都鎮壓不住,如今卻有所不同。
苦笑兩面,立即噴吐出黑色煙霧,化作濃郁火焰,開始炙烤。
魔尊鼎內部,則開始了精神攻擊,璀璨乾明的意志。
嗡嗡嗡
魔尊鼎內部,明顯有反抗之音,奈何,有江白羽強壓著,雖反抗明顯,聲響卻逐漸弱下去。
樊磊看得心驚肉跳:“江白羽!快住手!此乃魔尊鼎,奴引獸之用,對人類靈魂有永久傷害!快住手!”他心中已有懊悔,早知江白羽如此難纏,怎會弄來他的宗門同胞當練手沙包?
如今,九位大帝被對方打得半死,就連乾明都陷入了危機之中。
江白羽笑而不語,一掌拍在魔尊鼎上,黑焰盡數熄滅。
當收回魔尊鼎時,乾明正呆滯盤坐在地上,臉色發著白,額頭冒著細密汗珠,很顯然,精神狀態處于某種混亂當中。
魔尊鼎的靈魂攻擊,比之一眼萬年的折磨,并不弱多少,雖只有短短數分鐘,卻也足夠乾明好受。
當然,江白羽自有分寸,教訓人而已,弄出永久性傷殘,落下不是的便是他江白羽。
接下來很簡單。
砰砰砰
乾明,亦加入了死狗行列,略有不同的是,他的傷勢比別的大帝要重一倍。
其他九位大帝,半月可蘇醒,他則需要一月。
“呼!打完了!”蘇羽拍拍手掌,長吐一口氣。
看臺玄士,不寒而栗。
你那是打完?
是虐完了!
整整十位大帝啊!全給你虐成了死狗!
這個江白羽,果真狠辣!
不少有些遠見的要塞將士,已在腹中盤算。
第一,宗門之人,可以結交,若結交不起,亦不要再招惹,否則十位大帝就是下場。
第二,江白羽那,有必要拜訪一下,最起碼需要露個臉,否則戰神大比,亦或是最終的戰神仙棋遇上,對方也能手下留情。
“看來這幾個要塞的師兄們,并不比我宗門強嘛,”江白羽環視一眼,淡淡笑道,尤其瞥過樊磊那陰沉面龐時,笑意深了一分。
“真是的,他們擺出一副我是老前輩的表情,還以為多厲害,害得小師弟我出手沒了分寸,恩恩,當真對不住了。”江白羽抱抱拳。
樊磊腮幫子處,肌肉蠕動了幾圈,深深注視了江白羽數眼,長身而起。無聲離開。
酒糟鼻大帝,則陰冷注視著江白羽一眼,淡漠道:“戰神大比。別讓我碰上。”
江白羽聞言就是一撇嘴:“誰跟你碰啊?以為打麻將?”
麻將最近在玄士世界挺流行的,據說是某個人類王朝的產物。
聞言,諸人撲哧一笑。
這個江白羽呀……
“牙尖嘴利!到時候希望你還有說話的力氣!”酒糟鼻大帝低哼一聲,踏步離去。
江白羽拱拱手:“好走不送,一路順風。”
“放心吧,他是大帝,不會半路失蹤。”
不知誰。多余補充了一句。
酒糟鼻大帝,回頭惡狠狠瞪了一眼,甩袖而去。
宗門十位大帝。震撼莫名望著江白羽。
當初來要塞時,江白羽僅是大帝之下第一人。
如今,卻已在他們之上。
他們不得不承認,江白羽進展之神速。堪稱奇跡!
當然。酸溜溜的也不是沒有,張丹青便是其中之一。
相較于以往的呲牙咧嘴,現在他可是乖順多了,江白羽掃來時,立即躲開目光。
“好了,白師兄,上來吧,剛才你嚷嚷著要打。現在有空了!”江白羽抖一抖衣袖,朝白啟雄道。
白啟雄腦門青筋跳動:“我打個姥姥啊我打?上去不是挨虐嗎?你小子。!我只跟人打,。”
“嘿!你個欺軟怕硬的貨!”江白羽笑罵一句,擺擺手:“好了,切磋一下,大家都看著呢,規矩仍在,我們宗門同胞,下手當然會掂量著些,大家放松心態,助你們打滿十場,各自回家調養,為明日戰神大比做準備。”
有了此話,白啟雄才翻著白眼上臺,雙方交手,各有保留,因此不溫不火。
最后白啟雄黑著臉落敗,悻悻甩手走人:“媽的!不打了,挨虐的份,沒意思!”
其余人一一上臺,他們是重傷之體,贏他們并不費力,江白羽均以柔力將他們送下臺,助他們完成十戰的約定。
“哼。”張丹青不情不愿上臺“沒有你,我也能撐過十戰。”
最后,只剩下張丹青一人,既然是一起來,自然要一起走,除了白啟雄,其余八個大帝,都在備戰區候著。
聽張丹青的口氣,不是太善。
他們幾位大帝也心知肚明得很,張丹青沒吃什么虧,乃是那位酒糟鼻大帝說情。
以他們在內門中大帝身份,人面廣,一些消息還是知道。
酒糟鼻大帝,以前就是二長老的弟子,資質很好,可惜不太上進,過了三十之齡也未能達到大帝巔峰,無顏呆在二長老門下,趁著退出弟子行列之機,來到要塞混日子。
以其大成大帝的修為,混得也不賴。
而今,受邀于樊磊,參加戰神仙棋,無聊之下來此助陣,偶見自己小師弟也在,便暗中囑托一聲,對他格外留情。
聞聽張丹青死鴨子嘴硬,諸人不滿,情況怎么回事,你張丹青心知肚明。
江白羽亦眉尖挑了挑,兇光閃逝。
把他留在最后,本就打算給他點教訓,宗門同胞挨欺負時,他可沒有同仇敵愾的心思,反而時不時賤笑一下,這種人,不給他兩顆拳頭嘗嘗,還有天理嗎?
眼下,既然不識好歹,江白羽有啥客氣的?
“咝!原來張師兄這么厲害,別的師兄姐都吃虧,唯獨你抗住!”江白羽啞然失色,肅然拱拳:“失禮失禮!那么,師弟我就拿出真本事,不會如其他師兄姐一般放水了。”
張丹青臉色一變,張張嘴要辯解,媽的,現在江白羽跟個兇神似的,見大帝就當死狗掄,他哪敢湊上臉挨掄啊?
“師弟,且慢!我的意思是……”
“什么?張師兄還隱藏著殺招?”
“我沒……”
“什么?還有超級殺招?”
“我……”
“媽的!張師兄太可怕了,不能保留!拼了!攝魂妖瞳!一眼萬年!魔尊鼎現!太初劍現!掄死狗現……”
砰砰砰
噼里啪啦
半盞茶后,江白羽氣喘吁吁,望著腳下死狗一般,血流成河的張丹青,狠狠擦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