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搞了吧?”刑天看著這尤里肥嘟嘟的身子穿著牧師的黑袍猶如煤球一樣不由的感嘆了一句。
饒是葉皇也沒想到這尤里竟然會這一身打扮。
“這老混蛋搞什么?”葉皇皺著眉頭看著那活脫脫就一個老神棍的尤里,一臉的不解和狂暈。
這尤里穿著牧師黑袍本來看著就有些不倫不類了,再拿這個炫富感十足的黃金十字架,活脫脫的一個暴發戶的樣子。
“嘿嘿,老板,我來了,您說是哪位需要驅邪?”尤里走上來之后,恬臉對著葉皇笑道。
“這就是你降妖除魔的裝束?”上下又掃了一邊,葉皇還是相當的無語。
“老板,怎么說這也是尤里我第一次驅邪總是要正派一些,在我們的家鄉遇到邪異的事情,都需要牧師正裝前去的。”尤里說的很鄭重,并沒有騙人的樣子。
“行吧,隨便你怎樣,圣物帶來了嗎?”
聽尤里這話,葉皇也沒怎么去信,葉皇清楚你穿的再正式也頂不上個屁用,最主要的還是那圣物起作用。
當然這也不是說尤里一點作用沒用,至少這老小子是虔誠的基督徒,過會吟唱圣經總是還有用處的。
“帶來了,就是這個。”指了指自己手里的十字架,尤里答應道。
“真的?”葉皇將信將疑。
不僅是葉皇,刑天和烏查也都有些將信將疑的樣子。
尤里尤里的十字架金燦燦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圣物。
“老板,和你們東方古代的統治者一樣,我們西方在以前的統治階層也是很拜金的,主教們也不例外。”
見葉皇不怎么相信的樣子,尤里臉上帶著一抹苦笑的解釋道。
黃金十字架這種東西在西方并不少見,自從基督誕生以來,就有不少的主教用黃金作為圣器的材質,視為地位的象征。
“你的意思,你手里這十字架是一位主角的圣器?”
“確切的說是以為紅衣大主教的圣器。”尤里一臉的得瑟。
“沒騙我?”
“老板,您要相信尤里的誠實,我騙誰也不敢騙老板您啊。”尤里一臉心傷的樣子。
“行了,你這老東西就被沒事哭爹喊娘了。”見這老小子要入戲葉皇趕忙的打住,這老小子一副西方面孔卻擺出一副華夏人特有的哀傷樣子再說一口地道的普通話,葉皇怎么都覺得別扭。
“你最好盡力,若是我那兄弟救不好,我去梵蒂岡的時候把你也捎上,讓你這東正教教徒跟教皇好好討論一下教義。”葉皇威脅的說了一句,然后向著旁邊王炙所躺的房間而去。
后面,尤里一聽葉皇這話,整個人直接打了個哆嗦。
雖說現在已經不再是以前時代,可是天主教和東正教之間在教義上還是存在著巨大的差異的,老板讓自己跟天主教的老大討論教義這不是讓自己找死嗎?
更讓尤里表現的如此驚懼的還是自己手里這黃金十字架,這是天主教內紅衣大主教的東西,是自己在黑市上淘來的,老板要是使壞,那就不是討論教義那么簡單了。
“老板,您放心,我尤里一定赴湯蹈火……”
聽著這尤里神棍一樣的話,葉皇也沒去理會,推門走了進去。
之前,葉皇已經吩咐人把屋內王炙所吐出來的血污打掃干凈,不過那臭味依舊彌漫其中。
一進門,尤里就有想回頭的意思,不過在看到葉皇那犀利的眼神之后這才想起來今天自己是救人的,趕忙的擠出笑容。
“看看吧,如果你手里的東西真的是紅衣主教的圣器,我相信這應該難不倒你。”
雖然對于尤里今天這般裝束葉皇有些意見,不過葉皇知道這老小子一般也不敢在自己面前說大話。
他手里的黃金十字架就算不是紅衣主教的玩意兒,估計也是某個教區大主教的東西。
無論是紅衣主教還是大主教都是西方宗教界中神一樣的存在,一般的普通民眾或許一輩子都未必能夠見到,他們手里的圣器大多都是代代相傳下來,具有力。
乍侖蓬再強大請來的會使用黑魔法的人也不可能同大主教這個級別的人所對抗的,這圣器應該夠用。
這一次,尤里破天荒的第一次沒有回頭諂媚,只是點點頭,很是鄭重的拿著十字架走了上去。
一邊走著,還不忘嘴里念念有詞。
后者念得速度又快,聲音又低,葉皇也沒聽清楚具體是什么玩意兒。
最主要的是這老小子是用俄語念得,嘰里呱啦的讓人聽不明白。
不管聽不聽的清楚,葉皇清楚的是尤里這一套神棍做派的架勢起作用了。
那黃金十字架之上此刻已經彌漫了一層金黃色的光暈,而且隨著一步步的靠近王炙的身體,這一層光暈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耀眼。
與此同時,王炙整個人身體也抖動了起來,全身開始彌漫一種邪異的氣息,冰冷黑暗,遠遠的葉皇和刑天三人都感受的到。
“真的有用!”刑天有些意外。
“西方之中,黑暗和光明是永遠對立的,黑魔法本就同基督教處在對立面上,尤里這老小子手里的東西又是天主教內紅衣主教的圣器,起作用很正常。”葉皇解釋道。
無論是烏查還是刑天都沒有去過西方,對于西方的一些東西也不甚了解,此刻葉皇說什么他們也只能信什么了。
“他手里的十字架有些像道家和佛家的法器和佛器,上面有一種神秘的力量。”烏查作為通曉這行當的人,對于這一類東西上的氣息最是敏感。
“你要是想要,回頭我跟尤里要。”葉皇笑了笑說道。
“算了,君子不奪人所愛,爺爺教給我的東西我還沒參悟透呢,何必再弄什么西方的玩意兒。我相信,只要我參透爺爺留下的東西,對付黑魔法并不在華夏,萬物殊途同歸。”烏查聽葉皇這話,搖了搖頭,他的確有心想要研究一下這黃金十字架之上的神秘力量不假。
不過烏查也清楚這尤里是公子一個很得力的手下,自己真要拿了那件東西,難免出現一些誤會。
“這話我相信。”點點頭,葉皇笑了笑。
就在葉皇和烏查說話的時候,床前原本劇烈顫抖的王炙突然眼睛圓凳大吼一聲就要暴起。
“神說,要有光!”
眼見這個樣子,尤里隨之也是跟著大喝一聲,嘴里終于冒出了一句葉皇聽懂的話,而隨著他這話吼出,黃金十字架直接讓他狠狠的印在了撲上來的王炙的額頭。
“啊……”
不似人聲的慘叫猛然響徹整個屋內,一道黑色的氣體從王炙口中冒出,那印在王炙額頭上的黃金十字架仿佛烙鐵一般要燙傷后者一般,發出嗞嗞的聲音。
“圣輝!”
眼看著那一縷黑色的氣息從王炙口中冒出,尤里不知道從那里突然掏出了一本圣經高舉過頭頂迅速的打開。
讓葉皇等人有些驚訝的是,那圣經仿佛華夏的照妖鏡一般,直接射出了一縷潔白的光輝把那一縷氣息照得干干靜靜。
“撲通!”
原本還跪在裝上面朝著尤里準備撲過來的王炙此刻身子一軟直接倒在了床上昏睡了過去。
“成了?”
這邊,葉皇見尤里最后合十念了一聲阿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
雖說這尤里弄的跟神棍一樣,不過好像這神棍還有些道行啊。
“老板,幸不辱使命。”一回過頭來,剛才還一臉虔誠禱告的尤里,再次變得圓滑起來。
“看不出,你這老小子還有兩下子。我還以為你搞不定呢。”
葉皇笑說道,旁邊烏查看著眼前尤里也是帶上幾分欣賞之色。
從某個層面來說,兩人同屬于奇門異術一類人,只不過一個是東方人,一個是西方人而已。
“我父親是我們家鄉的牧師,從小我就跟著學了一些驅魔的法術,好在這位兄弟被種魔較淺,我還應付得來。”
“你手里可是紅衣大主教的十字架,這玩意兒都不管用,那我只能去找教皇了,對了,那本圣經好像也是圣器吧?”
“是,是我父親遺留下來的,聽父親說是從伊斯坦布爾那邊帶回來的。”尤里沒有隱瞞什么。
“難怪。”葉皇點頭,土耳其的伊斯坦布爾在中世紀時期叫做君士坦丁堡,是拜占庭帝國的首都,同樣也是東正教的發源地,即便是現在依舊是東正教的圣城,如同梵蒂岡在天主教中的地方一般。
從那邊帶回來的圣經,肯定不凡。
“老板,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好!這次多虧你了。”拍了拍尤里的肩膀,葉皇說道。
“沒什么,替老板辦事是應該的。”后者點頭答應一下,然后對著烏查兩人施禮走出了房間。
“跑的這么快?”刑天嘟囔了一句。
“這老小子估計是怕我要他手里的東西吧。”葉皇臉上帶著一抹笑意,對于尤里的反應倒是沒有怎么生氣。
很顯然,尤里這老小子對于手里的圣經和黃金十字架都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