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飛機劃出跑道飛向天空,下面的三人依舊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沒有離去的意思。
“是個好女孩,咱們葉家虧待她了……”良久老人嘆息了一聲吐了一口濁氣說道,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家家主葉王朝,陪同在他身旁的自然是葉知秋夫婦。
之所以讓下面告訴葉皇他們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為的也就是剛才的那一幕看一看自己的葉家兒媳婦和小重孫女。
“你們聽到了嗎,小念情都說了什么,葉皇這個混小子,我真想罵他一頓。”
女人是最感性的東西,洛婉兒自然也在其中,剛才米雅和小念情的談話,她聽的不是很多,可也明白自己這個小孫女心里對于自己素未謀面的父親是有怨言的。
“有些東西是必須承受的,不經歷失去,就不值得擁有,你們是如此,葉皇也是如此。”
“走吧,人生路走不可能沒有坎坷,經歷的多了,老了,這小子才有更多的故事講給兒孫聽。”搖搖頭,葉王朝緩緩的向著停在遠處的車子走了過去。
相比于自己兒媳的多愁善感,葉王朝明顯欣慰多余遺憾。
雖然僅僅是一面,可是卻足以讓他對將來充滿了希望,有什么比兒孫繞膝,頤養天年更幸福的事情。
葉王朝自己打拼了一輩子,為的也僅僅是這一天。
命運往往會在時間的某一個不確定的地方凝聚一個誰都想不到的交匯點,如同今天發生的一切。
葉皇的車隊離去,米雅的飛機升空,最后葉王朝的車子也漸漸離去,誰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登機口二樓玻璃窗前,一名女子注視了這發生的一切。
面無表情,甚至說對于這一切,她的眼神之中帶著一抹不屑和鄙夷。
自己是一名孤兒,沒人要沒人領的孤兒,所以對于世俗之中的親情、愛情,她都充滿了不屑和鄙夷,甚至些許的仇恨。
她直到自己和這些人生活在兩個世界當中,永遠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如果有,那么就是上面下達的格殺令,自己殺人的時候才會與他們有交集,也僅僅這一點交集而已。
如果說在剛才的幾幕發生的事情之中唯一讓她感覺到意外的,或許就是那個花心男一眾女人之中有一個和自己長的太相像吧。
“很羨慕對嗎。”
看著女人一直注視著停機坪上發生的一幕,站在不遠處的黑風衣老者走過來,臉上帶著一抹陰鷙的問道。
“我的字典里沒有羨慕這個詞語,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
“好奇他們為什么這么做作,獲得如此不自我。”
女人語氣生冷。
“呵呵,不錯,獲得太拘束,想的太多,考慮的太多,太累,還不如你。”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老者轉過身。
“走吧,該上飛機了,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即便是你嘴上所說不是你心中所想,我也要告訴你,你和這些人永遠不可能走一條路。”
“我直到,所以我沒去想,是你多疑。”
“多疑,呵呵,好吧,算我多疑,你就沒覺得那些人當中有人你感覺有熟悉的感覺。”老者又問了一句。
“那個女人。”
女人皺眉問道。
“除此之外呢。”
“沒有了,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女人臉色依舊冰冷,看向老者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呵呵,看來那法子挺管用,沒什么,這次咱們只是路徑華夏,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早些離開為妙,軒轅會就算是再不濟,收拾咱們兩個還是綽綽有余的。”說完,后者提起旁邊的行李箱走向了去往巴黎航母的檢票口。
女人顯然沒有準備多去思考什么,冰冷著面孔跟了上去。
葉皇不知道讓自己有偷窺感覺的那架飛機上有自己魂牽夢繞的女人和女兒,更不會知曉今天自己父母和爺爺根本沒參加任何會議,同樣,那登機口落地窗二樓如同南宮清吟一樣面容的女人,他自然更不會知曉。
一切仿佛如同一個謎底,卻又仿佛昭然若揭,但是不管怎樣,離去的葉皇對于這一切都絲毫不知。
葉家位于西華山的別墅,占地差不多有半個山坡大小,是一處莊院別墅群。
所以,這次雖然帶來的人不少,別墅依舊可以能夠容納下來。
將眾人帶回葉家之后,一切早已經安排妥當,根本不需要再忙碌什么,顯然在這之前自己母親已經打理好了一切。
也許是發現了比青城山別墅更大的地方,眾女都有些新奇的味道,上上下下的看個不停。
反倒是高虎和雪舞兩人有些拘謹的坐在那里。
“高虎,雪舞,當自己的家就成,不要太過拘束,明白嗎。”
見兩人坐在那里拘謹不已的樣子,葉皇笑了笑說道。
“葉老師,我只當你們家很有錢,沒想到這么有錢,這么大一塊地方在燕京,該要多少錢啊。”
高虎有些咋舌不已,他盤算著老爸把煤礦所有家產都賣了,估計也買不了這一處地方的五分之一。
“什么錢不錢的,那都是我爺爺和父親他們的,你葉老師可沒那么有錢,吃蘋果,你們現在燕京玩兩天,過兩天我們去雙鴨山,沒問題吧。”葉皇扔給兩人一人一個蘋果道。
“嘿嘿,我沒意見,回去也沒什么好玩的,這次好不容易來燕京多轉轉。”
高虎是看著陌生環境有些不習慣,可是一跟葉皇說話便沒了那種生分的感覺,雪舞本來就聽高虎的,自然更不會有意見。
“你烏查大哥那邊可有不少的飛龍,過兩天過去,咱們可以嘗嘗鮮。”葉皇笑了笑,瞅了一眼抱著牛皮卷死啃的烏查道。
高虎知道葉皇所說的飛龍是指的東北長白山和小興安嶺一帶山上的一種野禽,點了點頭答應道。
“以前雙鴨山城區周圍還有,不過這些年環境破壞嚴重,都跑深山里去了,我也好些年頭沒吃了,正好回去嘗嘗鮮。”高虎這小子向來是嘴饞,明知道這飛龍屬于國家保護禽類,不過這對于他可是沒什么約束力。
東北山林里出產的物產多,很多動植物屬于國家保護范疇內,可是這對于地地道道的東北山林里長大的人來說卻根本沒什么約束力。
這就如同在自己院子里捉雞吃一樣,沒有絲毫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