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新月依舊是曾經的新月,何至于如今連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執事也需要親自出面處理這些事情,
因為血色修羅的緣故,新月幾近折戟沉沙與歷史長河之中,雖然保存了一部分有生力量,卻無法同三年前的巔峰相媲美,
現如今的新月,剛像是一個剛剛進入殺手界沒多久的新生組織,一切都百廢待興,
執事長大人雖然通過血族的幫助,接觸了來自狼族的威脅,可是后者所提出的要求,卻依舊讓新月大大出血了一次,
在下面他們這些執事看來,執事長伊賽列這一番作為,無異于飲鴆止渴,
偏偏,這個時候,不得不這樣做,
不做,新月將會在狼族的打擊下漸漸走向滅亡,
做了,卻又不得不受血族的鉗制,恐怕以后想要掙脫就有些難了,
這邊,伊賽列在強硬的回擊了自己屬下的一番蠢話之后,也便的冷靜下來,從座位上起身,走下臺階在大廳內來回的走動,
“若是他們問起這事情,你就先許他們一些報酬,就說想要我們兌現承諾,必須幫助我新月完成接下來的事情,若是再不行,就讓他們跟我談話,我來和他們談。”
“是。”
“嗯,還有,格斯坦,你去聯系洛克菲勒家族,把西伯利亞的情形說給伯德那老東西聽聽,問問他是繼續忍下去,還是直接出手。”
“當年的事情,我新月幫了他大忙,也該他們知恩圖報的時候了。”
“好,我親自過去拜會一下,不過依我對這老狐貍的了解,恐怕他未必真的出手幫忙。”
旁邊,作為副執事長的格斯坦點點頭答應下來,不過臉上依舊寫滿了隱憂,
新月不再是曾經的新月,洛克菲勒家族那老狐貍還會如以前那般看待自己這些人嗎,
“無妨,伯德這老狐貍不是目光短淺之輩,我新月如今的確是內外交困,顯得很落魄,可他應該清楚,殺手的培養是幾年就可以起來的事情,只要我們再忍上兩年,新一批學員成才,就是我新月出山之rì。”
“況且,這么多年,我新月可沒少替他們洛克菲勒家族處理一些事情,他會賣我這個面子的。”
“別忘了,不光咱們對狼族恨之入骨,他們洛克菲勒家族可是抽取了尼古拉那老東西親兒子的血清,這事情尼古拉知道,恐怕不會和他算完。”
“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想活的話,就絕對不會往兩個方向蹦達。”
森森的一笑,對于洛克菲勒家族插手西伯利亞的事情,伊賽列顯然同格斯坦的悲觀態度有著截然相反的觀點,
“如果真的如此,那就好了。”
這邊,格斯坦一聽伊賽列這話,覺得有幾分道理,長吁了一口氣,便不再什么,
而就在這時候,大廳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了進來,這讓屋內正在議事的眾人都是眉頭一皺,
尤其是伊賽列,再自己上任伊始就立下了規矩,非事態緊急,下面誰若是在議事的時候闖入會議廳,將會受到踢出新月的嚴厲懲罰,
腳步聲一直傳到門前,戛然而止,
“執事長大人。”
外面,有些急促的聲音傳了進來,
“什么事。”
冷著臉,伊賽列頗有幾分不滿道,
倘若對方直接推門而入,或許他蓄力依舊的拳頭便已經轟了上去,
“西歐方面出事情了。”
“進來說。”
“是。”
隨著聲音,大門從外面被人推開,一道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男子,有些畏畏縮縮的走了進來,
走到執事長身前,單膝跪在了地上,
“執事長大人,我們新月在西歐的各處分會,在這三天的時間里,接連被不明身份的人挑翻,如今三十幾個分會,只有德國,和匈牙利以及靠近東部的幾個還未曾被襲擊了。”
簡單的一句話,透露了巨大的信息,
本來面色就不好的伊賽列瞬間陰沉了下來,一雙漆黑的眸子閃爍著森然之光,更是帶上幾分血色,
拳頭則是握得咯吱作響,顯然已經處于暴怒的邊緣,
深處兩側的幾大執事也都一個個表情愕然,有震驚,有憤怒,更多的是難以理解,
“死了多少人。”
“兩百多號,無一生還。”
“執事長大人,您看要不要命令,其他分會的人趕緊撤回來,這樣下去,我們在西歐剛剛鋪開的攤子,又要折損干凈了。”
進來報告之人帶著幾分著急的神色,
在西歐鋪開的這三十幾個分會,大部分都是在新月事件之后才設立的,
隱密性自然不必說,但是即便這樣,依舊被個個擊破,事情有些邪門不說,更有些匪夷所思,
到底誰有如此強的實力,并且對新月會如此的了解,
“既然知道,那還在這里廢話什么,馬上讓剩余的人撤回來,快滾。”
呼喝了一句,伊賽列早已經是心頭怒火中燒,
被伊賽列這么一罵,后者趕忙起身,忙不迭的跑出了大廳去傳達消息去了,
會議廳內,伊賽列眼神閃爍,在思考著,
前兩rì突襲狼族成功的喜悅,此刻完全被滿腔的怒火所代替,
“啊……”
“轟隆。”
狂吼一聲,伊賽列雷霆萬鈞的一拳直接重重的轟擊在地上,
轉瞬間,厚實的石板之上,半截手臂沒入其中,周圍石板全部龜裂,
巨大的能量爆發所產生的氣流,吹得周圍各大執事黑色風衣獵獵作響,
“咔嚓。”
“卡啦”
緩緩的將手臂抽出,彈去手上的灰,伊賽列冷著臉問道,
“你們說,是誰下的手。”
再次走回座位,坐下,一拳之后的伊賽列恢復了平靜,
“能在三天時間內,滅掉我新月數十分部,必然要對我新月特別熟悉才是,會不會是狼族。”
“狼族,尼古拉現在還在療傷,你覺得他有這個時間,對我們下手。”
“若是是狼族下面的人呢,執事長大人,要知道我們突襲的時候,狼族成員并不齊,至少五分之二沒有回援,這事情本就有些蹊蹺。”
說話的是另外一位副執事長,他這一番分析自然也是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