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呵呵一笑,說起大名鼎鼎的唐伯虎,誰不知曉!就連星爺都即興客串了一把,還讓祝老大揮毫畫下“老雞啄米圖”!
不過真實的唐伯虎可沒有星爺演的那般滋潤,一生波折,潦倒半生,經歷堪與徐渭相比。唐伯虎號稱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琴棋書畫均造詣不淺,畫作上尤其善于山水跟春宮仕女。
“其實,在漢朝時春宮已經出現,漢孝景帝時,廣川王去的兒子海陽,像他父親一樣淫亂成性,叫人在四壁畫滿各種男女做歡的圖畫,在此狂歡作樂;漢成帝也曾叫人把它畫在屏風上。”吳晨也是一笑,傳統文化中,對性這個東西始終有所避諱,但也并非就沒有暗流涌動。
所以,歷代春宮圖,其實并不少,其中不乏名家之作,大畫家周昉經過《春宵秘戲圖》,宋代也出現過這種“秘戲圖”,元代畫家趙孟頫還因畫這種畫而知名,可是春宮畫的廣泛流行卻在明代,唐伯虎更是這方面的高手。
據說唐寅之所以畫的好,是因為常跟妓女混,并且用妓女和情婦為裸體模特,故能在當時裸模極為缺乏的藝術環境中脫穎而出。
換句話說,春宮畫得好,是因為他有很牛逼的“生活基礎”,就連《紅樓夢》也愛拿他說事兒。
“青樓跟才子,往往都是分不開的嘛。”吳晨呵呵一笑,何謂風流,那柳三變不也是常年混跡青樓之人。
“其實,這副圖已經算是比較裸露的了,其它的都是穿得齊齊整整,要放在今天,根本不當一回事。”孔四想了想,這些畫作,在德藝雙馨的蒼老師面前,實在是弱爆了。
吳晨打了呵呵,雖說現在氣氛祥和,不過始終并非久留之地,見太子在收拾畫卷,就趁機說道,“洪爺,如果沒有什么事,那我們就告辭了!”
洪天禧心里也滿是遺憾,他原本以為這兩小子,是在本地撈生活的,有心網羅。現在已然知道此二人,并非自己所能籠絡。他倒也爽快,哈哈一笑,說道:“行,兩位小兄弟,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老頭子的,盡管言語。”
“好說!”孔四拱手做了個禮,笑嘻嘻的跟吳晨告辭而去。
“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太子看著他們的背影,滿心疑竇的問道。
“那你還想怎么樣?”洪天禧回頭瞪了他一眼,“這兩人都非池中之物,那個叫孔四的就不用說了,就憑你,是留不下他的。那個小吳也不是好惹的,心思縝密,性情沉穩,進退有節,眼神中含著一股狠勁!”
想了想,洪天禧覺得有必要再強調下,又叮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回頭跟太保好好談談,這事就這么定了,以后少惹這兩個家伙。”
太子心里雖然有點不以為然,還是點了點頭,他父親也是幫里老人了,當年初到港府,跟人搶一盤,戰況之激烈超乎外人想像,有一次火拼,出去21人,回來剩下7個,太子的父親也死在那場火拼之中。
洪天禧也是有情義的,不單定下來,由幫里照顧這些人的家小一輩子,那些孤兒很多也成為他的養子,太子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幾乎就沒離開過洪天禧,內心里早把老頭子當親爹了。
“師爺還沒回來?”兩人說了一會話,洪天禧又換了一泡茶。
“沒有,還在港府那邊處理,這次算是白跑了一趟。”太子低聲說道,師爺也是洪天禧的心腹,年齡比他稍小點,這次帶隊去鳳凰山,人員都是從港府那邊拉過來的,結果沒搞出什么名堂,又帶回去了。
“嗯。在沒有弄清楚另外兩撥人的情況前,沒有輕舉妄動,這樣是明智的。”洪天禧對師爺還是很放心的,避免正面沖突,保存有生力量。
特別是像他們這樣,說到底,勢力根基還是在港府,又涉黑,要進入內地活動,本來就有諸多限制,所以才跑師爺過去把控。
“對了,另外那兩群人的情況,最近調查得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新進展?”
太子搖了搖頭,師爺回到港府后,馬上撒開網去調查這次撞在一起的兩撥人,很快就知曉了其中有一撥是小日本的某個組織,這個消息讓他們感到驚訝,難道這些小矮瓜也知道這個秘密?
而且對方能量不小,居然能夠在內地活動,肯定跟某些勢力有所勾結。
不過第二波人就更是讓他們感到驚訝,這伙人消失得干干靜靜,并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不知從哪里來,也不知往哪里去,就連派人去鳳凰山上那間家庭旅館,也沒有登記任何證件。
莫非是傳說中國家的某秘密力量?這讓他們萬分警惕起來,這段時間不敢太過張揚。
“那就看好那幫小日本,敢過界就滅他們!”洪天禧冷冷的說道,他骨子里還流淌著父親呼嘯山林,屠狗滅日的血液,對這個民族有著天然恨!
“你確定那家伙沒事吧?”出了山門,吳晨還是有點擔心,剛才那場景實在有點嚇人,萬一把人弄殘廢了,回頭又是一攤事。只是在剛才那種情況下,無法出口相問。
“放心吧!瓷實著呢,碎不了!”孔四對吳晨的質疑有些不滿,他還是很有分寸的,那家伙躺一陣就又活蹦亂跳了,“倒是你,弄到頭,還是給了人家。”
“看對方模樣,勢在必得,不給始終是個麻煩。”吳晨嘿嘿一笑,拍了拍孔四的肩膀,“牢騷太盛仿斷腸啊!走吧,趁著還有時間,我們趕緊回去!”
“干嘛呢?”孔四有些不明所以。
“挖寶啊!一個月,嘿嘿,不用半個月,就夠我們把那塊地犁幾遍的!”吳晨笑得很賤,讓孔四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哥們怎么這么陰啊!
回到二姨丈家里,先把孔四介紹給了大家,然后再把今天去找洪天禧的結果說了。吳晨說完見表弟還有些不甘心,知道他年輕氣盛,這口氣還是有點咽不下,只好又是一通好說歹勸的。
第二天,洪天禧那邊就派了個人過來,協商賠償的事情,又到醫院看望了傷者,態度還是很誠懇的。
等送走來人,這邊就開始挖地了,因為要搬走,那些果林也保不住,就沒了顧忌,從高往底,往死里了挖!
熱火朝天的干了幾天,除了一些已經銹得掉渣的古幣之外,什么都沒有!
一伙人就有些泄氣,除了二姨丈兩口子每天準時起來,交代工人干活外,吳晨干脆在機器轟鳴聲中睡起了懶覺,孔四則拉著表弟帶路,滿山遍野的跑,有時候,還真讓他們打回一些田雞、山貍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