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不是擺兩頭石獅子那樣的?”
黃曉琳對這個還是很在意的,聽陳歪嘴說得不像在忽悠,就有點緊張。
陳歪嘴搖了搖頭,吉物的擺放可是很有講究的,常見的石獅,取其陽剛之氣,可鎮宅。但是主要用于室外氣勢壓過本宅,比如銀行或者辦公大樓;或陰氣過重的地方,比如廟宇、醫院等。
當然也可能不是石獅子,而是龍九子之一,比如赑屃、螭吻、狴犴等,只是外形有些跟獅子類似而已。
這建筑有些地方尖角沖射,應該采用以柔克剛,逢兇化吉。用銅龜為好。
“銅龜?活龜行不行?”吳晨一聽,想起老家那只自來龜。
陳歪嘴點了點頭,這當然更好,不過現在的烏龜都是飼養出來的,歲月未到,靈氣不開,只怕作用寥寥。等聽吳晨說是自來的赤米龜之后,眼睛一亮,這倒是絕佳鎮宅之物!就催著吳晨要盡早帶來,自己也好開開眼界。
說了半天,黃曉琳跟陳歪嘴也逐漸熟悉起來,就一一請教起室內各種事項來,大堂、廚房、臥室、書房、陽臺等等都有諸多講究,除了之前格局已經限定規避之外,她自己擺設的物品,有些東西就沒考慮到,比如大堂過于空闊,應該在西北角方位再擺放一些沙發,主家里男丁事業穩定等等。
陳歪嘴好久沒有被人這么信任,心里充滿自豪感,搖頭晃腦的指指點點,儼然一副大師做派。之前他已經單獨溜達了一圈,意見倒也有一些,好在都是些小事,比如移動一下位置,或者增加一些擺設之類的。
因為涉及吳晨,黃曉琳就分外上心,不單逐一請教,還記在隨身的小本子上,這些都要趕愛入宅之前弄好,入宅之后至少得有半年不能動工,連釘個釘子都不行。
吳晨本來還想偷懶,被黃曉琳硬拉著,跟在兩人屁股后面,做了個應聲蟲。
偏偏這房子又特別大,前前后后有三棟連接的建筑、光是大大小小的房間就有幾十間,加上庭院、走廊、草地、花園、亭榭……愣是逛蕩了一個下午,把他這個懶人都給累壞了。
“對了,最好是能弄一古鏡來鎮宅!”陳歪嘴也有點累了,站在草地邊上,抽著煙,眺望遠處夕陽山巒,這個地方過于靜謐,四周人氣不聚,還是要防著點,“最好是盛唐以前的。”
“嗯。”吳晨點了點頭,也不以為意,唐代以前的?那就是青銅鏡了,真以為那么容易找啊!
“要記得哦!”黃曉琳見他有點言不由衷的,靠過來挽著他的一只手臂,撒嬌著提醒道。說道青銅古鏡,她家里倒是有幾把,不過以老黃那個不靠譜的本領,那都是被忽悠回來的,只怕沒有效果,反倒不好。
“知道了,回頭我趕緊找去!”吳晨苦笑了一聲,這玩意,在南方還是很少見的,回頭先尋摸著吧,遇不到,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不對勁!”陳歪嘴沒理會他們在打情罵俏的,反倒是蹲下來,抽著煙,雙眉緊鎖,瞇著眼睛,望著遠方。
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他所望方向,正是大門口平臺偏右邊,正是所謂的白虎邊。
老話說:寧可青龍高一丈,不讓白虎高一頭;寧可青龍前面游,不可白虎來伸手。白虎壓青龍,對應的陰陽五行就是金克木、陰勝陽,主兇煞,家庭不能和諧。
從大局看,本來白虎邊是要比青龍矮一頭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莫名其妙多了幾個土堆,這就有點煞氣了,如果只是一般的白虎煞,只需受沖煞位置的墻邊,放置平安瓶符咒桃木鏡就可以了。
但是他盯過去的,卻不是這么一回事!
吳晨見慣了他神神叨叨的,倒不覺得有什么,黃曉琳卻是見陳歪嘴有點一樣,就撒開了吳晨的手臂。
“你們看,那是什么?”陳歪嘴依舊半瞇著眼睛,盯著遠方看。
兩人順著陳歪嘴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一輪落日掛在山間,紅彤彤的很是好看!
“鐮刀天斬煞!”陳歪嘴眼中寒光一閃!
“什么殺?”吳晨皺了皺眉頭,難得見陳歪嘴這么嚴肅,他也就上心了,蹲了下來,學著陳歪嘴的樣子,往前瞅了幾眼,愣是沒看出什么異常來,這么遠的距離,就是開異能,也達不到。
陳歪嘴知道他沒學過堪輿之術,便指指點點的給他講解著。
吳晨這才知道不是要讓自己看遠處的夕陽,而是在不遠不近的地方,有兩個小土坡,成對立形狀,仿佛兩個矮小的橋墩,血紅的夕陽從中間遺漏下來,正對著自家的正門口呢。
我靠!他嚇了一跳,雖然不知道什么煞,但是也有點常識,反光入屋是大忌,更何況現在這樣看去,那一抹夕陽紅得妖異!
陳歪嘴拍拍手,站了起來,抖動兩下已經發麻的腿腳,這是典型的天斬煞局,更何況那條血光,經過縫隙之后,如一把開弓之箭射過來,雖然還沒有去當地踏點,也可相見,那矮墩土包必像反弓模樣,這條線條拖放過來,形如鐮刀,刀口處便在這邊。
鐮刀煞的煞氣極為兇猛,可招致血光之災。而從那里到這邊,中間正好沒有高木,或者樹葉茂盛的植物。
“不應該啊!”黃曉琳聽著陳歪嘴的講解,也是臉色一變!她們這個樓盤處處講究,從設計到完工,不知道多少個風水大師穿梭期間,不應該出現這種重大疏漏!
“弟妹這話說道點子上了!”陳歪嘴黑著一張老臉,這個地方他也看過了,極為講究的地方,看得出出自高人之手,不應該有這種煞局的出現!
事有異常必妖!
他們驅車一路彎繞著,到了那邊臨近,又步行了一段,到了地方。挺平緩的山坡,上面都是人工種植的草皮,原來是用來阻擋視線的外圍設計,利用地勢來藏氣。
不過此刻,山坡棱上,卻是多了幾個半人高的土堆,看著不規則,實則成鏡像分布。從草皮來看,明顯跟這緩坡并不是同時動工的!
“兄弟,你有什么仇家?”
陳歪嘴蹲下去,用手摳了摳土堆的草皮,見外面有些黑灰,看來里面極可能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對方這么狠,這是要把主人往死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