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真他媽的是高手!
吳晨不禁大為嘆服!原來這粉彩天球瓶居然是不完整的!
透過異能如果仔細分辨的話,能看到瓶身跟底足之間有幾處不規則的隙縫,竟然是修復器!只是修復的人,手藝實在過高,這種隙縫不單是肉眼不可辨的,就算是放大鏡也看不出破綻來,因為從釉面上已然是做成了一體!他也是通過異能進去看到胎體,才能察覺得到!
這他娘的,坑爹啊,吳晨暗暗心驚的同時,也對前面的蔣氏兄弟好奇了起來,這老頭倆到底是蒙的,還是真的看出了破綻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能夠看出來,只怕就是劉老跟田老他們都是做不到。
高手在民間,此刻,吳晨更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原本因為成了鬼谷會的傳人而有點自得的心態也徹底發生了變化。
就在吳晨神情恍惚,有些低落之時,老劉又拍出了三個物件,雖然都沒有明說,但是大家心照不宣,這些大都是剛出土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這種新坑,正是大家所追逐的,因此大家還是很踴躍。
余矮子也終于有了入賬,二十多萬拍下了一塊漢玉佩,質地一般,因為剛出土,所以看起來又干又澀的,好在有沁,回頭盤一盤,也能盤出一方好古玉來。
老翟則是又拍下了一個帶有蒜形的日用銀盒,據說是在當地古墓里帶出來的。這種帶有西亞風格的器物,在廣府一帶自兩漢便有,也不足為奇。
這兩件價格都不算高,爭到差不多,很多人就撒手了。另外一個青銅器卻是引起了哄搶,價格一直抬到將近兩百萬,最后由一個姓張的家伙攬入囊中。
吳晨搖了搖頭,這個青銅器品相倒還可以,除了斑斑點點的綠銹之外,水銹痕跡也是很明顯,但是整體完整,并沒有破損修補之處。但是沒有銘文的青銅器,而且來歷又不明,這個價格卻是有點高了。
如果非要說有點特色的話,那就是造型怪異,跟一般常見的青銅形制都有所不同,說是香爐,看著卻有點像微小版的電影里的“銅雀臺”,高高的底座上面,托著四個方形的香盒。
“這是香爐?怎么看著不大像啊?”大牙見那玩意長得奇形怪狀的,就這,還是漢代的?這么有想像力?
吳晨呵呵一笑,他是看過的了,年代應該沒有疑問,這種器形倒真是第一次見到,想來也應該是舶來之物。熏香這種習俗,最開始也是從南方發源的,后來才逐漸傳到北方。
嶺南潮濕,古人很早就懂得用使用各種帶有香氣的熏草,只不過早期大都是燒的是“草”,不單容易積灰,持續時間也不長,后來才逐漸使用“木”,比如各種沉香、龍涎等,像這個青銅香爐,應該是用來燒“木”香的。
不過大牙顯然對此沒有什么興趣,這邊吳晨還在給他講解,那邊大牙的心思已經被這件青銅器給引導了別的地方去了。
“他娘的,怎么都是這些文縐縐的東西,就沒點武器什么的?”他這是想起了孔四那把太阿劍來,那才叫一個威武!至于這種香爐什么的,看著就是一破銅爛鐵嘛。
吳晨自覺的閉了嘴,真心有點蛋疼,看著大牙閃閃發亮的眼神,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告慰他道,遇到這種上古神器的概率,只怕比站在街上讓雷劈中三次的概率都要低,還是別想了。
“你的意思是說孔四這殺千刀的,上輩子做了什么孽?”大牙一出口就讓吳晨頭大,這哥們的大腦結構的確與眾不同。
“再說了,出土的兵器也不老少,不是還有一把勾踐劍,也是精光閃現的,可見這玩意雖然稀少,畢竟還是有的!”
大牙說的是越王勾踐劍,1965年冬天,在湖北省荊州市附近的望山楚墓群中出土,劍上用鳥篆銘文刻了八個字,“越王鳩淺(勾踐),自作用劍”,出土時完好如新,鋒刃銳利,現藏于湖北省博物館。被稱為天下第一劍,種種謎團還有待專家詳解。
“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吳晨毫不客氣的打消了他的念頭,還是老實點看藏品吧,就這會,已經又拍了一個青花大盤出去,光顧著聊天,都沒仔細看看到底如何。
“沒有劍,給把刀也成哇!說起來,我還是更喜歡刀的,力劈華山,多有氣概!”
“成,回頭找個老爺廟,跟關二爺借來給你用用!”吳晨瞪了他一眼,見目光回歸到了臺上。
“諸位!歇一歇吧。”老劉站在上面只喘氣,連續交易了六七件,嗓子都快冒煙了,好在沒有一件流拍的。
“歇啥子哩!趕緊把東西放出來給大家看就是了,都是老熟人,你就別吆喝了,省點力氣吧你。”余矮子坐著說話不腰疼,立馬就反對道。不少人也紛紛響應,時間已經不短了,還是早點搞完收工,心里踏實。
老劉見狀,只好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邊上立馬有幾個壯漢端著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置了各種酒水飲料,甚至還有小塊的冰毛巾,鉆進各排長凳之中,可謂服務周到。
“我說,這可有點不靠譜啊,喝紅酒怎么能用紙杯呢?”大牙一看酒還不錯,有點年份,就是杯子寒磣了點。
“得了,兄弟,這都是飛機頭等艙待遇了,將就著吧。”余矮子抽著大牙散的煙,笑呵呵的打了一句,兩個猥瑣男人,頗有一見鐘情的意味。
吳晨也要了一杯熱咖啡,雖然是即沖形的雀巢,不過在他這土鱉喝來,口感還是不錯,精神頭也爽利了不少。只是不敢多喝,怕尿急,這地兒沒有廁所,都是出了門找個背陰處,嗞了了事,不過在場內沒人管你,一出了門,總有幾個壯漢跟著,雖說都是大老爺們,撒個尿背后還讓人盯著,終歸有點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