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么毛病,眼睛也好了。幫我拆開紗布吧,這東西綁著忒難受!”吳晨自己感覺了一下,除了有點睡過頭的眩暈外,的確沒有什么事情了,對于眼睛上綁著個東西,多少有點不太適應,白蒙蒙的什么都看不到。
總不能一直用異能吧,感覺就像小時候捂著手掌,透過指縫偷偷看別人,偶爾玩玩有意思,一直這樣可就不好玩了!何況在沒弄明白有沒有副作用之前,這玩意還是少用為妙。
“要不還是先叫醫生來看看吧?”杜欽猶豫了一下,他可不想吳晨落下什么病根,對這里的醫生鄙視歸鄙視,關鍵時刻還真得靠他們。
“叫什么醫生啊,要聽他的,還不知道,得綁到什么時候哩!”大牙卻對醫生半點信任都沒,伸手幫吳晨把紗布解了下來,嘴里嘮叨著,給吳晨一點心理暗示,“木頭,我跟你說啊,你這一受傷,變成二郎神了,可比原來帥氣不少!你真得好好想想,回頭林妹妹哭著鬧著撲過來抱大腿,你該咋辦呢。”
“咦,怎么連傷疤都沒了!”剛揭下紗布,大牙就驚訝的說道,他明明記得吳晨兩個眉頭中間有一道血口,現在看過去,只有兩個針頭大的小點,連疤痕都沒有。
大牙驚訝之下,伸出一個巴掌在吳晨眼前晃了晃,“來,寶貝,這是幾根手指啊?”
吳晨一股惡寒,白了他一眼,這貨什么時候才能不這么幼稚!難道沒有傷疤不好么?非要在額頭留個疤,他又不像做包大人或者二郎神的特型演員!
楚琴歌推門走了進來,她是聽到響動,過來看看,遠遠的聽到聲音,覺得頭都大了。
這兩天,她可沒少被這幾個家伙折騰,特別是那個叫大牙的家伙,每次見到自己,都咧著嘴,笑得賊猥瑣!真是物以類聚啊,都不是一群什么好鳥,這一大早的又開始鬧騰,不知道病人需要靜養么?
“吵什么吵,不是告訴過你們,要讓病人靜養的么!”楚琴歌一進門就喊,她本來是挺文靜一姑娘,說話細聲細氣,自小就沒跟人爭吵過。做了護士后,總有一些病人家屬無理取鬧,除非是發生醫療事故,這些人一般不敢拿醫生發火,心里有什么不順,就往這些小護士身上撒氣。
開始她還抱著白衣天使的偉大夢想,理解他們的情緒,百般寬慰安撫,慢慢發現這些家伙常常是得寸進尺,有時候煩躁了,也會頂幾句。
那個叫大牙的家伙特別()討厭,昨天還問自己要電話號碼來著呢,哼,鬼才會給他!“堅決不能給他好臉色!”小姑娘在心里給自己暗暗打氣。
屋里幾人正鬧著,聽到小姑娘兇巴巴的聲音,都靜止下來,形成一個詭異的畫面,大牙伸長兩只手,正準備去掐吳晨,此刻停在空中,擺著一個僵尸的造型。
杜欽向吳晨做了個鬼臉,吳晨這才仔細的打量著楚琴歌,別說,這小姑娘還真長得不錯,皮白柔嫩、凹凸有致的,特別是胸前那對大殺器,裹在護士服里,頗有噴涌而出的感覺,一想到剛才看到的情景,就有些呆了,心里糾纏著要不要再看一眼,就一眼啊、一眼、眼…
楚琴歌挺了挺胸給自己打氣!心里打定主意,盡量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來。不過剛走了不到幾步路,就發現不對,那個躺著的病人,雙眼正赤裸裸的盯著自己的胸部看,而且還看得目瞪口呆的,就差流口水了!
楚琴歌又羞又急,她對于自己胸前這對大兇器的殺傷力,還是很有自信的!經常有男人偷偷的看,哪里見過吳晨這樣的,死盯著那里不放,還一副天然呆的樣子!
果然是個大色狼!楚琴歌霎時間偽裝起來的兇狠都不見了,臉蛋微微紅了起來,再往里走的時候,兩條腿就有些扭捏,路都不太會走了。
等等!楚琴歌羞急別扭之下,突然覺得哪里不對勁,這色狼在看自己?!對,看!他眼睛不是應該包裹著紗布的么?這念頭一閃,她抬頭望去,見那家伙,猶自兩眼直愣愣的盯在自己胸前高聳的地方,哪里還有什么紗布?心里一急,也忘了害羞,脫口就問“誰讓你們把眼罩脫下來的!”
這一聲問得急,楚琴歌又有些方言口音,大牙正在愣怔,把眼罩聽成奶罩,心里驚訝,乖乖我的個神額,現在的妹紙都這么彪悍了?他扭著頭,看了一眼楚琴歌,見她臉色發紅,神態扭捏,不由得更是驚奇,難道吳晨這小子,剛才……?
“行啊,木頭,下手夠快的啊!看不出你還有這流氓的潛質!不錯(本書名
看最快更新),不錯!”大牙忍不住捶了一下吳晨,難怪這下丫頭整天趕自己跟阿杜走,果然是有奸情!
“去你的!滿腦子的腐朽沒落。”吳晨疼得嗞了一下嘴,這小子下手真夠黑的,似乎情緒很大嘛。
“你們干嘛呢!都別動,別動哦,我去叫醫生!”楚琴歌說完就蹬蹬蹬的跑出去了,大牙盯著那豐腴的背影,嘖嘖了半天,哥們這偷偷干活,不要打槍的做派,值得學習啊。
不一會,主治醫生帶了幾個人進來,將狀,先責備了幾句,吳晨不敢頂嘴,小心的奉承道歉。杜欽見大牙嘟著嘴巴,怕這貨又說什么惹人的話,趕緊拉了他站到人群后面。
大牙一臉不情愿,見到同樣站在外圍的楚琴歌。都是一家人了,他也就不客氣,這幾天他進進出出的,可不止看到一個漂亮姑娘,求個介紹也成啊!
他從楚琴歌手里,搶過本子跟筆,快速寫下幾個字,跟自己的電話號碼跟企鵝號,又遞回給她,露出一臉天真無害的笑容,無比燦爛。不過馬上就見到小姑娘皺著眉頭,撕下紙張,揉吧揉吧,扔到垃圾桶里了。
“嗯,沒什么大礙!”醫生仔細的觀察了吳晨一番,還特意掰開他的眼皮,用小手電照了照,又仔細詢問了一番吳晨,沒發現有什么問題,心里也是暗暗奇怪,就建議他還是留下來,觀察兩天,如果再沒有什么變化,就可以出院了。
等醫生走后,杜欽見吳晨也沒什么事了,就說自己要盡快趕回去,已經耽擱了兩天,剛才校長在電話里的聲音,可不大好聽。
吳晨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請假呢!一問已經是周一了,算是無故礦工啊!趕緊拿過大牙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回去給陳亞泰,告訴他自己出了點小事故住院了,需要請幾天假。
陳亞泰正在奇怪,吳晨這家伙平時可都是準時得很的,怎么無緣無故失蹤了呢,接到電話才放下心來,在電話里很是客氣,囑咐他好好養傷,回頭再補辦手續。
吳晨感謝了一番領導的關心,掛了電話,又讓大牙回宿舍,把自己的公費醫療證拿過來,補辦了手續,住院的費用可不少。
忙忙亂亂的到了中午,龍澤帶了午飯過來,見吳晨已經醒了,居然沒有人通知下自己,放下飯盒,就開始展示武力。
雖然三人極力辯稱,是想讓龍澤好好睡一覺,不忍心吵醒他,但還是被他揍了一頓,一切解釋在武力面前都是那么蒼白。特別是大牙,剛才去拿醫療證的時候,又把車刮了一道,被揍得狼哭鬼嚎的。把聞訊而來的王櫻嚇了一條,以為是黑道尋仇,打賊都沒這么狠的!
吃完午飯,幾個人坐下來,把事情又理了理。龍澤這兩天,也斷斷續續問了一些,這下總算把事情從頭到尾聽了一遍,苦笑不已,抱怨吳晨跟杜欽兩個人,怎么能跟大牙這個少根筋的一樣不靠譜!這么稀里糊涂的就敢去,多少專業盜墓人士、裝備齊全,也都有去無回,他們這幾個菜鳥,能活著回來,全靠家里老人日夜燒香!
大牙一聽就不樂意了,辯解說是探險!不是盜墓!他們可不想發死人財!說到這,突然很憤怒!真是倒霉催的,三個人這一趟,好歹也算是九死一生的吧,結果什么都沒弄到,就碰到個死尸,真他姥姥的晦氣!說完“呸呸呸”的連吐了幾口口水。
杜欽從后褲兜里摸出一個用紙巾包裹的方片,打開后,是一小塊銹得厲害的青銅片,上面什么都沒有。
當時在黑暗里,大牙也是存了能帶一塊是一塊的心思順了出來,這幾天跟杜欽研究了幾次,都覺得這塊破疙瘩不值當什么錢,差點讓他扔垃圾桶里。杜欽舍不得,說好歹也是個古物,準備拿回學校,放在案頭當個紀念。
“還有這個東西!不知道是啥。”大牙也從兜里掏出一塊鐵片來,卻是一支令牌模樣的東西,不到巴掌大,黑黝黝的全無光澤,弄不清楚是什么做的,從觀感上看應該是鐵,制作的倒是精巧,兩邊鏤刻了一圈火狀圖案,雖然古舊,卻沒有殘損或者銹跡。
“你們看,這里有個字。”大牙指著令牌中間刻著的一個陽文,得意洋洋的說道,“我跟阿杜上網查過了,這應該是個洛字,是三點水的洛,不是駱駝的駱!”
至于為什么要刻這個字,兩人研究的結果,杜欽說可能是某個大家族的姓氏,大牙則說是某個幫派的標志,爭論到最后,以體育老師露出肌肉為標準,初步認定是姓氏,有時候暴力就是真理。
“沒聽說過歷史上有姓洛的大家族啊?你們說說看,這洛氏出過什么名人?”吳晨提出了疑問,如果是歷史上幾個威名赫赫的大家族,有自己的標志性令牌倒不足為怪,比如河東柳氏、范陽盧氏什么的,可沒聽說過有一個洛家的。
“洛神算不算?”大牙突然賤賤的問了一句,馬上招到三人一致白眼,這純粹是在搗蛋。洛神賦這種優美的古文,他們在中學時代就背過,幾個少男心里,羅襪生塵、凌波微步的甄妹妹那就是赤裸裸的黑絲誘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