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在羅度身上發生之事太過匪夷所思。可對昊元鏡認主,消失數千年的一代大能也在其身邊出現,更離譜的是,傳說中的神器竟也在其手上。羅家三兄弟盡管見過無數大風大浪,卻仍然心緒難平,都雙眼冒光的盯著羅度這個突然人品大爆發的怪胎。
“伯父,父王,你們這樣……度兒壓力很大。”羅度忐忑不安的攤了攤手。
羅家三兄弟相視大笑,而后羅傲天拋出一個精致玉簡,道:“這是大羅震天訣元嬰至煉虛大圓滿的法訣,你先拿去。”
“謝大伯!”羅度欣喜的接過玉簡,馬上就以心神浸入其中,不想心神剛一進入就被反彈而回。
“哈哈哈,真是個心急的小子。你之境界沒到聚元是看不了的,先好生保管,等成功聚元后看吧!先把昊元鏡認主再說。”羅傲天再度大笑。羅擎天也微笑著把昊元鏡扔給了羅度。
羅度體內元氣一轉,一滴殷紅的血液從右手中指冒出,滴落在光滑的鏡面上。鏡面如吸水海綿,迅速把血液吸入鏡中,一個白色光斑在鏡中出現,轉瞬間就一星火燎原之勢壯大,迅速沖塞滿整個鏡面,照得羅度眼睛一瞇。照得昏暗的宗祠大殿如同鑲在夜空中的明星。
“云煙漫天!”羅傲天和羅擎天幾乎同時飛出大殿,四團云煙狀罡氣從手中飛出,急速射向高空,并迅速壯大交合連成一片,把宗祠大殿包裹在其中。羅戰天也緊跟這飛身出殿,迅速在宗廟四周查看了一圈,確定方圓十里無人窺視后,才回到宗祠大殿前。
“把麒麟衛都擯退了吧?是否下過封口令?”其實以羅擎天的實力,已查知方圓十里并無其他人,這樣問自然是為了安全起見。
羅戰天點了點頭:“度兒在煉化昊元鏡?”
“沒想到,煉化昊元鏡會弄出這么大的動靜,中品寶器果然不同凡響。”羅擎天望了一眼被烏云層層包裹的宗祠大殿,暗自慶幸剛才補救得及時。要知道一件中品寶器可是會引得元嬰期的大修士前來相奪的,以滇羅帝國如今的實力,可經不起那樣的折騰。
“不,昊元鏡是極品寶器才對。”羅傲天境界比兩個弟弟高,眼光自然也毒辣得多。見兩人詫異,又道:“我原本也以為它是中品,只是在度兒滴血認主后,昊元鏡激發術法的速度比普通中品寶器要快,甚至我感覺到鏡里有一個處在沉睡中的器靈,這才能肯定昊元鏡是極品寶器,只是那器靈不知何故沉睡,這才使昊元鏡掉落了兩個境界。”
“大哥,你是說昊元鏡是極品寶器?”羅擎天和羅戰天更加詫異。
“有器靈乃是極品寶器的顯著特征,難道你們還不相信大哥的判斷不成?”羅擎天不解,有這等喜事,羅戰天為什么還愁眉苦臉?
“可是以帝國如今的實力,要是讓人知道我們有極品寶器,那不是引火燒身嗎?”
一件中品寶器出世會引起無數元嬰期高手前來爭奪,帝國之間亦會為此大打出手。極品寶器,哪怕是已經損害的極品寶器,都會引來煉虛期以上高手前來搶奪。滇羅帝國有數名元嬰期高手坐鎮,又有昊元鏡,自然不怕尋常元嬰期高手前來滋事,卻應付不了煉虛期高手。加之帝國有極品寶器之事傳出,耀金殿定會派人前來索取。所以,羅戰天才由此擔心。
“還好我們即時掩蓋了昊元鏡溢出的氣息,應該不會有人發現。”羅傲天這樣一說,羅戰天才大松了一口氣。
子時,花費數個時辰才初步煉化昊元鏡的羅度走出宗祠大殿。羅傲天讓其先會王府,卻留下了羅戰天。羅度知道長輩們要謀劃把自己送入五行門之事,于是行禮后自回王府。
悟道樓,書房密室。羅度盤坐于蒲團上,一掐訣,昊元鏡就出現在手中,手在腰間再一抹,不知名的翠珠古鏡也出現在另一只手上。細看下,兩面鏡子一模一樣,只是昊元鏡上少那顆翠綠圓珠。
通過先前在宗祠大殿,昊元鏡帶自己心神進入的那個陌生空間以及在空間里最后見到的那一幕,羅度深信這兩面古鏡重合在一起很有可能就是巨人昊天藏魂的那面古鏡。他心中有個這樣的猜想:遠祖羅天昊可能就是那巨人昊天。只是不能確定昊元鏡中沉睡的器靈是否就是羅天昊。
先前在回王府的路上,通過套年羹堯的話得到的信息,滇羅帝國在煙云公主那撥人消失以前,帝國君主任期都是一萬年,故此才有‘萬歲’的說法。這一推算就把羅度給嚇了一跳,因為與煙云公主同代的帝國掌權者是二百九十八代君主,每人執政一萬年,那豈不是說,遠祖羅天昊是三百萬年前的人。要說一個三百萬年前的人竟然還活在世上,在昊元鏡中沉睡,這讓羅度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
又不方便把自己進入未明空間所見之事透露給年羹堯,心中的疑問就得自己解決。羅度把兩面古鏡湊在一起,想使它們融合,接連換了幾種所知的煉寶法訣,也沒能成功。這才想年羹堯求助。
年羹堯從驚天劍中飄出來,接過兩面古鏡打量半響,連換十余種煉寶法訣也無濟于事。把昊元鏡放到一邊,手持翠珠古鏡,一股浩瀚魂力注入古鏡,不想魂力剛與鏡面接觸就被反彈而回。
“竟然有超強禁制!”年羹堯輕咦了一聲,再試了幾次,依然如故,轉手把兩面鏡子丟給羅度,道:“作為寶器的主人,等你境界達到神變以上或許能解開這古鏡上的禁制,才有可能找到融合之法,現在卻是惘然。”
“這……還不得等到猴年馬月啊!”兩面古鏡融合,手中又會多一張保命底牌,為五行門之行增加一分保障。羅度才急于融合兩面古鏡。如今見年羹堯也無能為力,雖然郁悶卻不氣餒。把兩面古鏡收好,就盤坐吐納。
這是一個清晨,王府內,仆人們在收拾飄落的黃葉。
花費一日一夜功夫穩定好境界的羅度,此刻正偷偷摸摸往外溜,才溜到竹秀宮前的花壇,就聽得一聲嬌喝:“站住!”
羅清影身披牡丹披風,手拖長繩攔住了去路。
“嗨!表妹,遛狗呀。”羅度身體一僵,見得羅清影身后露出半個腦袋的犬科動物,馬上變得熱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