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萬老板說話了，萬老說有件事又要麻煩陳市長。
陳天民說沒什么麻煩的，有事就講。
萬老板看著陳天民嘿嘿笑笑：“有事就找陳市長，不好意思，可老婆不懂事，給他沒法說清，我只好麻煩陳市長了。”
“萬老板知道的，我這人最怕麻煩，不講就算了，我要回家休息了！”陳天民站起身。
萬老板連忙跟著站起身：“陳市長請留步，你這一走，我在家就沒法清靜了。”
陳天民重新坐回椅子，你這人呀，什么都好，怎么養成了轉彎抹角的德性？他做出愛理不理的樣子。
“唉，要說呢家里什么都有了，應該沒有煩心事，誰知道兒子參軍回來，事情到來了！”
“說不說，再不說我真的要走了！”陳天民眼睛瞪著萬老板，臉上露出再也忍受不住了的表情。
“說，說，馬上就說！兒子是營級，一心想進公、檢、法，老婆整天纏著我找陳市長，我罵老婆只知道給陳市長找麻煩，老婆罵我，你有本事就不去找陳市長，你有這個本事嗎？下輩子！再下輩子！再再下輩子……
“別說了，再說下去我真的就煩了！”陳天民截住萬老板的話，“明天你叫兒子把檔案拿去交給人事局任局長。”
“是是是，明兒叫他去，明兒叫他去！”萬老板歡天喜地答應。
那年，萬老板兒子參軍不讓報名還是陳天民打的招呼呢，進部隊后萬老板用錢打點，第二年兒子進軍校，三年畢業回部隊，升至營級后萬老板覺得還是回地方好，有市長這個背景比在部隊好辦事，他不顧兒子在部隊順風順水，跑到部隊用錢開道硬是把兒子要回來了！
現在就這個樣子，有錢好辦事、才能辦事，體制就這個樣子，領導同意了，做個指示，下面人依照指示辦事，還有什么事情辦不成的呢？即便把人弄死了，指示下面人怎么結案，下面人也會嚴格按照指示辦。
命算什么，狗屁！上世紀毛祖宗在談及第三次世界大戰早打比遲打好時，張嘴就說中國準備拿五千萬人死呢！說得多么的堅決、豪氣、果斷、輕松啊！
陳天民看看天色不早了，叫萬老板用車把他送回去。
兩人走出萬老板辦公室，剛出迎賓門，見到個女人。
女人二十七八歲樣子，一米六八以上個子，身體恰到好處的豐腴，眉心有顆美人痣，給人種熟透了的美麗。
陳天民感到在哪里見過這人，但一時又想不起。
女人一個人，她沒有看陳天民，徑直進迎賓門，去了住宿區。
女人擦肩而過，陳天民停住腳步，努力翻騰腦海中有沒有這個女人。
萬老板見陳天民見到女人不走了，他不解神色看看陳天民，再望走進迎賓門的女人。
陳天民突然想起女人，他返身走回萬老板總經理室，萬老板看著陳天民：“怎么了，陳市長。”
陳天民再想想：“是她，你把剛才那個女人給我叫來。”
萬老板驚奇目光看著陳天民，他不好問，轉身走出總經理室。
一會兒，女人跟著萬老板來了，女人愣愣的看著陳天民，看她神色也對陳天民有印象，但想不起眼前的人是何人。
陳天民再看女人，一米六八以上個子，身體恰到好處的豐腴，眉心有顆美人痣，風姿卓著，他確認就是那個女人。
女人轉頭看萬老板，臉上掛著不解的詢問表情。
萬老板看來也沒認出女人是誰，見女人看著他，便說道，這是陳市長，他要見你。
女人轉臉陳天民，眼前的人是陳市長，市長見她，有什么事，她面現驚怯的表情。
陳天民轉臉萬老板，使下眼神，萬老會意，說你們談，轉身走出門。
見萬老板走了，陳天民對女人說：“汪秘書，站著干什么，坐呀！”
女人聽叫汪秘書，突然想起眼前的陳市長是誰了，她怔了怔，見陳天民沒有敵意，笑笑：“其實陳縣長知道，我不是汪秘書，不好意思。”
陳天民笑了：“認出我了呀？”
“嗯。”女人面現不好意思表情，她目光避開著天民，畢竟是騙子。
書友可能記起來了，那年汪秘書等四人打著鐵道部冠名旅游列車的事到嶺東行騙被陳天民識破，陳天民手下留情網開一面放走四人。
“還稱汪秘書啊？”見汪秘書不說話，陳天民問。
“叫小李吧。”女人不好意思樣子說。
“說出真實姓氏不怕我叫人把你抓起來。”
“陳市長是好人，要抓那年就抓了。”
陳天民笑了：“那年嚇著了吧？”
小李也笑了，轉臉看著陳天民：“你說呢？”
“嚇嚇也好，太肆無忌憚了，政府也敢打主意！”陳天民話頭一轉問，“還搞老本行？”
“那年被你嚇后我們收了一段時間手，躲風聲，后來見沒事從舊業。不知怎的，老是不順心，后來就沒干行騙的事了。”小李換付認真表情對陳天民說，“申明一點，我們從來不騙老百姓，只騙政府和國企。”
“怎么，騙人還看對象？”
“的人貪得，我們為什么騙不得？”
當騙子還有理呢，這個小李，陳天民不去給她理論，問：“既然不干老本行了，那現在干什么呢？”
小李看著陳天民，臉上露出信任表情：“我們現在搞收集情報工作，有商業情報，也有政治情報，還有軍事情報，我們收集到這些情報后，去找需要這些情報的人換錢。”
“間諜？”
小李瞟眼陳天民：“情報工作者，說真的，陳市長要在官場立于不敗之地，一樣需要情報呢！”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陳天民心中正在醞釀大事，行走官場，絕不能當聾子、瞎子，得透視每一個角落，包括永不見天日的黑暗深處，自己才能達到十五億華人都不能達到的目的！
小李的出現，催生了陳天民在心中早已播下的念想，是該下決心實現自己念想的時候了！
陳天民看著小李：“小李，這是我第二次見你……”
小李撲哧一笑：“第一次見面，我挖你手心，你用眼睛色我，我追你出門，你還摸我屁股呢！幾年后見面怎么這樣正經？”
小李對當時的情形還記憶猶新，陳天民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那時你是騙子，色無敕！今天我要給你談正事，平等相待！”
小李是何等人，一下子就明白了陳天民的意思，她看著陳天民：“陳市長需要哪方面情報，小李愿意效力！”
陳天民目光盯著小李：“不需要，什么情報我都不需要，我需要人，懂嗎？需要你！”
小李忽的站起身，道聲再見，轉身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