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季巧音的老子要見顧鑫,顧鑫直接被雷翻了,忍不住道:“喂,我不就是看了你的身子嗎?現在又不是古代,用得著把你父親也叫出來啊!再說,我那也不是故意的啊。”
季巧音一臉通紅,啐了顧鑫一口,翻了個白眼道:“你這小子腦子里裝的什么啊,不就是能打一點嗎,你以為本小姐還真稀罕你啊!我爸找你有正事!”
顧鑫鼓著一雙眼睛道:“你爸是官,我是匪,這能有什么正事?莫不是想要招安吧?”
“美的你,還招安呢,找你們去當城管?”季巧音白了顧鑫一眼。
顧鑫鄙視道:“切,哥幾個要是去當城管,保管街道一片清明!”
季巧音呵呵笑道:“也是哈,要是真讓你們這些痞子去當城管,大街上肯定清明,但是指不定微波互聯網上就多登很多城管土匪的照片呢!”
顧鑫忽然深情的道:“其實你是誤會了,別看我們是混的,其實我們還真不干那些欺凌弱小的事情,當然別人惹我們就另當別論,另外要踩也得踩有權有勢的,這才過癮。”
季巧音呵呵道:“知道知道,要不然你怎么才去西大一倆個月就鬧的雞飛狗跳呢,侯校長啊,馮老四啊,李大鵬啊這些都圍著你轉呢,現在更牛氣了,成了老大了!”
顧鑫咳嗽道:“這話不能這樣說,我可不是什么老大,你當警察的可不能給我帶帽子打標簽,我可承受不了,我現在是奉達公司的總經理,記住了,可真不是什么老大,老大這個詞多老土啊,一聽就不應該出現在我們二十一世界新人類的詞典里的。”
說實在的這小子還真動了讓弟兄們改口的心思,雖然剛開始,但是單純的走黑路絕對走不了多遠,想當年哈爾濱的喬四爺,都牛叉的虎人?結果一被政府給惦記上,準保玩完!顧鑫心里心思活躍的想著,在當代的大環境背景下,不得不多小心謹慎。
經過和季巧音的一番話,顧鑫心里倒是放松很多,這兩天一直很壓抑,讓顧鑫都覺得快有些喘不過氣來似的,雖然顧鑫不想承認,可是又不得不承認,這馮老四在他現如今的狀態下,絕對是一座大山,臨水區那么寬的地盤,百分之八十都是人家馮老四的,自己就得了龍馬大道和東街這一片,論地盤不及人家,論弟兄肯定沒有人家多,論人脈,更扯淡!自己還只是一個苦逼大學生而已。
顧鑫送季巧音回家,季巧音回家的時候道:“走吧,好我一起回去見我老爸。”
“現在?也太急了吧?”顧鑫不滿的道。
季巧音下巴一揚道:“你不著急就算了,聽我爸說,要和你談談你和馮老四之間的事情。”
“什么啊!”顧鑫心中一動,連忙呵呵笑著屁顛屁顛的和季巧音去了季家。
顧鑫這小子也苦逼啊,雖然狗血的真讓他給拿下了東街和龍馬大道,那一大片產業也算是到手了,以前羨慕李大鵬的領袖每天進賬頗豐,可是現在自己剛剛擁有就覺得有些變味,無他,這小子雖然表現的很平靜,但是心里卻有些心煩,因為這個位置是不容易坐穩的。
他雖然有郭荊南的一些把柄,但是顧鑫看過了,絕對對郭荊南沒有什么威脅,而且李大鵬死的突然,又沒有親自交接,郭荊南身為一市的一把手,如果自己貿然前去威脅一番,說不對那個會弄巧成拙,畢竟官字兩個口,到時候自己的這張口恐怕還真說不過人家,人家權利打啊,說不定給你隨便安排一個罪名就能讓你牢底坐穿,沒有十全的把握顧鑫還真不干冒這個險。
來到了區委大院,顧鑫連忙跑去買了一箱水果,然后才跟著季巧音進去,季巧音古怪的道:“我說你小子現在怎么說也算是有錢人了,怎么就送一箱子水果啊,是不是太磕磣了一點?”
顧鑫壞笑道:“送那么好干什么,我又不是他女婿呢,是他們女婿我肯定送好煙好酒。”
季巧音臉色一板:“嘿!你這臭小子是不是一位本警官真好欺負啊,竟然開始調戲本小姐了!”
顧鑫翻了個白眼,心里嘀咕,還不知道剛才是誰牽我的手呢,老子被占便宜了都還沒有說話呢!
不過沒敢說出來,女人這種動物絕對是讓人最難搞懂的,翻臉跟翻書一樣,誰惹誰倒霉,特別是遇到這種區委書記的女兒還跑去干刑警的!
剛進屋,顧鑫就連忙將水果放下,然后掏出一盒二十幾塊錢的云煙給一看就是區委書記的半老頭子點上,然后將季巧音給撩在一邊,自己介紹道:“伯父伯母好,我叫顧鑫,是季巧音的朋友。”
季長青看了看顧鑫這小伙子,除了長的普通一點,其余的都還是比較順眼,他雖然聽說過顧鑫的一些虎人虎事,但是如今一看,似乎和傳聞中不太一樣,這小資一點黑道梟雄的氣概都沒有露出半點,這不僅讓季長青有些疑惑。
而季巧音的母親常玉則是笑道:“小顧啊,來就是了,還買什么水果啊,隨便坐,伯母給你倒杯水去。”
顧鑫連忙道:“伯母,不用去麻煩,我不口渴。”
說著這小子就坐在了沙發上,然后看了看房間的擺設,顧鑫這廝正在找談話的切入點呢,忽然看見客廳一邊有一排格子,每一個格子上面都擺放一把不一樣的到,有日本刀,大刀,長劍,甚至連青銅劍都有,顧鑫不禁疑問道:“伯父收藏的東西可真豐富啊。”
季長青呵呵笑道:“都是些假的,你看那青銅劍,如果是真的,肯定過不了幾天就有紀委的追上門來了。”
顧鑫當然明白其中的道理,如果是真的估計這老家伙肯定常在物理那角落里呢,絕對不容易拿出來見光,這擺在顯眼的位置上的一半都是些假玩意兒。
顧鑫站起來走到兵器格子上拿下一把日本刀,其實不可否認這日本刀其實是一種殺傷力比較強悍的武器,顧鑫拿下在手上隨便轉了轉,用刀用劍這些顧鑫也有一些造詣,尤其是和趙大爺學古拳的時候也會順帶的舞弄幾下,所以顧鑫將日本刀在右手上來回一轉,隨口道:“其實這刀用起來挺順手的,就是受管制,不然我也去弄兩把玩會兒。”
季長青心里翻了個白眼,恐怕在想你這小子裝什么大尾巴狼啊,以你這小子的身份家里如果沒有片刀開山刀之類的,打死季長青也不信,不過就剛才看見顧鑫甩了幾下日本刀,眼睛一亮:“沒想到你小子對用刀還是有些研究的啊。”
“呵呵,瞎研究過一點,不入法眼。”顧鑫謙虛道。
隨后兩人一會兒從戰國談到民國,一會兒從西方扯到東方,一伙兒從阿富汗講到伊拉克,總之談天說地,真有點那什么忘年交的架勢,可是兩人本來都想談的事情卻一句沒有談及。
季巧音一直坐在旁邊,不時看看自己老子在哪里頤指氣使的分析當年共軍和的大戰,不時看看顧鑫這牲口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再想想這兩人的兩極身份,忽然季巧音覺得……怎么這么別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