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4:用手碰了她的屁股
寨王回到家里,雪兒還在看電視。雪兒見他回來,起身要給他倒水,讓他洗澡。寨王摸摸雪兒的頭:“我自己來,你看電視吧。”
“跟我還客氣?我習慣了給你倒水。”雪兒并不聽鄭爽的,去了廚房。
寨王只好直接脫衣。
雪兒讓寨王洗澡后先上床睡覺,說自己要把電視看完。
“別看太晚。”寨王說完上床了。
寨王沒有跟雪兒父母住在一起了。他當上寨王的第三年自己建了房子。雪兒也喜歡跟父母分開住,說住在一起,的確有很多不便。木板房隔音效果不好,也的確不方便,雪兒的爸媽也支持他們這樣做。
寨王住進新房的第二年讓雪兒退出了民辦教師。其中原因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學區校長。當時的校長是李清水。想到李清水,寨王暗罵一聲,他媽的,有點官職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清水不清!
雪兒是單純而靜美的女人,心里藏不住事,眼里進不得沙。一次去學區開會回來,雪兒跟鄭爽說起了校長的事。雪兒告訴鄭爽,校長在大會上說他們寨子的學校成了危房,讓雪兒散會后留下來,要跟她單獨商量一下危房改造的事兒。
散會后,校長直接進了她的辦公室。雪兒找他,他指著里面的一條凳子給雪兒讓座。雪兒往里面走的時候,校長有意無意地用手碰了她的屁股,雪兒不好直接說,進去坐在凳子上有些害怕。校長給雪兒倒了杯水,端給雪兒,雪兒接水的時候,校長的一只手去攬雪兒的腰,雪兒“啊”地一聲尖叫,跑出了門,水杯被碰掉了。雪兒聽到水杯破碎的聲音,獨自跑了。
鄭爽聽了,氣得大罵:“他媽的李清水!老子去揍死他!”說完要出門去找李清水算賬。雪兒拉著他的衣袖:“他又沒得逞,你這么急性子,非把事情鬧大?以后開學區老師會,我不去參加,大不了這個民辦老師不當。”
“好!為了孩子,這個學期你當著。你先寫個辭職報告,下學期讓學區另派老師來!要是不給派來,我帶幾個村民代表去扒了他李清水的皮!”
學期結束,雪兒就辭職了。又一個學期開學了,來了新老師。以往從外面要老師來是難的,這次,李清水可能真的是心虛了吧。
寨王以為雪兒退出了民辦教師也就清凈了。誰知道……
寨王想到了原來的副鎮長李軍。李軍是鄉剛改為鎮的副鎮長,他是負責抓水電的。寨王想到李軍,比想起原來的李鄉長還恨!寨王不愿再想起他,可是,他個王八蛋竟然常常跑到雪兒的夢中打攪她!
寨王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他。寨王在床上閉著眼睛開始數數。數著數著,他睡著了。
雪兒上床的時候,寨王已經發出了鼾聲。雪兒在寨王身邊躺下,一時不能入睡,她想著電視里的情節。想著,想著,他又想起了白天的噩夢。
雪兒想到夢中的情節,又想起了往事。
鄭爽主張修路并修成功后,阿爸主動提出讓位。鄭爽不答應,但是,雪兒的阿爸很堅定地說,年輕人有闖進,我佩服,該上。他打了辭職報告,并寫了舉薦信。鄉里沒有再找他談話,直接任命鄭爽為書記。就這樣,寨王王無聲無響地退位了,鄭爽當上了新寨王。
雪兒辭退民辦老師的第二年,鄉改為了鎮。李茉莉鄉長去縣里當局長去了。鄉長改叫鎮長了,鎮長是新來的。全縣原來有16個鄉,合并成了9個鎮,鎮長比原來的鄉長更派頭了。各鎮還配備了兩個副鎮長,聽說副鎮長李軍原來是一個小鄉的鄉長,他當副鎮長后有些情緒。但是,有情緒也得服從安排。鄭爽早一年就打算讓電通到寨子里了,只是打了幾個報告,遲遲沒有得到解決。為了電的事,鄭爽吃不香,睡不好。鄉改為鎮后,他聽說李軍副鎮長管水電,可以直接表態,他又打報告給他,并給他送了很多土特產,比如冬茅老鼠,都不知道多少個。后來李軍答應下來考察一下。
李軍來考察的時候一共是三人。雪兒第一次見他就發現他的眼睛賊賊的。李軍他們走后,雪兒說起李軍的眼睛,鄭爽當時還搶白她:“你別想多了,人家副鎮長多看你幾眼,是因為你漂亮美麗。愛美之心,人人都有。”
考察后的第三天,鄭爽去鎮里探聽消息。李副鎮長說:“通電是好事,但是,鎮里經濟緊張啊!電進山寨成本大啊!要辦好這個事,我得去縣里找領導爭取資金才能辦好。哦,對了,聽說你老婆雪兒當過老師,文筆一定不錯吧!這樣吧,你讓他寫份報告來,你的報告言辭不得力。她寫好后,自己親自送來,我看好當面指出之處不足,讓她修改。”
鄭爽當然知道這李軍沒安好心,他想讓鄭爽的老婆對他進行色相賄賂。鄭爽想到山寨沒有電,就沒有機會發展,只好強壓心頭怒火,裝著不知:“雪兒雖然當過民辦老師,但是,她只讀過初中,沒我讀的書還多呢!”
“我說雪兒行就行!你讀過高中我知道,但是,你的知識都丟給老師了,知道嗎?你的知識丟給老師了,雪兒當了幾年老師,一直在學習。這個道理你不懂?想通電,讓雪兒來!”李鎮長有些惱火了。
鄭爽真想一拳頭打向李軍的色眼,但是,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好吧!我回去跟雪兒說說!”
鄭爽回到家就大罵李軍的娘。雪兒問他怎么回事?鄭爽說了去求李軍見面的事。雪兒說:“女人的感覺是很靈敏的,我說他眼色,你還怪我。”
“算了!這電咱們不要了,咱們山寨祖祖輩輩都點油燈,不照樣過來了?”鄭爽的話顯得有氣無力。
知夫莫于妻。雪兒當然知道鄭爽想通電的迫切心情。
“鄭爽,你信得過我嗎?”雪兒突然問出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來。
“信不過你,我還能信誰?”
“好!你信得過我,就讓我去會會李軍!”雪兒的話語很堅定。
“什么?你去見李軍?那是羊入虎口!不行,絕對不行!”
“你是不信我吧!”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雪兒!”
“你就是不信我!我絕不會讓他得逞!你應該相信我!”雪兒從來沒有用這樣強硬的語氣跟鄭爽說話。
鄭爽看著雪兒的眼里有火,有憤怒。但是,他不知道雪兒的怒火從何而來,是對李軍,還是因為自己對她的不信任?
“你真不讓我去?難道你因為怕他對我……你就不顧山寨的利益了嗎?這是你鄭爽的為人嗎?”雪兒毫無退讓的意思。
“好,你去吧!”鄭爽說完,甩手出了家門。
雪兒想到這里,不想再想下去,她怕李軍再次闖進他的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