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9:寨上的女人都是野婆娘
大家落座后,寨王說:“你們知道我的脾氣,喝酒不談工作的。喝酒前,我還需要給你們調節嗎?”
“不用了,芝麻小事,幾個土磚,明天我自己砌好就是,喝醉吧。”旺仔說。
“是。不用調節了。我明天去幫旺仔把墻砌好。寨王,放心吧,我想好了,遠親不如近鄰,我們以后和和氣氣的,您放心,我們喝酒吧!”
“不用你去砌,我自個兒來,幾個磚,不用麻煩你了。”
“好!你們倆也別禮讓了。這樣吧,明天我有事,后天,就定在后天!牛崽去幫著砌墻,旺仔辦伙食,我們三人再喝一次酒,怎么樣?“
“好啊!寨王想到周到,我們這樣又加深感情了。牛崽,后天去我家喝酒,記得哦!”旺仔說。
“好,好,一定,一定!”牛崽笑著說。
寨王見牛崽和旺仔握手言和,心里很高興,說:“事情辦好了,喝酒!”說完,自個兒先拿起杯子一口把酒倒進了嘴里。牛崽和旺仔跟著把酒倒進嘴里后忙著給寨王選菜。寨王也不客氣,夾起他們送到自己碗里的菜放進嘴里,說:“吃,吃!大家吃。”菜在口里,又說著話,他的腮鼓起來了。
三個人你來我往,都有了些醉意。最先醉得當然是主人牛崽,接著,旺仔也不勝酒力,說話舌頭都轉不過來了。寨王說:“喝盡興了。好,大家吃飯。”牛崽和旺仔都搖手說,不要飯了,你吃吧!
寨王拍拍肚子,我也不吃飯了,酒菜都吃飽了。好,我回家。說著,他站起來準備離開。牛崽和旺仔說要送他。他哈哈大笑:“你們倆送我?別沒到半路自個兒睡著了,又讓我把你們背回來!不讓你們送!你們自個兒休息!”說著,他歪斜著出門。
小芹急忙扶著寨王:“好點,好點,我送送你。牛崽,你喝醉了,也別送旺仔了,我叫明麗來接他回去。”
小芹說著跟著寨王出了門。她出門就喊:“明麗!明麗!你家男人和我家男人都喝醉了,你扶你男人回家吧,我要送送寨王。”
明麗走出門來:“哈哈,你瞧寨王今天走路也打顫兒了,三個男人都喝醉了。”說著他進了牛崽家。
小芹跟在寨王后面,說:“慢點,好點,別跌著。”
“沒事,沒……事,我,我還……還沒醉。”寨王邊歪斜著走路邊說。走出圍墻沒多遠,寨王歪斜得厲害。
“還說沒醉?看你怎么走路的,別摔著啊!”小芹趕忙過去扶著他。
“你扶我?我沒醉。”寨王說出這話來,突然迷糊著想起了他扶女鄉長上樓的事。
“還說沒醉?真要跌倒了才服輸啊!”小芹扶著寨王不放手。
“小芹,你扶著我?你真好。我告訴你,我扶過一個女人,她,她沒醉,裝醉的。真的,她裝醉……你信不信?”
“信。寨王討女人喜歡,那個女人是喜歡上你了。”小芹打趣說。
“我不喜歡她。不喜歡……她,我討厭……她!”寨王的一只手往前一指,差點拖著小芹摔倒。
“好點,好點,別連我也一起拖到。”小芹笑著說。
“拖到就拖到,拖到你了,我們一起倒在地上,親熱,親……熱,怎么樣?”
“寨王你醉了,真醉了。盡說瞎話,我,我怎么配跟你親熱。”小芹扶著寨王沒松手。
“你,你不配,誰配?”寨王歪著腦袋問。
“雪兒配。水仙配。”小芹笑起來。
“雪兒?嗯,我跟雪兒親熱是自然的了。水仙?哼,那小妖精,不實在。你,你也配!你為人實在,厚道,我喜歡,怎么樣,我們走……走過去點,兩邊都沒人……沒人了,我們親熱,親熱,可好。”
“親你的頭,都醉成這樣了,還親熱,親熱?你的小弟弟還能抬起頭來?”小芹說完笑起來。
“我們寨子里的女人,野!什么野話,都,都敢說。哈哈,我喜歡。”
“嘴巴野有什么關系,又不是真野。你以為說話野的人,人也野啊!今天晚上我就是人野了,你也沒能耐了。”小芹說著自個兒又笑了起來。
“小芹,算你有種,今天晚上,該,該……該你逞能了。說真的,你野我也真的不行,不行了。”
“水仙要是跟你野呢?行不行?”
“水仙跟我,我也……也不行了。酒,喝多了,真喝多了。”
“我不信。快到岔路口了。你坐下歇會,我去叫水仙來送你,讓她跟你野,我跟在你們后面,看你們怎么野。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小芹說完,笑著松了手。
“你不扶我了?真去,真去叫水仙啊!”
“嗯。真去,好不好?”
“好!你去叫,我看你怎么,怎么叫?你叫她來,我們三人一起,一起親熱,去,快去……我歇會兒。”寨王說著坐在了路中間。
小芹真的朝水仙家走去了。
小芹來到水仙家,說:“水仙,寨王在我家喝醉了,我送他到了岔路口,實在送不動了,你看我一身汗。走,跟我一起把他送回家吧,要不,我不放心。”
“你可真有力氣,送他這么遠了,讓三軍跟你一起去送吧。”水仙看著三軍說。
“寨王說讓你去。水仙,你去方便。要不,兩個男人,我一個女人,更不好意思。三軍,你讓水仙去不?”小芹也看著三軍。
“去吧,去吧,有什么不讓去的。你一個女人都送得,兩個女人一起送有什么不可以的?快去吧!”三軍揮揮手說。
小芹拉著水仙的手就走了。
走到路上,水仙嘻嘻地笑起來。
小芹問:“你笑什么?”
“我笑你。是不是寨王捏你了?捏痛了吧,所以搬我來當救兵。”
“你這個野女人,盡想歪事,都爛醉如泥了,還知道哪些?等下你去扶他,看看他捏不捏你就知道了。”小芹說完也笑起來。
兩人說笑著來到了岔路口,卻聽見寨王打起了呼嚕。
“聽見呼嚕聲了吧!你家的男人如果也醉成這樣,還能跟你親熱?”小芹笑著說。
“成死豬了。還能?屁!”水仙怕了一下小芹的肩膀。
“我們倆把他架回去吧!”小芹說。
“先弄醒他。要不,架不動的!”水仙嘻嘻笑起來。
水仙笑完蹲下去用手捏著寨王的鼻子。一會兒,寨王用手掃:“干嘛?讓我睡,睡會兒……”
“回家睡去!喝這么醉,回去看雪兒怎么捏你耳朵!”水仙大聲說著又捏起寨王的鼻子來。
寨王終于被弄醒了。
“醉了,我,水仙,你,小妖精,怎么來了?小芹,去叫你的,是不?”寨王迷糊著問。
“沒太醉啊!還知道我小芹去叫水仙的。我叫來了,你跟水仙親熱吧,我回家了,好不?”小芹說完又笑起來。
“親,親你,親你個頭!你們倆扶我回去,我回去洗澡,跟,跟雪兒親近。”
“你這么醉了,還能跟雪兒親近?騙誰啊!”水仙又嘻嘻笑起來。
“你,你,你不信?要不,我跟你,跟你親近試試?”
“好呀!今天晚上只要你有能耐,我就讓你親近,小芹也讓你親近。小芹怎么樣?”
“野,野婆娘!寨上的女人都是野婆娘。好,今天晚上你,你們狠!我,我是不行了。我,我投降,你們扶我起來,扶我回家。”
“真投降了?投降舉手!舉雙手!”小芹哈哈笑起來。
寨王真舉起了雙手。
水仙和小芹蹲下去,扶起寨王:“走吧!”
小芹和水仙好不容易把寨王扶到了他家門前。
“雪兒!寨王喝醉了,我們把他送回來了。”小芹喊。
雪兒走出來:“很少喝醉的,今天怎么醉成要人扶了?”
“對不起,讓他喝多了。”小芹不好意思地說。
“是他自己貪杯,怎么能怪你。”雪兒說,“辛苦你們把他扶進屋,讓他在椅子上先坐坐,喝杯茶,醒醒酒。”
“雪兒,別聽他們說,我,我還沒醉……”
“喝醉的人才說自己沒醉,沒醉的人反而喜歡說自己醉了。你幾次沒醉,回來裝醉,說自己醉了,讓我操心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今天醉了,卻說沒醉。別說話了,坐椅子上休息下,我給你倒茶醒酒。”
小芹和水仙讓寨王坐下后跟雪兒說了幾句話走了。
快到岔路口時,水仙擔心地說:“寨王說明天帶我和三軍去鎮上辦事的。他太醉了,明天不知道會耽誤事不?”
“是去辦準生證吧!哈哈,想要兒子等不及了。好了,岔路口了,你好走,我這邊走了。”小芹說完跟水仙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