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秦孤月心里那個叫苦啊……他一直道是蘇溯小美女是天然呆,智商壓制不解釋,誰知這一次居然被她知味了,而且一上手就是揪耳朵的絕學,又揪又掐,不知怎的,秦孤月這個萬兵血劫丹中萬兵加身都扛得住的漢子,就這樣被手無縛雞之力的蘇溯小美女拎著耳朵,要有多老實就有多老實,就好像是脾氣再犟的牛,被拉住了牛鼻子,也只好跟著走……
這些女孩子,怎么都喜歡揪耳朵啊!
秦孤月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好話,過了許久,蘇溯才把手放了下來,兩手叉腰,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你欺負本姑娘這么多次,還一次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秦孤月摸著隱隱作痛的耳朵,立刻就慫了。
“好了,這是在你秦家,我也不好掉你面子……”蘇溯拂了拂衣袖,做出一副網開一面的模樣說道:“以后不要亂說話了,知道嗎?我們進屋里去說吧……”
待到進屋之后,秦孤月關上門,蘇溯已是在床榻之上坐了下來,伸出手,心念一動,已是出現了一張寫著密密麻麻銘文的金箔符箓。
用金箔當作符箓,這該有多奢侈啊!
秦孤月還沒來得及細想,只聽見“噗”地一聲,那金箔符箓竟是輕輕一捏破碎開來,頓時無數玄奧的文字如同煙花一般綻放,竟是飄飄蕩蕩落在了整個房間里。
其中任一個文字之上,秦孤月都能夠感受到磅礴的精神力,每一個文字似乎都像是一只眼睛,窺探著四面八方。
“這是什么?”秦孤月困惑不解道。
“這個你都不認識?”
蘇溯撇撇嘴說道:“看在你沒有任何相術基礎常識的情況下,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吧,這叫做靜言清音陣法,是晉升到星階高手才可以施展的一門輔助相術,能夠封閉大陣之后任何的生意和訊息,就好像置身于無聲世界一般,心靈清靜,不受攪擾,同時起到溝通天地靈氣的作用,修煉起相術來速度堪比能夠溝通茫茫星域,攫取天地靈氣的星階高手……而且不僅外界的聲音穿不進來,大陣里的聲音也傳不出去,就好像是人為割裂開兩個世界一般。”
“那你怎么能用?”秦孤月駭然道,難道面前這小丫頭盛藏不露,跟自己一樣,她雖然是炎火四重的境界,莫非實力已是一名星階高手?這不可能吧?
“我當然還不能用,但是我可以用這些符箓啊。”
蘇溯從心念一動,又是從手里取出一串拴在一起用袋子裝起來的褡褳在秦孤月的面前晃了一晃說道:“羨慕吧,都是師尊煉制了給我的!”
秦孤月驚呆了!
倒不是因為這幾十張整整齊齊插在褡褳里的金箔符箓都是地地道道金箔打造的,光這些金箔就得多少金子啊!
而是,這可是放到外面,任何相術高手都趨之若鶩的東西啊,不說多的,一張這樣的符箓拿到市面上,絕對是千兩黃金都賣的出來,這一褡褳的附著了靜言清音大陣的金箔符箓就可以引起一些半步星階的相術師進行決斗了,在這小丫頭手里就跟玩具似的,而且看樣子獲得起來一點都不困難。
布置陣法是一回事,將陣法銘刻到金箔符箓上,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就好像是自己做飯和到餐館去為其他人做飯的難度,絕對是不一樣的,做一張這樣的符箓就算是星階一品,星魂階的相術高手都要大耗心血,這丫頭竟是隨便摸出一張來就用了。
而且照目前的情況,用的還是這個大陣當中,最最最微不足道的功能:隔絕聲音……
蘇溯似乎是感受到秦孤月的目光都炙熱了,右手微微一晃,那裝滿了金箔符箓的褡褳又憑空消失了。
“咦……你也有須彌空間的法寶?”秦孤月又吃了一驚。
“那是當然了。”蘇溯笑道:“不然這千山萬水的,我一個女孩子家能帶多少行李?不過是師尊借給我用的,回去我還得還給他!”
“這是……土豪啊!”秦孤月現在能夠感覺到自己額頭的冷汗了,這,長老弟子跟普通弟子的待遇可真是不能比啊,到哪里都是人比人氣死人,這樣的差別簡直就跟世俗里的貴族子弟和平民子弟差不多了。
“羨慕吧……”蘇溯收了那一串褡褳,一臉的驕傲,亮晶晶的大眼直直的望著秦孤月,嘴角輕佻:“要不要加入我龍隱閣?像你天賦這么高的弟子,定然會成為師尊們重點培養的對象哦!”
秦孤月看著面前洋洋得意的少女,頓時感覺她很有拐騙兒童婦女的江湖神棍模樣。但是經過這么多太天的了解,秦孤月知道蘇心性單純簡單,也許只是隨意而說,并無他意。
他畢竟腦袋轉得快,眼中一摸精光一閃而過,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轉眼對著蘇溯,一展笑顏:“好啊!既然以后大家是同門師兄妹,這禁咒就當是見面禮贈與我吧!”
蘇溯看著眼前平攤雙手,一臉無恥的秦孤月,立時傻眼,這是什么情況?好似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呀?這坑似乎還不得不跳!
蘇溯臉色也是微微難看了一下,隨后又低聲問道:“秦孤月,你可想好了,這東西學了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的,施展出來威力很大,一個不小心還會控制不了,被狂暴的五行力量傷到自己,而且當眾施展的話,還會引起龍隱閣的調查,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她眼珠微轉,卻是話鋒一變,循循善誘道:“不如我改教你一些實用又厲害的相術咒語好不好?比如說如沐春風林海咒,瀟湘云水遁法,比如說不破堅冰盾咒之類的,我可以教給你很多,這禁咒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秦孤月哪里能依她,就差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了,已經到手的肉,你叫他不吃?秦孤月又不是傻二蛋。“蘇溯,這一點你不必多慮,我使用禁咒自然會有分寸,你只管教給我就是了……至于一些其他實用的法門,我正好也要請教你呢,希望你不吝賜教。”
呵呵,秦孤月這句話說得倒好……這禁咒我是要定了,至于你說的其他什么亂七八糟的法門,一樣也要了。你禁咒都給了,這些應該不會小氣吧?
蘇溯見秦孤月表情堅決,知道這件事情沒有回轉的余地了,只得硬著口皮說道:“好吧好吧,我反正提醒過你了,你不聽,那是你的事,我就管不著了。”
隨后她又補充道:“我可事先說明,這禁咒一般情況下,至少要達到后土五重相術師的精神力標準才能夠動用而不會被反噬得太嚴重,只有達到全系相術師,也就是五行相術可以自由運用,毫不凝滯,甚至可以多相混用的半步星階的相術師,才有可能在拼命的情況,一次性釋放一個以上的禁咒。”
“哦?那星階高手是不是就可以隨便釋放呢?”秦孤月饒有興趣地問道。
“不行!即便是星階高手也吃不消連續運用禁咒,因為禁咒本來就是有違天和的東西,相術更多遵循的是采取自然,道法自然,這禁咒則是為了追求力量和破壞力,有點倒行逆施的味道,所以這樣會遭遇五行力量極其可怕反噬,切記切記。”
蘇溯似乎就怕秦孤月一時自我感覺良好,打得著急了直接甩一個禁咒給對手,結果鬧了個兩敗俱傷,甚至還沒傷到對手,自己就先被禁咒給吸干了。
秦孤月不知道,蘇溯可是親眼見過的,在每年一度的龍隱閣的弟子大會之中,有一位炎火四重的相術師自恃精神力渾厚,對戰的時候竟然使用禁咒,雖然只是看似最低級的金相的禁咒,結果直接被吸成了人干,又被狂暴的反噬之力侵蝕,連渣滓都沒剩下。
秦孤月聽得蘇溯這番話,知道這件事兒戲不得,蘇溯是完全沒有必要騙他的,他本來是存了把這些禁咒當作對抗龍家那一位在圣賢學院的女兒的最后底牌,實在壓制不住,直接扔一個禁咒出來,爭取翻盤。
如此看來,倒是他有點太異想天開了,且不說秦孤月已淼水三重的境界能不能夠駕馭得了禁咒,單說這精神力的消耗就已經很怕人了。
看來除非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這些禁咒是不能夠亂用的。
陡然,秦孤月又想了什么,對著蘇溯問道:“據我說知,我們相術境界劃分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的順序劃分的境界,境界之間雖不說鴻溝不可逾越,但也是差距巨大,不知道這各個相的禁咒是不是也是這樣?”
蘇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倒不存在,差別并不是非常大,只是威力和功用略有不同罷了。禁咒代表了對于這個相力量最本質,最巔峰的發揮,相當于登峰造極一般,代表了最高的成就,所以并不存在高下優劣之分,有人到了半步星階的全系相術師之后鉆研金相,那么凝練出來的金系禁咒威力就會大得驚人,并不是說金系禁咒的威力就一定弱于后面幾個相的禁咒。”
“那便好。”秦孤月點了點頭說道:“那現在可以傳授我禁咒的咒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