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恭賀千尋雪繼任千家家主和落城城主的禮物啊!”黑衣人同一種看著白癡的眼神看著唐久說道:“我勸你把這些小九九收起來吧,你該不會愚蠢地以為,區區陽城唐家就可以對抗本朝第一世家吧”
“那我們送什么”唐久腹誹了一句,臉上表情正色道:“黃金百兩,白璧十對,陽城出產的駿馬百里追風一匹”
“加一倍!”黑衣人伸出手指來,“不,加兩倍!你如果想要保住唐家的利益,我勸你不要亂來,一定要讓秦孤月徹底地相信你,給千尋雪送禮,其實就是做給秦孤月看,知道嗎”
“這……”唐久一時語塞道:“我不跟他做對,還要給他送禮這是哪門子道理他搶我女人還就這么完了八……八嘎!”
但是一看到黑衣人那隔著斗笠的黑紗,都可以清晰分辨的,鄙視的目光,他乖乖地把嘴巴給閉上了。
然而,此時此刻,原本被認為應該是最幸福的人,卻是一個人策馬在趕回云水山莊的路上。
他算是怕了千家宅院里,那種下人看到他都直接行禮,喊他“姑爺”的日子了,所以在千家的事情大局已定后,秦孤月就提出了先返回云水山莊,三日之后再與其他各家一起來觀禮的意見。
也是兩人已經訂婚了,千尋雪點點頭就同意了,倒是有一點小女兒的羞澀來了。畢竟此時,兩人的身份比之以前又不太一樣了。
如果才剛訂婚,還沒有成禮就住在一起,那風言風語說不定就能夠把整個落城都給湮沒了,這可不是情深意篤,這是有傷風化了!
再說了,回到云水山莊,秦戰天還有話要跟他說呢。
不過秦戰天會跟秦孤月說些什么呢
秦孤月自己倒也是十分地好奇。
歸心似箭,似乎連馬蹄都輕快了許多。深夜的時候,秦孤月就已經回到了云水山莊的秦家祖宅了。
“少爺,您可算回來了!”才剛下馬,秦孤月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個微胖的,五體投地,趴,趴在地上的身影,再配合上那哭爹喊娘的表情和語調,不是劉旺財又是哪個
別看這廝在秦孤月面前裝得跟孫子似的,身上永遠都是那一身土黃色的馬褂,就好像是從沒洗過一樣,他現在可是整個東南之地,最有權有勢的管家了……還沒有之一的。
掌握著云水山莊十萬戶和大興城龍家的萬戶,這個雙料大總管如果還要哭窮,那除非是整個圣天王朝的世家都窮瘋了!
而在那趴在地上的人影旁邊,則站著另外一個身穿黑色劍裝,懷中抱著一柄長劍的修長人影,在看到秦孤月出現之后,微微一低頭,雙手反握住帶鞘的長劍,劍刃朝下,對著秦孤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劍客禮,沉聲道:“小天恭迎少爺回府!”
“咦……秦小天,你不是該在大興城嗎怎么跑到云水山莊來了”秦孤月將駿馬的韁繩交給旁邊的仆人,將斗笠揭了下來就問道。
“小天兄弟正好有一些事情想跟少爺你匯報……就把大興城的事務暫時托付給秦榮,自己到云水山莊來了。”劉旺財抬起頭來,解釋說道。
這家伙,現在都已經跟秦小天兄弟相稱了,就好像是肯定了這小子以后會發達一樣。
而事實也是如此,連秦榮這個秦家私兵的侍衛長,現在都不如這個新晉投降過來的秦小天在秦孤月面前得寵。
別的不說,僅僅從秦孤月賜升龍劍,賜“秦”家姓氏這兩件事情,就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好的,小天,你這段時間處理大興城的事情,也辛苦了,正好在云水山莊休息幾天,等我有時間了喊你,我們談談便是了。”秦孤月對著秦小天說了一句,身后就有丫鬟秉著燈對秦孤月說道:“少爺,老爺請您一會用過宵夜之后就到書房去。”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秦孤月擺了擺手,示意那丫鬟退下去,劉旺財則站了起來,搓著手心,對秦孤月諂媚道:“我去讓人準備少爺的宵夜……”
待到大管家走后,一下子又只剩下秦孤月和秦小天這兩個人了,就在秦孤月示意秦小天也去休息時,這個劍客卻做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舉動。
“小天,你這是做什么”秦孤月急忙扶起雙手持劍就要給秦孤月跪下的秦小天問道。
但龍小天依舊跪拜下來說道:“少爺,這些天來,小天一直思量您給小天的恩德,感覺粉身碎骨都無以為報,只有……”
“你何必這樣客氣……”秦孤月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少爺,請您允許小天將師門傳承的一套劍訣贈予您,以報您的知遇之恩……”
秦小天所說的這一套劍訣,想必就是當初在大興城,險些殺敗秦孤月的那一套劍訣了。
“御氣劍訣”秦孤月詫異道:“這應該是你師門的絕密吧還是你留著傳給弟子吧……”
“請您務必收下!”說完他從袖中取出一只畫軸說道:“這是御氣劍訣的劍譜,里面有圖解的招式和注釋,想必以少爺的悟性,可以輕松領會……功法秘笈乃是身外之物,而且……”
秦小天嘆息一聲說道:“少爺送給小天的三十六斬罡劍,想必也是一本十分珍貴的秘笈吧,投之以木桃,當報之以瓊瑤,您如果再推辭,就是對小天有戒心了!”
聽得秦小天這樣說,秦孤月只得將那只畫軸收入了袖中,嘆息道:“難得你有這樣一片心意,以后我若是再得到其他的左手劍訣再給你吧……這御氣劍訣太珍貴了。”
秦小天剛想再說什么,卻聽得秦孤月身后一個溫婉的聲音說道:“少爺……宵夜已經準備了。”
“少爺您先去用宵夜吧,小天明天就趕回大興城了。”
“嗯,路上小心。”秦孤月點了點頭,便目送著秦小天的背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御氣劍訣……”秦孤月沉吟了一下,盯著自己的畫軸看了一看說道:“不知道是一個什么境界的武道啊。”